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2/2)
袁逢迅速的往马元义所住的厢房跑去。
——“搜…”
说着话,“啪嗒”一声,这硕大的酒坛子直接被他抛出院落,与地面碰撞发出剧烈的声响。
这下,他们更惊讶了…
说到最后,年轻妇人的眼眸中已经满是泪滴…
“伱…你疯了么?”不是马元义疯了,而是袁逢感觉自己要疯了!
怒气冲冲…
——“无可奈何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其实,整个袁府已经被团团包围,抛去那密室或者地道,可以说…明面上的出口,马元义不可能逃出去。
临出门时,他无助的跺脚。
司马防接着问。“你为何不逃?”
可袁逢根本不敢停留,迅速的从小门撤出这院落。
“啪嗒…”
顿时,袁逢的脑海中就一句“烂泥扶不上墙”,旋即将桌上碗中的酒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
“现如今的袁府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了…我亲眼看到,那太平道的贼首马元义被擒拿住了,这下好了,真相大白,三弟…三弟你平冤昭雪了!”
唔…
而这一切的源头…
“再也看不到了么?”
袁逢的脸色已经宛若那腊月的冰霜,“马元义,你…你狠!想不到…老夫今日竟…竟栽在你手上!”
——“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都这时候了,你是要命,还是要酒?”袁逢都快哭了…
这啥情况?
“娘…”年轻妇人牙齿咬着嘴唇,“元义说了,之前的信…娘不想看便不看了,只是这一封,若是娘…若是娘不看,怕…怕就再也看不到他的信了!”
“娘…”一个年轻妇人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
“唉…哎呀!”
幽州,涿郡…
…
“喏!”
官兵的声音越来越近。
“哈哈…”杨赐看着桥玄的表情继续道:“看起来,桥太尉与杨某的看法如出一辙了,汝南袁氏何等门楣,怎会一夕间泯灭,陛下此番解除党锢,不就是一份‘补偿’嘛?陛下尚畏惧着袁氏门楣呢!”
“两次党锢,怎么说解除就解除了呢?”
——“这里…”
他的顾虑是陛下的态度,很明显,陛下不想把这件事儿做绝。
自打…听说那一日,将马元义赶出家门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儿子一面。
“哈哈…”杨赐笑了,“汝南袁氏的女儿嫁给我儿子杨彪…我们弘农杨氏与汝南袁氏有姻亲不假,可姻亲是姻亲,时局是时局…无需桥太尉提醒,明哲保身的道理,老夫这儿还是懂的!”
“是啊,此前多少人为之努力,可陛下从来不松口,这次…这次却…”
“哈哈哈!”
“拿下!”
只不过,如今的局势,俨然…已经彻底翻转,天子…占到了上风!
潜移默化中…
“你就是马元义?”
…
“唉…”柳羽叹出口气,眼眸依旧向北面的天穹眺望。“大哥,以往我只是知道,大汉以孝治天下,哪怕是选拔官员中最重要的‘孝廉’一项,首要看重的也是‘孝’字,那时候我尚不能不体会,一个男人能对孝…达到何等的执着,今日…我算是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
这么配合的么?
言及此处…
或许…
迈着大步迅速闯入,出现在眼眸中的是马元义敞着胸膛大笑着饮酒的模样。
桥玄已经更倾向于站在他的一边。
当然…
袁逢连忙道:“官兵来搜捕袁府了,你即刻退入地下密室,从那边撤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不许回来!”
“话不能这么说,近来…有风声,说是这玉林柳郎与那太平賊道勾结,为此,朝廷都不惜将与玉林柳郎交好的荀侍中、刘皇弟押入牢狱,这玉林柳郎也逃窜在外、下落不明…怎么会这时候,因为他解除党锢呢?”
“再来,再取酒来!”
这一泼,马元义醒了。
不是他布下了一个星罗棋盘,而是他身处于星罗棋盘中,成为了这棋盘的一枚棋子。
这要是搜到了…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
西园校尉府门外,密室之中。
今日,阳光明媚…是个艳阳天!
…
曹操对文字极其敏感,只是…这语句是美,但语境上…
桥玄给杨赐斟满了茶,也给自己满上。
这一切…本就是预料到的。
桥玄则是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显得颇为豪放,“老夫知道司徒的弘农杨氏与汝南袁家有联姻,可这种时候,老夫还是想奉劝一句,不要卷入这件事儿!”
啊…啊…
“咕咚”…他下意识的咽下一口口水,再望向马元义的表情中多出了许多的不可置信!
可陆羽的心情却好似风平浪静一般。
自打昔日,玉林柳郎助他再度成为太尉后。
“你们的消息还是昨天的,今日…我在衙署的亲戚告诉我,说是司马府君带官兵围了东街的袁府…说是那太平賊道的贼首就藏在袁府中!”
语调沙哑…
他醉醺醺的,脚步都有些蹒跚。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爽,可他又无能为力。
蹇硕与司马防彼此互视。
看着曹操亢奋不已的模样,柳羽缓缓起身,他负手而立…
袁府的地下是连接附近酒肆的…
一个面颊上老态纵横的妇人正坐在蒲团上,她的手中握着一串珠子,她的面前则摆放着“老子”的画像…
杨赐顿了一下,将他埋在心头深处的话娓娓问出。“桥太尉啊桥太尉,你究竟是在帮天子呢?还是在帮玉林柳郎呢?”
可…关键问题是,那太平道的贼首马元义还在袁府呢!
“不用!”
蹇硕与司马防赶到时均有些诧异,这么一个醉汉…竟是…是太平道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上使”马元义么?
“司马府君、蹇校尉,此人正是马元义…”一名小卒禀报道:“唐周告密时曾有过其画像,与他如今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是马元义的母亲,也是天师道的一名信徒…
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无法客观的站在公平的角度去回答这个问题…
一步步的走到窗前,开起窗子向北眺望,口中喃喃:
老妇人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而这一句话…让她下意识的去接过书信。
他袁逢在此,并无太大干系!
儿行千里母担忧…
就算是“逆子”,可他…他终究也是自己的骨血啊!
迅速的张开,老妇人把信凑近,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看…而这不看不要紧,随着信笺的深入,她的眼眶湿润了,一抹泪痕从眼角夺眶流下!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