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让世人见识到，汝南袁氏真面目！（2/2）
司马防则接着问道：“如何错付？”
他…亦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践行自己的道路，也算是践行…母亲的道路！
司马防身着官府，端正的走上主位，他的身边还跟着蹇硕。
终于，马母捂住了脸，“呜呜”她发出哀鸣般的“呜呜”声…
却被司马防拦住，司马防轻轻摆手，主薄提上了那封“柳羽写给马元义”的信笺，“这封信笺，可是玉林柳郎写给你的？”
马元义的话，马元义此举几乎将整个案情翻转。
级别上差着呢！
蹇硕倒是笑了，等刑吏将马元义押下之后，蹇硕连忙道：“这案子也审了，本校尉该回宫了，司马府君不妨与本校尉一起？”
这于汝南袁氏无异于五雷轰鸣！
肉眼可见，越来越多的官兵包围住了袁家，不光有洛阳官署的府兵，更有西园军…乃至于汉庭北军的甲士…
袁绍急问家中的仆从。
说到这儿…
“的确！”司马防感慨道…
泪像是止不住，像是泉涌…
反倒是…汝南袁氏，再难逃干系！
司马防转头望着记录的文书不语，蹇硕则期待又紧张的望着他…
这…
可还没跑到…
任凭这碗接住那不断留下的泪滴…
蹇硕忍不住怒喝道…
司马防方才给刑吏使眼色，刑吏高呼，“带太平道贼上使马元义！”
文书吹了吹笔录，递过去给马元义…马元义看也不看，接过笔，潇洒的签上名！
随后…司马防高声道。
“呵呵…”马元义冷笑，“太平道这些年从组建到发展，其中…哪里能少得了汝南袁氏的支持，我本以为…汝南袁氏支持的是我太平道起义推翻大汉朝廷，黄天代替苍天，建立全新的秩序，可没想到…袁家只是把太平道当成了一枚棋子！”
如此爽快的承认，简直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司马府君似乎忘了一件事儿！”
马元义如实道：“唐周那叛徒已经告密，太平道是不是要造反？司马府君还用问本上使么？就这审案的功夫，怕是冀州、并州、青州、徐州、兖州的起义已经就要打响了！”
“父亲呢？叔父呢？”
“咕咚”一声，下意识的咽下一口口水，司马防接着感慨道：“这可是司法重地，你要如实回答！”
…
先是在袁府中摔酒坛引起注意，再就是这么干脆的承认了罪行。
洛阳城，袁府。
说着话，他连忙吩咐，“来人，去将大理寺内的刘玄德与荀文若放出，他们此前都被用了刑，请医者好生为他们诊视！”
司马防怎会不知道蹇硕的意思，当即拱手。“下官也正有此意！”
这…
“为了…汝南袁氏啊！”马元义笑道：“我是被你们在袁府抓到的，这不是明摆着，我与汝南袁氏有所勾结么？其实…何止是我，整个太平道都与汝南袁氏有勾结，或者说…就是因为汝南袁氏的扶持，太平道这些年才能一步步的做大，才能有了这一次三十六方的起义，只可惜…太平道终究是错付了！”
“滴滴嗒嗒！”
——“太平道不是要帮百姓，而是要害百姓，它唆使百姓改立黄天…孩儿不知道黄天是否会善待百姓？是否会实现天下的安康？但，孩儿清楚的是，改朝换代会死很多人，会让更多如母亲一般年龄的人老无所依，流离失所！”
他不知道，马元义的话中有多少真，有多少假？
——“孩儿从小受母亲教诲，弘愿便是为国为民，怎奈…这太平道与母亲的教诲背道而驰，孩儿曾努力劝谏大贤良师，但…教义根本无从更改！那《太平清领书》宣扬的本就是洪水将出、末世降临…于是…于是孩儿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孩儿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孩儿要阻止更多的人饱受战乱之苦！”
一阵沉重的镣铐声响起，马元义从堂外被押解着，缓缓走了进来，他并无畏惧也无抵抗，反而有一种大事已了，无尽释然后的从容。
前堂…袁基、袁绍、袁术问询，立刻赶回。
马元义笑了，“正因为这是司法重地，本上使才没有编出一句谎言，否则…大刑加在我身上，我是既身子受罪，嘴巴上也受罪！”
司马防的眼眸却渐渐的眯起。
老子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马元义奉行圣人指引，从小耳渲目染，他的心境从来清澈，从来分得清何为是？何为非？何为对错？何为因果？
马元义平静的答道：“不是！”
“——你放肆…”
既不敢相信马元义讲述的是真的，又不敢相信，陷害柳羽的这毒计，仅仅是这个局的开端，太平道…不…汝南袁氏竟有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一刻，司马防对马元义的态度有些转变。
言之凿凿…
只见马母迅速的端起了身边的那碗水，她就像是要与自己较真儿一般的将这碗中的水一饮而尽，旋即…她把碗放在自己的身前。
准确的说，这是注满了满满一碗的泪！
——“老身…老身眼睛瞎了！”
这一对话，是司马防表明此次公审的态度。
曾几何时，马元义的家门也算是望族，马元义…还有他的母亲都读过书，听过圣人的教诲。
——“娘的教诲，孩儿从未敢忘，这纷乱的世道，孩儿不求将声名流传下去，孩儿只愿…能以身为驱，为这刀山火海铺上一条桥梁，让这至暗的天穹再度迎来黎明之光！”
联想到…曹操送来的书信，司马防有理由相信，这件事儿中…玉林柳郎必定深深的参与其中。
蹇硕坐下道：“监审不敢当，素问司马府君为官清正，一切秉公即可！”
儿媳看马母的情绪有些不对…当然这是她意料之中的。
说到这儿，司马防与蹇硕已经是瞪大了眼睛。
洛阳官署！
哪怕是被擒住，被上了刑具，可马元义谈笑风生，就好像他不是犯人，蹇硕才是。
“太平道神上使马元义拜见两位大人！”
仆从指了下祠堂的方向…袁基、袁绍、袁术迅速的往那边跑去。
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这…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了司马防的心头。
祠堂内，袁逢已经将一柄剑交到了袁隗的手中。
“次阳，为兄一生都未曾求过你什么，如今…已经到了我汝南袁氏命悬一线的时候了，用这剑刺向我…所有的罪证都让我来承受，而你袁次阳…你大义灭亲，你为国除害…依旧会有党人会站在咱们汝南袁氏的一边！这是唯一的方法！”
“大汉以孝治天下，总不能…总不能让我那三个孩儿，去手刃他们的爹？以此大义灭亲吧？次阳来…朝我的胸口刺过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