第327章 终章：新皇继位，汉势中兴（1/2）

两年的光景，又是春天，洛阳好似一成不变。

这一日，晨曦微明。

熙熙攘攘的百官拥挤在云台殿上。

天子站在云台殿的中间，他的身后是一处祭坛。

祭坛周围，摆满了大汉的军旗，这些旗帜被凛冽的风吹的是猎猎作响！

待得太阳尽数从东方生起。

天子刘宏方才睁开眼瞳，他目光望向一侧的曹节，吟出一个“念”字！

当即，曹节举起昨夜才收到的七百里加急的战报，大声朗诵道：

——“北境捷报，曹操军团击溃鲜卑和连部，出雁门两千余里，追至漠北，遇鲜卑右贤王主力，而大破之。捕获王子，屯头王等三人，将军、国相、当户、都尉等九十二人，斩杀俘虏鲜卑五万四千二百一十一人！鲜卑左贤王部损失殆尽！”

此战报一处…

——呜呜呜

先是有战鼓与号角声响彻。

…

他连忙问道：“你是太子派来的！”

为首的官兵大喊道：“奉朝廷之命，拘捕董卓，其余家人就地看守！”

刘羽眯着眼，接过王越递来的信笺，他没有展开，而是递给了刘备，“二哥，劳烦你来念！”

天师道的教主张鲁此刻正在此间传道。

——“蜜浆，蜜浆！”

“唉…”

“臣在！”

司马防徐徐走到董旻的面前，他蹲下身子，目光炯炯凝视着董旻：“袁家与何进的案子，你们董家脱得了干系么？”

曹节在一旁小声提醒：“陛下，就方才又接到太子的急件，各部兵马已经纷纷赶至漠北狼居胥山，太子殿下也赶往那边了…”

这边章、韩遂还真是给新皇送了一份厚礼。

闻言，蔡邕颔首。

胡姬之后是天竺的杂耍，是西域畅通后，那通过丝绸之路抵达大汉的外境人士。

或许，父皇当年受命于天之时，也是如此心情吧？

就在这时…

——“漠北捷报，公孙瓒率白马义从追逐鲜卑王和连部九百余里，于鲜卑山射杀和连，至此鲜卑再无汗王！现如今，大汉的旌旗已经插遍了鲜卑山，万里胡地尽是扬起我大汉的战歌！”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桌案上摆放着一碗他最喜欢的“蜜浆”，此刻蜜浆还剩下半碗。

三人六目交汇于一点。

庄严的声音中，曹操行过祭拜之礼，完成了在“狼居胥”山祭拜苍天的最后一个步骤，他主动让开，把祭坛前的位置让回给了他的三弟、太子刘羽。

群臣跪伏…

泰山脚下，无数兵马正在集结。

公卿的称颂还在继续…

如今的袁绍被整个大汉通缉，已经被逼入了绝境。

无数学子围拢在这边，蔡邕正在宣读一封朝廷的诏书。

曹节的这道声音落下…

他下意识的招呼许攸，可值房内，却并无回声。

整个狼居胥山已经布满了大汉的军旗。

——“喏！”

当即，刘羽吩咐曹操继续领兵进城，接受百姓们的欢呼，他则领着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迅速的驾马往皇宫方向行去。

…

“陛下留下这个…”曹节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封信笺递给了刘羽。

这声音震耳欲聋！

终于，足足两百息的时间，刘羽方才张口，他带着泪腔大喊道：

——“父皇，大气魄！”

…

——“此诏朕写给你，更是写给大汉天子，大汉万万千千的黎庶。”

好不容易熬到夜静更阑，想着道长都已经睡熟了，一个个就纷纷偷懒撤到了屋内。

还得是太子殿下呀！

台下曹操、刘备、公孙瓒、丁原、吕布、张辽、黄忠、魏延、徐晃、关羽、张飞、简雍、程昱……文臣武将，足足数百之多，陪侍等待。

“是啊！”桥玄也感慨道：“大汉既革除了汝南袁氏、弘农杨氏这样的庞然大物，陛下与太子又岂能让这‘世家门阀’死灰复燃呢？”

好一个…恩威并施。

言及此处…

看不到刘宏，刘羽心头本就满是疑窦。

…

旋即。

隔着一道门，董卓的弟弟董旻就感觉到来者不善，颤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曹嵩颔首…

无奈的叹出口气，哪怕到现在，袁绍尤自想不通。

洛阳之外，洛河之上，雍丘之地。

他沉吟了片刻，“我听闻此科举是太子曾向陛下提及过的，那时候陛下觉得太过刚猛，于是就滞后了！倒是不曾想，近来陛下…又…”

…

此时的董卓，听到动静已经走了出来，他望向院中的司马防与王允，登时明白了什么。

…

……

刘羽展开…

这次不等袁绍把话说完，寒芒乍现，剑光与烛火交汇，灿如飞雪！

俨然，此刻的袁术已经意识到，这碗蜜浆中有毒。

“区区边张、韩遂，我孙坚领所部八百人足以清剿，还望两位将军也给末将让些功劳。”

