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追查线索（1/2）

第74章 追查线索

下午一点钟，三点钟，分别打去九龙监狱，应是安排车辆出门扰乱视线。

今早项顶天已经汇报，两个时间段冲出四辆车，看来烟雾弹不仅他会制造。

打去检察院、法院各两个，应该是协调某些事情。打回家两个；司法院一次；警备司令部稽查处一次；重庆电台一次；测候所一次。

十二个电话，最可疑的是重庆电台，白天没出门晚上发电报，总要通知他的长官。

且萧远山如果是末尾的山斧，知道自己组长隐藏身份的可能性很小。昨晚发报前应想办法通知，如果不通知，说明每天固定时间发送电报。

有不合理的地方，山斧有可能直接向组长汇报工作，如此就没问题，也不需要提醒，到了指定时间就发报。

正常应该向刘江汇报，一级一级上去。不能排除直接汇报的可能。

假定他是直接汇报，自己昨天进九龙监狱的举动，依然给他警醒。消息越快送出去越安全，就有可能提前发报，如此就会想办法通知组长，这样合理。

另一种可能，萧远山是小组长，是给下面的组员传递情报，操作起来就简单一些。

另外要向南京大本营传递，队员方面通知卢涵升与取胶卷背后的男子，以及山斧。

冷道：“告诉你又何妨，你根本就查不到。”自信复述：“昨天我是接到电话，要求我在四点三十分发一个广告。内容也可以告诉你，是一首词，你们北宋年间晏殊的半阙蝶恋。”

“你了解他吗？”

也没在乎：“fm八十九，一档说文解字节目后播放。”

呵、好个忠心的小鬼子，要说有能力他不否认，凭一己之力升到如此地位他可不信。

“是嘛，这阙词以前播过吗？”

许嘉鑫知道他说的对，攥着拳，红着眼，想要一拳打死他，怕是很难保住帝国的秘密，不过他也不担心。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凶狠道：“你敢动雅丽，大日本帝国绝对不会放过你！”

老板回忆道：“白白胖胖，三十岁左右，长相一般。”

“哈哈哈”这话引得许嘉鑫大笑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褚文昊把茶壶放下，望向他：“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许主任不要让我失望才好。”都是聪明人，俨然都猜透。

话闭就看到她脸色微变，旋即道：“先生不可以，只要是指明找许主任的，所有人员都不能插手。若是发现私自接待都会被开除，我之前两任经理都是因为没有注意，所以.”

燕雪眉头微皱，觉得褚文昊有点问题，既然有许嘉鑫的电话应是熟人才对，怎么还问她了不了解。

“八嘎！还不滚进来！”房间里传出正宗日语，还有点奈良口音。让许嘉鑫刚抬起的腿又放下，心里暗怒，帝国的人越来越不懂收敛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说日语，推门而入就要教训这个白痴。

“哦，小燕啊，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有事。”许嘉鑫也才二十八岁，喊燕雪小燕也是够托大的。

“哈哈.这位先生，如果发广告我们电台有专门负责的经理室，您请跟我来。”说完保安带他向东侧行去，东西走廊两侧都有房间。

轰！

许嘉鑫脑袋像是被重击，整颗心颤抖起来，完了！昨天他是接到帝国特工的电话，却是要求发出情报。不用猜，一定是提醒某一位帝国特工，最近太过频繁还是出事了。

“是。”

不娶妻生子，吃住都在台里，不是很能说明问题，怕是不敢离开吧。

端着茶杯，意思许嘉鑫跟萧远山见过？未必，凭他的身份还差点，另外一种可能他是日本间谍，或者是日本人。

来到悬挂广告室门前驻足，保安敲响房门，里面传出回话才推门而入。保安进门后对靠窗一女子喊道：“燕经理，有位先生要发广告，人给您带来了。”侧身示意身后跟着的褚文昊。

良久，看白痴一样：“都说你很厉害，如此白痴的问题也能说出来，帝国怎么可能允许我知道其他特工的信息，就算电话打进来你去查，也查不到是谁打来的。”

