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重操旧业（1/2）

第433章 重操旧业

关于‘祭天金人’的传说，向来被视为匈奴人的禁忌，曹襄之所以有此一问，却还是因为杨川曾经提过一次，说那玩意儿是匈奴人的精神的脊梁骨，想要灭掉河西走廊的匈奴人，便须将祭天金人找到，送回长安城去。

打折一个族群的精神脊梁。

想想就带劲儿，也难怪曹襄这货在心中念念不忘。

如今，听说祭天金人在休屠王那里，他不禁陷入沉思：‘若是杨川小贼，他会如何处置此事？’

良久良久，曹襄摆摆手，令人将那名早已醉得没了形状的匈奴人千夫长架走，送还给浑邪王，并让带去一句话。

“你们想要祭天金人？”

“休想！”

“就算本王战死沙场，流完最后一滴鲜血，也不容你们这些可恶的汉人染指祭天金人！”

浑邪王听了曹襄的带话，勃然大怒，‘刷’的一声，抽出腰间刀子，便要将来使斩杀。

那名传信的羽林孤儿冷笑不已，淡淡说道：“浑邪王，你可以逞血气之勇，一刀将我斩杀当场，可是浑邪王。

……

杨川的神棍事业，迅速得以发展，并在豹姐和几只傻雕的加持下，都有点不可遏制的势头。

崔九却笑了：“你忘了，擒贼先擒王啊。”

浑邪王面色阴晴不定，终究却还是没敢出手，只是疲惫的摆摆手：“你去吧，杀你一人，于事无补。”

这一仗继续打下去，羽林军势必会有伤亡，如此算来，却又显得不划算，委实令人为难呐。”

经过一番骚操作，他凭着容貌俊美，本领超凡，硬生生的将自己塑造成一位来自大雪山的神秘存在，举手投足间，似乎便能决定一个族群的生死存亡。

至于说那一份契约文书有没有作用，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浑邪王转头看一眼曹襄，嘴唇微微抖动几下，却终于还是将心里话讲说出来：“可是，这位平阳侯却为何能饮酒？”

嗯，大约就是神棍序列中的‘牧师’吧。

譬如盐巴，锅碗瓢盆，打火石，刀子。

当厨子，开馆子。

尤其是这一仗。

三算两算，能在饭馆享受美食者，其实也不过一两百人。

没办法，匈奴人的世界里，吃饭不要钱，睡觉不要钱，甚至，就连他们的小妇人出嫁，不仅不要钱，娘家人还要倒贴一大群牛羊牲口……

这生意还咋做？

在汉帝国，这种让百姓人白干活儿的事情，有一个专用名词叫‘徭役’，就是百姓人不仅要为朝廷官府白白干活儿，还要倒贴干粮、劳动工具，一个不小心，消极怠工，让朝廷那些官吏发现，还可能会被一顿鞭子给抽死。

曹襄腹诽一句‘说了半天全废话’，这才继续请教：“若是我舅舅遇到这种事情，一般会怎么处置？”

拜见一次豹姐一只羊？不行，太便宜了，得加钱！

杨川岂能舍得轻易抹杀之？

如此这般，经过一遍又一遍的推演、归纳、总结和判断，杨川的第一家‘饭馆’终于开张了——

怎么加？

既然你们都是长生天的子民，是白狼后裔，那就以长生天的名义，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拜完‘雪山之王’后，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杨川第一次发现，在匈奴人的心目中，雪豹这种‘天性良善’的生物，其实远胜人类，为了朝拜一次豹姐，那些牧人愿意排队几日几夜，就在胭脂城外随便搭一个小窝棚，每天只舍得吃几口青稞炒面，裹一条破羊皮就可以了。

作为一名厨子，该杀人时绝不手软，可眼下这些匈奴人，经过一番调教，说不定能成为自己的‘员工’，可以为他开荒种田，还可以令其挖矿，同时更是一群天底下最好的马夫、羊倌、饲养员。

长此以往，不管是牧人，还是那些遥远地方的农耕部落的人，每当提及草原饮食文化时，往往都会说一句——

搬石头，伐木，挖矿，垦荒种田，狩猎，采摘，都行。

在胭脂山的半山腰，一座牢固的军寨拔地而起，伴随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匈奴人赶来‘朝拜’。

拜一次豹姐，一只羊。

反正是为你自己的下一辈子着想，你看着办……

民以食为天，向来都是那些读书人、官吏们的口头禅，而实际上，对于那些饱腹终日、不事劳作的人来说，这句话啊，等若是一句屁话。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开始重操旧业——

那就，开一个……不，开一片饭馆吧！

那些匈奴人对这种设计复杂的事情，一来是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了，二来是对所谓的‘神灵之事’心存敬畏，拜完豹姐，很多人头都不敢抬，就那般规规矩矩的退出胭脂城。

对此，杨川只能淡淡的说一句：放屁！

这一次，匈奴人是真的大吃一惊，丝毫都没有作伪。

当然，想消费也没钱。

这十万人口里，富人只有四五十家，其中，如浑邪王那样的顶阶富豪，也就七八家。

那些匈奴人凶残成性，此番投降，不过是被你和去病给打怕了，打疼了，暂时没了法子，这才无奈投降，等到狼群缓过一口气来，定会出大乱。

浑邪王面现诧异之色：“汉朝军队里不准饮酒？”

既然不能做，那就只能变个法子，硬做。

受降仪式很简单，就是浑邪王带着几十名将军、当户，单独来到汉军大营，吃一顿饭，喝几碗酒，签下一份契约文书便结束了。

除非。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曹襄眼前一亮，猛的一拍大腿根：“咳，怎的将这茬子事情给忘了，咱扣了浑邪王和他帐下那帮将军、当户什么不就行了！”

是这地方缺少必要的、昂贵的调味品好吧……

为了表达对霍去病的敬意，浑邪王主动离席，对着霍去病深深一躬，一手抚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匈奴之礼：“冠军侯霍去病的威名，早已传遍草原，大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真正勇士，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轻！”

让豹姐抚摩一下头顶，一头牛。

这营寨中的四千多人马，加上被我们俘虏的一万六千多匈奴勇士，将会死的十分凄惨，此为其一。

为神庙干活，为豹姐干活，为长生天干活，为你下一辈子能投个好胎、出身在贵族之家而干活。

对了，他们手里还有不少金子，以及各种辐射超标的宝石，对于这些玩意，匈奴人往往趋之若鹜，以至于金子和宝石一旦落入其手，根本就不会拿出来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