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经济制裁，远胜于武力压制（1/2）

第101章 经济制裁，远胜于武力压制

雀莺转啼的午后，阳光洒在擂台之上，就是这座位于洛阳最繁华东街上的擂台。

如今擂台上，四人举手抬足间的比试关系着边陲的局势，影响着数以万计边陲百姓的生死。

擂台中的画面极其诡异。

蔡邕、桥玄、荀彧，他们的佩剑总是同时挥出。

一人主攻，另外两人则从旁边攻去，攻势延绵，似乎完全放弃了守势。

这等剑阵只攻不守，俨然到处都是破绽。

南匈奴王子冒顿起初还不屑一顾。

可…当他轻而易举的寻觅到荀彧身法中的弱点，想要当先结束一人时，突然发现，另外两柄剑从两侧刺来。

他可以很轻松的刺中荀彧，同样的，另外两人中，至少有一人也可以很轻松的刺中他。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么？

“有点意思！”

“哪里是什么‘道门三才阵’，更像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我大汉边陲勇士何止十万？彼此协作、配合，自是比老夫精湛百倍，又岂是那鲜卑可以比拟的？还望南匈奴使者返归塞外后向单于如实禀报，大汉乐于与南匈奴和睦友好，但大汉也不畏战，不惧战。”

说到底，这是一种慢性毒药。

“郭公子方才说，今年没有评上孝廉，还可以等明年，后年，多半…文若就等不了你这么久了，如此大功之下，朝廷势必有所封赏？直接入朝为官也不是妄想，这不就跳过孝廉了么？罢了，郭公子还是继续熬吧！保不齐两年后，评孝廉时，可以来寻文若的帮助呢？想必依着文若的性子一定会予以帮扶吧？”

擂台上响起了连续不断刀剑碰撞的声音。

——“简单点说，南匈奴南下派出使者，整个事件本来就是愚弟安排的。”

这话脱口…

比如…这位袁家嫡子——袁术袁公路？

单于呼厨泉更是望眼欲穿。

刘备满是好奇。

果然，汉末的儒生，继承了秦朝时期尚武的风气，一个个能打的很。

只要这股子团结在，那对于南匈奴而言，依附于鲜卑，绝不可能。

胡人商贾此刻已经有些急不可耐。

他甚至以为，这是贤弟为了让他重拾信心，故意编纂出来的话。

甄逸笑着感慨道。

这无数人的议论声一齐传出。

“咱家也觉得不对劲儿，可…看着，桥玄他们三打的也没毛病，招招进攻，从不防守，这是要逼着对手鱼死网破呀！”

可所有围观的吃瓜百姓，眼眸中的画面尤自停留在最后一幕。

他一跃而起，再度跳上擂台，就要再战！

他心头想起的是。

赵忠原本是个木匠，眼珠子颇为敏锐，这擂台，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哪里的话？”柳羽拱手向桥玄、蔡邕行礼，依旧是晚辈参见长辈时的礼仪。“桥子、蔡子神勇，在下只看的只觉得目眩神迷，可以想象到两位年轻时的风采。”

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继续陷入其中。

荀彧拱手朝柳羽一拜，可柳羽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还未躬身，一把就扶起了他，两人目光交汇，千言万语都在荀彧那一汪汪眼泪中！

桥玄与蔡邕也缓缓行至柳羽的身旁。

“没有让柳观主失望吧？”

冒顿还在说话，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关注他。

“文若…”郭图低着头，很愧疚的望向荀彧。“恭…恭喜了。”

胡人商贾像是很高兴，他颇为豪放的举起一碗酒，“甄兄这次的诚意，呼厨泉单于感受到了，自然，我们也会表达出我们的诚意，这次南匈奴的使者与王子，甄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至于…那白面…”

赵忠“吧唧”着嘴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蔡子，蔡子，蔡子！”

桥玄与蔡邕没有客套，爽然的笑出声来。

“桥子，桥子，桥子！”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官渡之战时，袁绍阵营的沮授能领兵统兵，甚至后来，袁绍将沮授的兵权一分为三，其中分给最多的也是文官，也就是如今身边的那位——郭图。

“赢了？”

囤驴居奇这事儿，天子刘宏能瞒过氏族，可张让心里明镜的很，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脑袋怎么就晕了，怎么就进献给陛下四只白驴子。

当然，甄家不会告诉南匈奴人，长期服用五石散的危害。

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

“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

能救下柳观主的夫人，这是天赐的机缘哪！

“贤弟，多谢…”

可现在…

可他敏锐的察觉到，这种时候，重人簇拥之下，就算是柳羽施了什么奸计，他能说么？

不，是天师道，究竟…究竟这天师道中还蕴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能量呢？

“郭公子抱歉了…”