功过是非，自有有人评价！

心念于此，刘羽抬高了语调，再度嘶吼：“父皇，大气魄！”

武都，阴平两郡位于秦岭西翼南麓，汉中西北，这里是中原通往巴蜀的必经之路。

“子远？”

按理说，这等凯旋，断然不该少了父皇刘宏的亲迎。

…

“太子！厉害了！太子！”

“踏踏踏…”

时隔三百年，大汉将又一次实现“封狼居胥”的壮举么？

呼…

刘备眯着眼，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

…

…

曹嵩环视众人…

这话脱口…一下子刘备与孙坚就懂了。

“不错！”

连续几日的阴雨天气，令得山地上泛起蒙蒙一层水雾，寺庙中的道人鞋袜尽湿，不自主的浑身哆嗦。

这是自汉光武帝中兴汉室之后的军歌，嘹亮的军歌…

“加封右将军关羽为汉寿亭侯！”

当书写着这六个大字的旗帜插遍了狼居胥山，这个无论是曾经的匈奴，还是今日鲜卑的祭天圣地。

他与桥玄彼此互视，眼芒对视了十息…

此言一出…

皇宫，千秋万岁殿。

那些数不尽的被俘虏的胡人，他们跪在这里，目睹着这“圣地”已经被大汉占据。

一个女道人推开了房门，笑吟吟的坐在对面，望着他。

屈膝跪地。

没有太多的文字，只有一句。

马蹄声攒动…

——狼居胥山！

这四个字让刘宏心头“咯噔”一响，这四个字对大汉意味着太多、太多了！

台上奉着祭祀牛羊，汉诸帝灵牌，火堆燃起，浓烟滚滚。

这个时代的百姓，除非是年迈的老者，已经忘记了大汉曾经的荣耀。

“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王越！”

刘羽长长的呼出口气，这一刻他的眼中泪水夺眶…

袁绍急退一步，他倒吸一口凉气，却见得屋内烛火的火苗一闪，以他这么多年养成的敏锐嗅觉，立马就意识到身后有人。

“吭哧”

——西北望！

…

桥玄、蔡邕、刘虞、荀彧、曹嵩、司马防…数不尽的官员眼中满是震撼，可又像是提前预知过一般，他们踏步向前，他们行至刘羽的面前。

这下，刘羽不再向前，按他说的退后一步。

“唉…”

毕竟这事儿可不小，需要朝廷与正一商盟全力以赴的财力支持。

“赢了…打赢了！”

“陛下的如何？玉林观的又如何？陛下的就是太子的，有差别么？”

可结果却是…

而大殿之后，无数公卿徐徐走出…

庄重的声音中，刘羽身着天子的服饰，手捧传国玉玺，神色庄严的登上受禅台。

哪曾想，就在这时。

…

一系列的祭祀礼仪完成后，刘宏方才缓缓起身。

“砰”的一声。

“父皇呢？”

人称“江东猛虎”，此番，刘羽特地将他招来泰山，想要委以重任！

“便宜你了。”

当狼居胥山又一次被大汉占据时，这些胡人才发现，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胆寒与心悸，像是深深的刻在了他们的骨髓里。

听到这一则急报，刘羽的眼睛微微阖起，眼瞳中一抹淡然的杀意浮现。

曹嵩也懵了，他没想到，这邓某…好“忠”啊！

要知道，三辅是以长安为中心的三个郡，是京都洛阳西面的三个门户，如果失去了，则帝都不保。

——“大汉天下本应在桓帝朝时就断了，可是因缘际会，朕上位掌权，斡旋于外戚、士族、宦官之间，步步死机，如履薄冰，将大汉又苟延残喘的延续了数年…而你的出现，瓦解外戚、重创士族、剿除宦官，使得大汉不再苟延，使得大汉的脊梁再度傲然！”

官兵们默契的让开了道，原来是洛阳令、司隶校尉司马防，他的身旁还跟着京兆尹王允。

“哎呀…”小黄门连忙推迟，“张天师，不…该称呼为张刺史了，哎呀，咱家不是这样的人。”

大军进入城内，刘羽高坐马上，忽然曹节喊住了他。

而宝剑后还站着一人。

听过桥玄的话，蔡邕微微眯起了眼瞳。

——大风起兮云飞场；

颍川，日上三竿，城内董卓加重不断传来嘈杂的砸门声和斥骂声。

今朝的狼居胥山，不只是封狼居胥，还有论功行赏，封侯拜相！

…

“哒哒哒！”

“西域都护府又…又能再度建立起来么？”

只带某个时刻，因为某个汉人，而再度激活。

小黄门一脸堆笑…

整个云台殿上一片哗然。

可哪怕是死，他也想知道，最少知道…要杀他的人是谁？

只不过，这女道人的回答让他绝望。

这…

“陛下…”

这话说得不容置喙，董旻慌了神儿…他想要回去请示兄长，但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刘羽寻声望去。

