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曹孟德三敲登闻鼓!(2/2)

关羽与徐晃守在院落的门外。

闻言,司马防一双瞳孔瞪得硕大,他不可思议的望向曹嵩…

司马防也拱手,“臣必不辱使命…”

这…

俨然…

这句话脱口…

张玉兰牙齿咬住嘴唇。

出这么打的事儿…刘宏自然已经传唤过“三公”与太傅!

张玉兰提起了那薄绢。

“陛下圣明!”杨赐拱手…

“若是要害你夫君?我没有必要来此地?直接告官,让官府将你这天师道圣女抓住?以此逼玉林柳郎就范,岂不更妙?何须…费这么大的功夫?”

袁隗郑重其事的问…

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们太平道,如今,我又岂知夫君的下落,若然他有个闪失,那…那…”

曹嵩摇头…“愧对恩师啊,那时习练的书法都还给太学了,只剩下在这宦海沉浮中的摸爬滚打,初心…早已不再了。”

杨赐拱手解释了一番。

“是柳羽让我来的…”王越走近两人。

他是老“蝙蝠人”了,在鸟中…就当鸟,在兽中,也自认为兽,两头不得罪,两边讨好。

尽管也不是完全有底气,可袁绍尽可能的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信心一些…

“定然不会功亏一篑!”柳羽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如今的局势是汝南袁氏占据主动,而天子处于巨大的被动之中,所以…天子一定会站在咱们这一边,更换主审…势在必行。”

就在这时。

“大司农这是话里有话呀,这一次玉林柳郎勾结太平道的谋反,怕是令郎所处的位置有些微妙了吧?”

唯独缺了他太傅袁隗。

他此番来,别有深意呀!

完全懂了!

曹嵩父子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当此之时,他必须做出一定的改变。

这一刻,他似乎懂了,为何曹嵩方才要提出——“若是陛下让你再来审此案?你还会再让出去么?”

司马防捧着血衣,呈给天子…刘宏不敢相信的抚摸了一下,旋即眉头紧锁,重重的摇了摇头。

张玉兰冷静了下来,他无比谨慎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一旁的问询赶来的袁基与袁绍连忙去劝叔父。

司马防笑了:“曹大司农曾经与父亲都做到过太学经学院的博士,似乎,昔日…曹大司农还是父亲的弟子呢?父亲总是说,在所有太学子中论及勤奋、好学,没有人比得过曹大司农啊!”

幽气轻呼…

对柳羽精准的判断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越无比钦佩向二人一拱手…

“叔父?叔父…”

曹嵩的话,让司马防立刻意识到…

“你不能这样想!”王越劝道:“这世道虽黑白不分,但老天爷的眼没瞎,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乱不了真!”

十年没听到过一次,今年却听到两次…且都是拜一人所赐…

“想法一致?”司马防反问…“令郎昨日倒是来过,我正巧不在,他拜见了家父,家父比我想的更深远一些,曹大司农,实在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当初…我失算让出这审案之权,现在想拿也拿不回来了呀!”

曹操颇为兴奋的跑了进来…将袁隗病重、司马防接替袁隗审理此案的消息告诉了柳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强人所难的事儿我不做,老哥哥只问你,若是陛下让你再来审此案?你还会让出去么?”

曹操疯了么?

一连敲响三次登闻鼓?他以为这“登闻鼓”是他家的么?

袁绍的劝慰让袁隗的心情和缓了不少…

说着话,斗笠男人往桌案上放了一封薄绢…

这副模样,就好像是两个饱经风霜、苦难之人报团取暖…挣扎着反抗着世道的不公。

“这案子…这案子,他玉林柳郎也想翻么?”

刘宏自然也不可能因为此事就重加责罚袁隗。

短暂的惊讶过后。

两人均是手戴镣铐蜷缩在牢房一角,很艰难的入睡。

他望着斗笠男人渐行渐远,却终究没有下令将他擒住。

刘备与荀彧却只是用中衣盖住身子,并没有穿上,疼…脱衣疼,穿衣也疼!

“告辞!”

“谁又敲响登闻鼓了?”

“正是。”司马防拱手,“虽臣也不知道,那曹操如何能从狱中得到此血衣,但…从血衣上干涸的血迹来看,怕是一日鞭刑数量过百,这已经有违大汉的刑律,就算招了…也是屈打成招!”

“三弟?”

“这案子翻不了么?”

司马防无比震惊的回望向曹嵩。

在他的计划中,除掉柳羽后,紧随而至的就是“解除党锢”…说到底,他忌惮柳羽啊,害怕因为柳羽的缘故,在“解除党锢”这一环闹出什么乱子。

“阁…阁下是?”

似乎是注意到了来人…

张玉兰微微咬牙。

太尉桥玄、司徒杨赐,还有司空官员早就到了…

“哐啷啷啷啷…”

“罢了…”

懂了…

这本就是意料之中。

呼…

“你不会的!”斗笠男人脚步一顿,“若是能报官,你早就报了…如今,整个大汉朝廷,谁还会相信天师道与太平道呢?”

曹嵩却是挺直了腰板儿,“吾儿——曹操!”

尽管没有直言…

天子刘宏凝着眉,“刑不上大夫,内朝官员岂可动此大刑?”

袁家的正堂传出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响,瓷器、铁器…许多物件被袁隗砸碎,他的模样显得怒不可遏。

“司马府君做的很好!”刘宏颔首,“袁太傅呢?出这么大的事儿?他人呢?”

王越接过两件血衣后,从包裹中取出两件新的中衣,让他们换上…

袁绍连连点头,“证据确凿…翻…翻不了!”

只是…

“三弟?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此案的疑点便在那封信上…”柳羽眯着眼,“既是我的字迹,那便是极高明的仿写,可假的就是假的,再能以假乱真的仿写也不可能不漏出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