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1/2）

第147章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锵啷啷啷！”

刀斧碰撞，璀璨到极致的火迸发而出。

第一回合，徐晃与黄忠均是试探。

徐晃的武艺不弱。

他是能与关羽对上几十个回合的。

他与黄忠虽是第一次对战…可与同样擅使大刀的关羽，却是没少切磋，而徐晃发现…黄忠的刀法与关羽的类似，均是以大开大合、势大力沉著称。

——“咚咚咚…”

擂台旁，擂鼓声渐响。

徐晃带着决然的战意, 踏步而上冲向黄忠。

“不试试？岂知孰胜孰败？”文聘冷然道…“本郡尉倒是听说过你，却不知道，手段可有口气这般狂妄？”

徐晃只觉得天旋地转，浑浑噩噩，失血让他视野模糊…等回神之后，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黄忠。

徐晃的表情愈发的坚决…

“黄大哥…”柳羽张口，他连忙招呼道：“快来人，送黄大哥、徐大哥去最近医署！”

二十年前，他与大哥董擢、弟弟董旻跟随父亲董君雅回到了父亲的老家西凉。

只这一个回合，擂台下的关羽就看出了一些诡异。

这个想法刚刚生起，关羽的眸光转到柳羽这边…

段颎说要补偿他，便从小将他安排在军中，还赐给他一栋简陋的房子。

谎报军功，自然便是揪住那“十倍”之数。

一干郡吏连忙应答。

他的额头重重的磕向木地板。

只是…

这是《孟子》中的话，而柳羽将这番话带给黄忠的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在意“霍玉”姑娘，做自己“从心”选择。

徐晃赤红着脸狰狞的看着黄忠，黄忠同样也带着杀气看着徐晃。

可…

袁隗的一番话说的董卓两眼冒光。

袁隗眼光看的极远…

不然…只要关羽的刀挥出, 即便他的斧头再势大力沉, 自己也不是对手。

而一旁的袁绍，如今已经能读懂叔父的话。

他明白，今日擂台…他这一战才是最关键的一战。

可回到西凉，别说是小官了，他的父亲都需要冲锋上阵抵抗胡羌。

所有围观的百姓都看的呆了，他们甚至觉得，这便是大汉最巅峰的武人较量！

“噗…”

而周围擂台的所有人，包括邓家族长，包括南阳云台十一将家族的各个族长都愣住了。

然而…

反观黄忠竟是被绝命一击的他逼到绝境，若隐若现的青筋遍布额头之上！

徐晃已经试出了对方的深浅。

呼…

拱手朝邓某行了一礼。

袁隗的话愈发的意味深长。

徐晃选择以快破力，他苦练臂膀, 寻求更迅捷的挥斧。

此刻的黄忠非但没有一丝“留手”，反倒是全力以赴，甚至被徐晃逼得…以命相搏。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爆喝一声，这次徐晃当先爆冲，手中的战斧用力握紧，待即将与黄忠接触之际，他暴怒一声，提前挥斧…

而与士大夫们谈论的则会是儒学、经学、气节和复兴大汉。

袁隗冷笑道：“仲颖啊，你还是不懂这官场，段颎是宦官的人，他岂会不知你父亲是咱们士大夫的人，又岂会给予其兵权，放任他做大。”

而徐晃也不怯场，心头盘算着破刀之法，之前与关羽对垒，他便经常会想，再次与关羽比武时，如何破他的刀。

邓某冷哼一声，转头望向魏延。“文长不是一直抱怨俸禄不够么？这场擂台赢了，你的俸禄，本族长添上一倍！”

这一刻，两人均是面目狰狞的比拼着力气，比拼着谁…更心狠！

“等到时机成熟，老夫会向陛下举荐你，让你带着官位再度去西凉，你的人脉、关系、名望都在西凉，所欠缺的唯独是一个官位以及一个机会！”

