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经济制裁，远胜于武力压制（2/2）
嘶…
这是一种服后使人全身发热，欲火焚身，更能够迷惑心智的药物，一经服用即迅速成瘾，极难戒掉。
流言是他派人散播出去的。
“哪有那么简单？”张让的眼眸一下子凝起。“赵常侍还不知道吧，近来西园军可派出一支，就是负责暗中保护着玉林观的！”
“哈哈哈哈…”
反倒是袁术，他望向柳羽的目光充满了质疑。
“嘘！”张让兰指刹那间收起，比出食指，“你以为陛下暗中囤驴是谁教的？现如今，这玉林观主可是咱陛下的摇钱树呢，谁动谁死。”
这种药物在魏晋时期极其风靡，大名鼎鼎的何晏何平叔对五石散的描述是，服用后先是五脏六腑发热，全身仿佛烈焰焚身，等着热量散尽后，全身又接着发冷。
…
而柳羽那时总算对他坦白了一切。
郭图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什么？”
由此可见，这方子的瘾有多大，这方子有多霸道！
至于，其成分，有两种药方。
一个原本站在窗前的胡人商贾，坐回了甄逸的面前，口中轻吟。“今日一过，洛阳那边多半就能传回消息了。”
道家？道家？
这么厉害的么？
“那位是颍川荀氏的公子吧？”
四周一片哗然，几乎所有人就像是在看“智障”儿童一般，投给袁术无限“关怀”的目光。
“他是荀二龙之子，荀家三若之一，果然荀氏一门人才辈出！”
哪怕是很平淡一句话，可胡人商贾的语气显得格外的急切。
道教…
于是，他再一次去寻贤弟柳羽。
特别是郭图。
更是无数次的提及过，请求甄家适当的降价，他们不惜以降低马匹的价格为代价。
尘埃落定！
此言一出…
“文若，赢了，我就说能赢吧！”
“哈哈哈哈…”
原本柳羽的打算是，通过五石散撬开胡人马匹市场，然后用五石散赚得的钱币，大肆引进胡马。
这事儿是他挑起的，可最后…倒是成全了柳羽，成全了“道”教，成全了荀彧、蔡邕、桥玄…这几个“非我族类”之徒。
——“郭公子可千万要努力呀。”
反观荀彧，剑法就差了一大截，好在三人配合的很默契…一时半会儿冒顿想取胜，也没有那么简单。
荀彧非但没输，反倒是赢了，赢了…
口中轻吟：“俯首玉林有柳郎，这玉林观主能耐不小，若是不能收为己用，怕是…”
可当五石散真正进入塞外后，一切都变了。
冀州，中山国，无极县，甄家府邸。
而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是，他或许还要被…被荀彧再压制十年，或者更久，本以为因为荀彧的决策，他俩的位置彻底调换，现在才发现，荀彧终究是荀彧…这座山，他没那么容易翻过去。
如今，只等洛阳城的消息传回，新一批的“五石散”就能够按照新的价格采买。
只是，柳羽不同意，甄逸也就没有同意。
呼厨泉单于拎得清…
袁绍颔首，眼眸中多出几许意味深长。
这等刺激效果，以何晏自己的话说——“并觉神明开朗。”
这下，擂台旁所有围观者都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三个儒生能战胜南匈奴王子，是因为…因为那所谓的“道家三才阵”？
三才者？天、地、人？
午后的书房显得格外的静谧，温酒的酒注里注满了好酒。
可为了囤积良马，柳羽必须让甄家能从胡人手中买到马匹，但又因为立场问题，柳羽还不想让胡人在马匹生意中赚得太多，于是…五石散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经济制裁。
酒肆里，袁绍与袁基坐在桌案旁，袁基感慨道：“这完全是仗着人多的优势！”
“张常侍，这擂台古怪呀，咱们宦门段颎都败下阵来，怎生这三个儒生打的这般有声有色？竟还势均力敌。”
周遭越来越多称赞他的声音，荀彧眼中噙泪，这是他与唐姑娘订婚后，再也没出现在他世界里的赞美。
袁术恨得是牙痒痒，怒火中烧。
可“咚”的一声，锣声响起。
冒顿还是不服，可南匈奴使者却是连连称“是”，倒不说是武艺，他见识到更多的是汉人的精诚团结。
这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玉林观成了他惹不起的地方，这妥妥的给他人做嫁衣呀？
“赢了！”
嘘嘘过后的甄逸抬起头，隔着窗子望着天，抖了抖，旋即轻吟道。“柳观主说，这叫‘经济制裁’，也称‘商业制裁’用好了，可比武力压制更可怕十倍，一百倍！”
这小小的粉末因为它的“成瘾性”、“迷幻型”，在胡地竟是风靡各部。
而南匈奴的这位王子俨然不甘心于受伤，果断跳下了擂台，这是…认输？
“我…我没输！”
汉人不贩镔铁给胡人，这是边陲商贸的铁律…
…
再度去回味这番话，再从头去看这件事儿，荀彧只觉得，这是一个弥天的局！