“大哥好兴致，比什么？”刘备连忙问道。

“我父皇呢？”不等曹节开口，刘羽抢先问道。

刘羽继续问道。

庄严的声音中，刘羽身着太子冠冕，手捧天子诏书，神色庄严的登上祭坛。

曾几何时，大汉也曾反抗过，也曾杀出塞外…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帝王？

天下间众说纷坛。

旋即，“哈哈哈哈…”大家心照不宣的笑了。

玉林观主，柳羽？

太子刘羽！

继而，不知从哪传来震天的歌声。

“张天师…”小黄门提醒张鲁道：“快接旨啊…”

这一刻，刘羽望着浩荡群山，跪伏百官。

吩咐完这些，她徐徐走出酒肆，抬起头望向天。

他们齐声高呼——“吾皇万岁！”

这次，蔡邕再无顾虑，张口道：“于世家大族，自然是祸，可于万万千千的学子却是大福！”

“呵呵…”

袁绍努力的回忆这个名字，可有关这个名字，他没有任何记忆，没有任何信息。

刘备不卑不亢，“三月足以！”

——“汉之取士本以‘察举’为主……今太子定漠北，荡胡虏，外患已除，汉室当兴，为此，朝改革取士之法，欲广纳贤人君子而用之。自今年八月为始，特设科举，以起怀才抱道之士，务在经明行修，博通古今，文质得中，名实相称。其中选者，朕将亲策于庭，观其学识，第其高下而任之以官。果有才学出众者，待以显擢！”

“我可没问你这些。”桥玄捋着胡须，“我只问，依蔡子觉得，此是福是祸？”

“你兄长袁本初死的可比你惨多了！”

——“大哥的手段，就那几条，围而不降者杀无赦嘛，只是，愚弟要劝大哥，如今虽依旧是汉，却是三弟在位，万象更新，你可不许造太大的杀戮，不祥瑞！”

一辆敞篷马车傲然驶过，车上坐着老而弥坚、精气神十足的大司农曹嵩。

说到这儿，王越一起转动这四柄剑鞘。

“朝廷办案，这里可是董卓董仲颖的府邸？”

这女道人徐徐起身，门外几名鬼卒看她出门连忙行礼。

她有一种感觉，不知何时起，天…变了！

…

讽刺，极致的讽刺啊！

曾几何时，他袁绍也可以像曹操那样与刘羽站在同一条战线，只可惜…终究，路走错了。

洛阳城门口，大臣、将士们奏乐迎接，百姓围观如堵。

这一刻，天子刘宏感慨万千。

刘备、关羽、张飞满是惊骇。

“天使远途劳顿，这些…”

扣首，祭拜，默念…

说到这儿，邓某又是一拍桌子，“今日，老夫把话撂到这儿，诸位都是各郡县的大商贾，是正一商盟的成员，若是此番支持太子的，咱们就还还是朋友，不支持的话，呵呵，后果自负！”

天子刘宏在百官骇然的目光下，他再度挥动龙袖。

“吭哧”的声响连续传出，是四柄宝剑插入殿中四处剑鞘的声音。

“错了！”

歌声起，无数胡姬美女被宦官领着踏上了云台殿对面处的高台，这处高台，天子刘宏起名“破虏台”，她们翩跹起舞，跳动的舞曲是刘宏亲自参与编纂的，取名为《破虏令》之曲。

曹嵩摆了摆手，一行人便鱼贯进入了酒肆内。

“杀鸡焉用牛刀！”

这人，他也熟悉，是长沙太守孙坚。

“陛下与太子殿下欲推行的大汉钱庄的方案，你们都看过了么？”

可今日…

起初是百官呼，然后是众军士呼，到得最后，山呼海啸，整个泰山都震荡着同一个声音。

终于，在猎猎的风声中，一切的仪式结束。

…

“太子殿下借一步说话。”

急促的脚步声响彻在大殿内青石地板上。

这一番话传出，满座寂然。

——射天狼！

鞋踩踏在水中，溅起了朵朵浪，进入值房时，袁绍已经鞋袜尽湿。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他回身骤然出剑，只是，一道寒光闪烁，他的剑尚未挥出已经被打落在地，接下来…一把剑已经抵在了他的面前。

——“朕本想效仿桓帝浑浑噩噩的度过一辈子，可是你的出现让朕看到了中兴大汉的契机，内忧外患，大汉的延续本是万难，士族逼迫之下，朝廷危如累卵，各地太守、刺史手握大权，百姓苦寒，边陲更是十室九空，白骨兮兮露於野，千里阵阵无牲畜！”

倒是一封七百里加急的诏书送抵此处。

踏踏…

天子刘宏踏上了高台，他跪向苍天，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现在，左贤王部被击溃，右贤王部失了王庭，那只剩下…

蔡邕的宣读，一时激起千层浪。

是所有胡人信仰的存在，精神的寄托！

张鲁有点搞不懂了，宦官不贪？这是啥情况？

难道…他张鲁没搞懂意思？不能明着送？

正琢磨着晚上的时候再送一次…

——“吾儿羽！朕与你一道将蜩螗的大汉上半场走完，接下来的下半场，朕就将权柄交到你手中了，吾儿切勿寻朕，朕辞去至尊之位，当游历山河，经商做贾，遂幼时心愿，只是，这煌煌大汉的中兴就全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