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追查线索（2/2）
自己跟燕雪交流，不抓人怕是会跟他透漏，如此后续的事情很难做，干脆亮明身份，要求其合作。
燕雪肯定道：“这是自然，先生要登广告等整理好资料，需要许主任签字才能排时间。”
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可想清楚，不想喝茶聊天，只能喝辣椒水聊天。”冷眼道：“许主任是聪明人，就不要装糊涂，徒增烦恼，给彼此招惹麻烦。”
燕雪看到他心里难免怦怦乱跳，咬着牙让自己镇定些。来到桌前小声道：“主任，刚才有位先生来办公室，说是要见您，看样子挺着急，没敢耽误立刻过来汇报。”
“长什么样？”许嘉鑫很是谨慎，要做初步审查，真要是特务先跑了再说。
很好分析，要不是褚文昊亮明身份，凭借自己经营的威信，她敢如此吗？装的跟个清纯少女一样，回去就撕了你。
“这位先生如果没事，鄙人要告辞离开，台里还有公务等待处理。”实在待不下去，只好再次开口。
褚文昊没客气简单询问一些问题，还有他未婚妻的事情。叮嘱道：“我要见到许嘉鑫，在旁边的聚贤茶社，你帮我送信下去。就说.就说有人要见他，电话号码的事情可以告诉他。”
“哦、见我？什么人？”许嘉鑫很少出门交际，朋友更是没有，怎么会有人要见他？
许嘉鑫吃惊的神色一闪而过，没好气道：“褚先生好文采！”这是骂人。
三人害怕的点点头，都知道许嘉鑫的威严，那还敢胡言乱语。
“你”
理顺后，开车向着spb而去。
而且许主任年纪轻轻，居然废寝忘食，即便订婚两年的未婚妻几次催促结婚，都被他言辞拒绝一门心思都放在台里，甚至吃住都在台里，一天的休息时间都不给自己。
呵、褚文昊可没想到力度如此大，好奇道：“难道你不认为我在骗你，如此电台不是要赔钱？”
“我”燕雪脸色几经变幻，像是在衡量，这样的机会确实不多，能认识军统特务也是天大的福分，今后有事都可以找他。
许嘉鑫也有些装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冷笑道：“支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大日本皇军，我想褚先生这媒婆怕是做不成了！”没在装没意义。
褚文昊点点头，聪明人，知道把握机会。“一会报告说的含糊不清，我的外貌要做改变，尤其是头发不能说，明白吗？”
褚文昊挥挥手，“就请燕经理简单介绍一下就好。”
“先生不可乱说，许主任英国电力工程学毕业，在南京时就入住南京电台。去年来重庆只是技术员，一步步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做到如此位置，是凭借个人能力上位。台里每个人都很尊敬他，就连我们台长、副台长都是关照有加。
狗特务居然知道，那就是锁定帝国特工，至于有没有锁定自己还很难说。
“你是？”
男子粗声粗气道：“我是路过的，里面哪位先生找你？”说完就拔腿离开。
褚文昊脸色不好，确实如他所说，他要是知道，岂不是抓了他，在重庆的日本间谍都暴露了。
进门后有些傻眼，室内青烟袅袅，茶香四溢，长条茶几一侧端坐一男子，正端着茶杯望向他，脸上的笑意更是肆无忌惮。
燕雪推门而入，“许主任，”随手把门关上。
收起证件，眼神示意她低调些，毕竟屋里还有几个人，燕雪明白他的意思，小声道：“长官，想要我做什么。”她很聪明。
他想通过这个人，摸清楚留在重庆的日本间谍有多少，怕是难度很大。
“你想干什么！”许嘉鑫激动的起身怒视褚文昊，顷刻之间出手杀了他。
燕雪才不相信呢，这些军统特务会闲着没事找人聊天，一定是哪里出问题。
spb西北角，有处天然防空洞穴，重庆电台就建在地表下五米处，防止日军轰炸，安全工作很到位。
褚文昊想了想，添了杯茶，“既如此，就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小鬼子干的，难道我们干不的！可不要拿文明古国来给我上枷锁，就是因为太文明，才让你们这帮杂碎糟蹋！
摇摇头道：“没有，你介绍的很详细。”话闭从兜里掏出一个纸条，“朋友告诉我，来到电台打电话找他，说能便宜些，请燕经理帮我看看这是内部谁的电话。”
唉，这样的精神，真是让人佩服，要好好向他学习才行。”燕雪脸上挂满敬佩之情。
褚文昊闭目深思，却眉头紧锁如何找人，很有难度。
“无妨，三号包间有人吗？”
杀人诛心的事情我很少做，并不代表不会。许主任一介斯文，怕是没受过苦楚，不知能忍受几鞭。”
越来越有意思，皱眉道：“许主任未免霸道一些，你也是为电台创收，何必如此严厉，很让人费解。”
敲响房门，吱嘎，房门打开，一个三十岁，白白胖胖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跟老板形容的很像，许嘉鑫却一脸懵逼，压根不认识他。
咚咚咚.
咚咚咚.