另外一座酒肆内，张让与赵忠坐在窗边，作为十常侍中的首脑人物，昔日里被天子刘宏奉为“阿公、阿母”的两人，此刻的双眉凝起，似乎，因为擂台上的刀光剑影，心情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桥玄的话，他还能理解，怎么着年轻时也驻守过边陲，让羌人不敢进犯，可蔡邕…他长的帅，琴弹得好，剑法也让人意外啊。
袁术距离擂台很近，他瞪了身边的柳羽一眼。“只攻不守？故弄玄虚…拖延下去，桥玄、蔡邕那老骨头熬得住么？”
这还是擂台上，第一次有人让冒顿后退，冒顿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擂台的边际。
说起来…
譬如…此次鲜卑向南匈奴抛出的“橄榄枝”，邀请其共同南下劫掠。
其一是炼丹大师葛洪提出的“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
张让的眼眸却是望向了擂台旁柳羽的身上。
…
而柳羽之所以要把这方子教给甄家，让其贩卖到胡地，是因为马匹！
杀人诛心…
最后不忘补上一刀，啊不，是补上一句。
也就是说，这位荀家二龙的儿子，这位名声不佳的儿子，此番立下大功了。
讲到这儿，张让兰指捏着一方锦帕给自己擦了擦汗，最后还是惊愕的叹出一句。
这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坚信，南下去拜访柳观主是何其睿智的决定。
讲到这儿，柳羽微微一笑，握起拳头，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桥玄与蔡邕的剑法，超出了柳羽的预料。
赵忠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可置信。
“玄德贤弟。”借着出门小解，甄逸饶有兴致的询问刘备。“柳观主的计略是不是出乎你的预料了。”
“张常侍的意思是…”赵忠眼珠子一紧。“是陛下…”
“胆识过人，不愧是荀氏公子胆识过人。”
反观柳羽，他徐徐走到袁术、郭图的面前。
无论是柳羽还是甄逸都没能想到，撬开胡地马匹市场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这小小的粉末，甚至，通过这五石散，柳羽都能一定程度影响南匈奴的决策。
荀彧、蔡邕、桥玄三剑齐出，连续不断的与冒顿的弯刀交错在一起，一人的剑落下，另一人的剑攻上，周而复始…一次次的刀剑相交迸出绚烂的火。
倒不是因为大汉与鲜卑的实力。
“那还不简单！”赵忠顺着说道：“玉林观不过是一个道教，他就没什么靠山，做掉不就行了。”
荀彧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他浑身都…都在瑟瑟发抖，打赢了…真真切切的打赢了，这…这让他有一种不真实感。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对“天师道”好奇，都开始对“玉林观”好奇，乃至于对这位“玉林观主”充满好奇。
“柳观主，你定然是做了什么手脚…”
“文若不需要弃文从武，也不需要弃儒从道，他只需要用并不擅长的武艺与一丢丢的道法，配上一颗赤诚之心，就能够焕发出无限的勇力与决心，这点可比某些人只会动动嘴脾气强多了。”
“是…是…”刘备感觉嘘嘘的时候，浑身都在发颤。
冒顿收回弯刀，再不敢懈怠…全力以赴。
唐代孙思邈则呼吁世人——“遇此方，即须焚之，勿久留也”。
唯独荀彧，兴奋之余的他，尚来不及去关注袁术。
一个将军、将门、武者、游侠都没能解决的问题，在道家这儿反倒是迎刃而解了。
终于，在桥玄的一番话后，所有人才意识到，赢了…真的赢了，彻彻底底的赢了。
“我…我没输！”
“有意思了。”
那时候的荀彧有些将信将疑…
柳羽哪里知道，桥玄与蔡邕的剑法是这段时间一夜夜苦练习得的，既昔日里与柳羽秉烛夜谈，决定踏上这刀山。
而他的耳中，却尤自传来无数的惊叹。
“我…”
几声“闷哼”从荀彧、蔡邕、桥玄的口中吟出。
就在这时，南匈奴的使者快步上前，拱手朝向蔡邕等人：“大汉的确强于军阵，论及单兵骁勇，或许我胡人占些上风，可论及协作与配合上，我们胡人自愧不如，是我们输了！”
可快乐是别人的，袁术与郭图没有。
就在今早，他睡醒时，依旧觉得这剑阵赢不了，因为这“天、地、人三才剑阵”中他荀彧就是最大的破绽。
就在这时…
有读者老爷问，能不能每天五章…
——那肯定不能啊！
会猝死的，五石散都救不活！
郑重保证每天两到三章，都是大章…
最少1w2的字，最多2万字左右，读者老爷有票的就砸一下哈，牛奶真的已经尽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