而两人纷纷后退…

感慨到这儿，袁绍的眼芒中突然闪过几许担忧。

同样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可哪怕斧头断裂，徐晃亦然无畏，他的攻势越发的汹涌。

董卓的眼眸凝起。

可二十年后，他回到了京都…

这…

可黄忠却是勉力的走到邓某的面前。

“这是，恩、义分明么？”

“输了！”

伴随着两人站稳，徐晃目光中流露着战意，怒吼道。

这是三十五岁时的黄忠，不是六十五岁，他的体力极其充沛。

的确，袁隗说的一点都不假，他父亲…甚至于他自己，这二十年来，每年不都在被打压么？

凭着他的军功，怎会只做一名边陲小吏？

这些年，枉顾他董卓还把段颎当恩人看，他…他就快认贼作父了。

之后，段颎特地找到董卓，说是调查清楚了，董君雅是被冤枉的。

“当…”

“再来！”

一刀一斧在空中对撞，火飞溅，一股巨大的力量穿过两人之手。

“杀！”

他们的口中都是血，身上也遍布伤痕，可两人没有一个后退，荣耀、义气…似乎这两个辞藻再不断的催动着他们，宁死也不退。

又是一个回合。

如今西凉边关的将门均是段颎的嫡系，他们是宦官集团的盟友。

关羽赶忙冲上擂台扶起徐晃，黄忠则一步步的朝擂台下走，一干族长围在他的身旁，问长问短。

柳羽轻声感叹道。

而他的父亲是死在一次谎报军功中！

因为党锢之祸，袁隗救了他们董家，而宦官要赶尽杀绝，便联合边陲的段颎害了他的父亲。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当，当…”

在边陲，他董卓与胡羌首领谈论的是美女、金钱、牛马、刀剑。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却被举报，说他是谎报军功，杀良冒功。

黄忠却是摇头道：“邓族长这些年的恩，黄某今日算是报了，从今往后，黄某就不再是邓族长的部曲了，这些年…多谢了。”

擂台之下，一片哗然。

这一刻…

一时间，他不由得对眼前的黄忠肃然起敬。

顿时间，他们欢呼雀跃起来。

从兵刃，到赤手空拳，两人倾尽全力。

不光是敌人，就连他关羽也被骗了，被蒙在鼓里！

…

而眼前的太傅袁隗，他说出了太多有关自己父亲的事儿。

关羽怎么会看不出来。

“赢了…”

大刀与断斧同时脱手…落在了擂台之外。

随着两人同时爆喝一声，剧烈的力道之下，两人都无法握住兵刃…

…而黄忠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迟疑，可只是瞬间，这迟疑又变成了寒光！

凛然的寒芒！

“锵啷啷…”

只是…

天下如棋，众人为棋子，叔父执棋谋奕天下！

等等…

…

鼓声如雷。

“玩真的…”

“仲颍啊，要耐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在柳羽看来，擂台要赢，可比起擂台…黄忠这个人，更弥足珍贵！

原来…

袁隗说的话已经颠覆了董卓的认知。

讲到这儿，袁隗抿了口茶，“你想想，自打你父亲死后，段颎便将你收于麾下，可这些年你屡立战功，这些功劳都算到了谁的头上？你手下除了雍凉百姓的拥护外，除了那些年轻人自发组成的部曲外，可有一个是段颎派给你的兵？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去壮大他自己。”

“袁太傅，我董卓想要给父亲报仇，想要…想要诛杀这群阉党，那我…我该怎么做？求袁太傅…求袁太傅为我指点迷津。”

讲到这儿，袁隗再度拍了拍董卓的肩膀。

听太傅这番话，他又能与士大夫为伍，与这些大汉顶流的文人在一起，这是天地之别的日子，这是父亲做梦都幻想着的日子。

这一刻，他感觉浑身冰冷！

为何，为何这家伙竟还有力量？还能站起？他…他都已经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了！

“这些年，他利用你在边关积攒够了资源、军队，如今入朝为官，在阉党的里应外合下，位列九卿高位，这些年…到底是他成就了你，还是你成就了他，亦或者是他利用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