特务！？支那特务！？
白发小子，最近帝国严令小心的白发小子！是他，一定错不了，军统的褚文昊！
许嘉鑫三秒钟就判断出眼前男子的身份，脸色几经变换，就要转身逃跑，却死死忍住。
褚文昊睁开眼看向他，眼珠子一转，“不用你吃茶壶，找到后帮我做点事就行。”
瞅了他一眼，“不是有你嘛，你一定知道。”
八嘎！许嘉鑫看到男子一头白发，合体中山装，心脏就不争气的狂跳。
“当然，吴秘书是专职服务许主任，毕竟是俩口子这没什么。不过刚才看到她出门，应该只有许主任在。”
去年来的，英国大学生，有个未婚妻，其身份虽然不敢肯定，日本间谍的几率很大。
“先生，这是广播电台办公室主任许嘉鑫的座机电话，既然您跟许主任认识，这价格就不一样了。”燕雪小心说道。
自己也不用在像个孤儿，总害怕被赶出电台，机会就在眼前，要不要赌一下。
呼——“就一遍。”他没办法，即便不说也很好查，已经暴露的东西毫无意义，他更确信，茫茫重庆百万人口，听收音机的何止成千上万，你怎么查？
“褚先生如此本事，对大日本帝国的特工很了解，有把握找到人嘛？”语气可是充满不屑，他这会反而放松下来了，主动给褚文昊倒起茶来。
如此，这个人要抓起来严加审讯，可能颇有收获，先试探了解一下。
晏殊名篇颇多，以蝶恋为词牌的他喜欢一首。望向他道：“不会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吧？”
褚文昊点点头，随着她来到靠北的沙发端坐，等接待人员给端上香茗后，燕雪拿起报价单与流程表递给他。
良久，燕雪长舒一口气，眼神平静道：“请长官放心，我一会把消息送过去，至于今后还请长官多多关照。”
点点头笑道：“打算发布一个广告，不知程序该如何？”
许嘉鑫有些傻眼，帝国的白痴都如此嚣张跋扈吗？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耍帅！
“哈哈哈”许嘉鑫认为他在死要面子，他的知识都找不到，褚文昊再厉害还能如何？
“哦、”知道是谁就好办，“怎么个不一样？”他是闲着没事好奇。
两人不言不语喝茶，也不知是热还是冷，许嘉鑫额头见汗，不着痕迹的擦拭。
也许急匆匆培训月余就潜伏来到中国，虽抱有死志与绝对的效忠，皮肉之苦难免害怕。
褚文昊收起纸条起身离去，燕雪送他出门后，还有些魂不守舍。
“喝茶，不着急。”褚文昊倒着茶：“听说许主任工作认真，从不离开台里，至今尚未结婚。抛出规定，是否有喜欢的女子，如果有我可代为撮合。”
调整脸色道：“不知这位先生找鄙人有何事，但说无妨，能帮的绝不推辞。”
燕雪接过蓝本本打开一看，双眼瞪大，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苍白无血色，手指开始打颤，递还证件：“长官.我是老实人.没跟日本人.有来往。”
燕雪，二十七岁，长得很漂亮，声音也好听，笑容更是极具感染。职业蓝色装，端坐一侧笑道：“先生，电台的广告投放是分时段。黄金时间每个字一个大洋，其余相对时段每个字五角。我们有三个频道，十几档栏目”
许嘉鑫摇头道：“不知道，我负责这一年来没有播放过。”
他进入电台主要就是服务潜伏重庆的日本间谍，知道电话号码的人都是自己人，可能性很大。
就这样，许嘉鑫出门后来到隔壁茶社，老板跟他很熟，他也经常来这里饮茶。
“人在哪里？”他不确定，万一是帝国的人找他办事呢？但这种情况没出现过，都是电话里告诉自己就可。
“燕经理跟许主任很熟嘛，如此今后有广告直接找你一样。”
褚文昊在瑞福祥做的这身中山装，为他身份提色不少，就算不懂的也知道衣服不便宜，来者自有些身份。
这只是简单的筛选，既然知道私人座机应该是自己人，除了黑龙会成员，凡日本商人、企业老板都有他的电话。
他都听到自己呼吸发颤，端起茶杯面容平静的喝了一口，轻笑道：“先生可能搞错了，昨天下午给我打电话的人有几十个，却不知要那条内容。如此商业机密怎么能透漏给先生，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说完就要起身。
“你不为自己，总该为吴雅丽想想。这么漂亮的女人，真要是抓起来，严刑拷打就算了，要是发生点愉快的事情，就”
两种可能都存在，都有不合理与合理的地方。不管是何身份，去调查一下广播电台就清楚了，是组长自然好，是组员也不嫌弃。
褚文昊像没看到，“说说，是非要抓回去严加拷问，还是主动配合。其实你不说想查也容易，总有人帮你做事，难道你会亲自发情报。”
“许主任来了，快里面请。”老板热情道。
许嘉鑫心里即便不愿跟他同室一秒，也要坚持留下，心里暗恨燕雪这个婊子！既然串通特务给他下套。
“哈哈，你要是能找到，我就把茶壶吃了。”许嘉鑫很得意，帝国的安排那么轻易让你找到吗？
他肯定电台里面有问题，是结合为章小曼发送情报的人，他一直没动，这里面就算没日本间谍，也有只大老鼠。
地下两层，地上一层，重要的设备都在防空洞里。褚文昊停好车径直走进大门，来来往往的人群很是密集，毕竟有些商业行为可理解。
实话，知道电话打进来，想查并不困难，只是为争取从他这里获得更多而已。
“明白！”燕雪是聪明人，一头白发太有辨识度。
中国乃礼仪之邦错不了，面对难以教化的蕞民，实施庭训最恰当不过，不要抱有幻想。
杀的，骂的，至于其它不做也要逼着做，报仇雪恨的事，无不可。战争到了如此局面你要想清楚才好。”
“你——”
许嘉鑫面色扭曲，恨不得撕了面前的狗特务，却知道这里是支那后方，他想做什么大日本皇军阻止不了。
脑海里划过无数画面，最后哀叹一声，泄气道：“你要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