输了就是输了…任谁去判定也是输了。

“咣啷啷啷”。

莫说是诋毁，就算是坐实了，他真的查到有什么奸计，也得全都咽进肚子里。

此刻，知晓了一切的刘备，只觉得目眩神迷，这位玉林观主的操作简直神乎其技，让人目不暇接。

这一道道声音，恍如隔世。

过往的“名声”还能拦得住他步入仕途的步伐么？

输了，他郭图又一次输了！

郭图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头很干涸，喉头滚动，仿佛身体的所有气力都已抽空，只觉得天旋地转，要晕厥过去了。

甚至到后来，呼厨泉更是通过分发“五石散”给各部落首领，巩固其地位，五石散的价格一直处于高位。

这次，甄家颇为大方的提出，今年五石散的售卖价格降价三成，条件是，南匈奴的使团必须听从柳羽的吩咐。

就在这时。

他已经看呆了无数次，看醉了无数次。

“哈哈哈…”

南匈奴单于呼厨泉一经服用，更是一日也离不开五石散，甚至不惜为了五石散，允许甄家在南匈奴不加限制的购买马匹。

那是冒顿被逼入了绝境，要么出手刺杀一人，甚至两人，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会被剩下一人刺伤，这算是平局。

甚至，各部落首领为了能够抢到五石散，不惜大打出手。

柳羽没有回答，目光始终盯着擂台，淡淡一笑。

为了与甄家顺利的交易五石散，呼厨泉特地派胡商住在中山国无极县，就是方便与甄家沟通。

胡人不贩马给汉人；

“哎呀…”突然传来赵忠一声惊呼，张让一闪神儿，转头去看，原来是赵忠惊讶的同时，弄翻了桌上的茶碗，正手忙脚乱的侧身让开，从桌沿上滴下的茶水，那因为受到惊吓笨拙的样子与平日娴熟的木工手法完全两样，引得张让频频摇头。

要么跳下擂台…这算是认输！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传出…

那，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自是不在话下。

桥玄一捋胡须。“老夫有二十多年没有拿过剑了，此番不过是被人稍加指点，随便习练一日，便可学成剑阵。”

简直太过憋屈。

——“南匈奴王子是真的！”

基于这些…

郭图只觉得后槽牙“咯咯”直响，他听得每一个字都觉得刺耳无比，他踉跄了一下，又险些没有站稳，他想说柳羽一定是施了什么奸计。

被儒术统治的大汉，被儒术统治的洛阳，第一次，这里的百姓们与道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且第一次，他们发现道门的博大精深。

“这么比也行？早知道，咱们宦门也挑三个，就这么不要命的去打！不说赢，至少能逼平，也能让咱们宦门出出风头。”

其二是隋代名医巢元方提出的“钟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尽管“五石”配方各不相同，但其药性皆燥热绘烈。

接着“扑通”一声，三人收剑后退，剑影消失，众人再看时，冒顿已经跌落下台，用手臂支撑着身子，满面的愤怒与不甘。

呼厨泉自然高兴，当即应允。

竟迫使以守代攻的冒顿连连后退。

刘备默默的记下了这个词，他发现…自打南下以后，哪怕是还未到洛阳，他也是日日涨知识了！

这些知识，纵是他再织席贩履五百年？也无处觅得！

汉朝的文人，上马能打仗，下马能理政，委实铁血真汉子！

当然…

胡人商贾提到的‘白面’是“五石散”。

整个擂台旁下一瞬间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欢呼。

他很不情愿的说出这么一句，长袖一甩，愤愤离去。

台下的不乏各氏族，通晓武艺的公子。

哪怕是奸计，那也是为了大汉的面子，是为了汉人的面子！

大汉不知道的是，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当即就拒绝了。

有太学生自发组织百姓去呐喊，声浪滔天，每个汉人这一刻自豪感爆棚。

憋屈…

甄逸颔首。“只等消息一回，阁下便能把货拉回去，价格按照约定的，我们这边降低三成。”

甚至，有那么一刻，荀彧觉得…这个局，才刚刚开始。

柳羽比他还要激动，他拉住荀彧的手。

…

——“可若是南匈奴王子，从一开始起，就听从于我的安排呢？”

呃…

甄逸给刘备舀上一碗，两人颇为悠然的在品酒。

就在这时，柳羽开口了。

大功之下。

说到底，就是一种能让人产生依赖的迷幻型慢性毒药。

张让感觉，他真的是脑袋被白驴子给踢了，该呀！

张让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而是因为这五石散，一旦南匈奴与大汉决裂，他就再也买不到五石散，这不单单是他个人的享受，更是各部落听命于他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