“属下不清楚，进门说打广告，然后递给我您的座机号码，并叮嘱尽快通知电话号码的主人，就急匆匆离去。”说的含糊其辞很符合褚文昊的要求。

“咯咯咯先生客气，认识许主任，不分时段每个字二角，可以连续播放三天。”

燕雪看了三人一眼，“不要多问，许主任的朋友，今天的事不许漏一个字出去，否则你们知道。”

燕雪挂着微笑，“先生说笑了，许主任办公室有两部电话，一部是针对内部办公用的，另一部针对重要客户使用。且都是许主任单独给的号码，外面不熟悉的朋友不知道电话号码。内部知道的更是寥寥几人，我是因为业务需要才获得首肯。”

老板想了想，“有人，刚进去一位客人。”

颤声道：“长官，我刚结婚两年，一家老小等着我养活，你放过我吧，要是让许主任知道这件事，我怕明天就在家休息了。”

燕雪眉毛一挑，果然是有门路的人，火眼金睛练的也有模有样。接过后扫了一眼就知道谁的电话，有些吃惊的看向褚文昊。

等她离开，许嘉鑫考虑片刻后起身打算去见见，真要是有事可不能耽误。距离近也不会有大问题，喊一嗓子也都听见了。

站在门口的许嘉鑫心脏多跳了一下，想要转身离开，他有种危险的感觉，马上离开方为上策。

褚文昊没即刻回话，想了想掏出证件递给他，这事在台里解决难免人多口杂，需要把人引出去。

燕雪收拾心情出门，向着楼下而去。许嘉鑫的办公室在地下二层最东侧，旁边有座门户，进入就是防空洞位置很好。

“那个频道，那个节目结束后才会放广告？”

“先生贵姓，是来发广告的吗？”开始怀疑他的目的。

“哼！妄想！”看似底气却不像他接触的日本间谍那么决绝。

褚文昊点点头，“广告安排放面都是有他审核吗？”

“昨天下午三点二十分，许主任接到一个电话，我想知道电话内容。”

燕雪抬起头看向他，眼皮跳动几下，起身热情招待：“这位先生请坐，我会详细介绍整个流程与费用。”说完示意保安出门。

许嘉鑫内心颤抖，他虽潜伏中国，可没有通过正式训练。接受过培训，那也只是固化效忠帝国的意志，专业知识没有几个比他强的，武力技能却是他的弱项，残酷的训练并没有强加其身。

“哼！”

“哼！”

“昨天下午我没在，都是秘书负责接听电话，我想帮不了你。”说完闭嘴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

真要是特务查他，也不会用此方法，直接进门抓人不是更省时省力？

“你去忙吧！”挥手赶走燕雪。

褚文昊瞪了他一眼，“几遍？”

“痣？”老板摇头：“没看清楚，来的急匆匆，点完茶就上楼了。”

“年龄三十岁左右，长相一般，说话不像本地人，有些南京口音，不算很高，脸上有块痣。”

“一定，一定。”强作镇定擦了擦额头，心里却提着一根弦。

不对！

“哦，明白了，也就是吴雅丽在你心里至高无上，应该也是日本间谍吧！如此”

“放心，只要你好好表现，工作丢了我负责。你现在还是编外人事，靠拉广告赚钱养家，难到不想将来爬到高位成为党国官员吗？这样的机会，人生可能只有一次。”利益才是驱动的最好武器，单靠吓唬人难免漏出破绽。

“他的未婚妻也在台里工作，那找她也行。”

“喝茶.喝茶。”褚文昊没问，只是一个劲的让他喝茶。

“先生，请问何事？”门前的值班室有保安询问褚文昊，语气还算客气，毕竟一身中山装不是特务就是文化人，穷人很少穿，也穿不起。

燕雪介绍的很认真，也很详细，褚文昊端茶自饮。“先生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你——”

正在悠哉悠哉品茶，办公室房门被敲响，立马换了一副严谨的面容，起身坐会办公桌。

“他说在旁边聚贤茶社三号间等您，看上去很着急，让我尽快汇报。”说谎不是好事，就怕有漏洞被查出来，心跳的比平时快五倍，快炸了。

“进来！”

今年六月党国正式把电台收归名下，正经有编制的部门，行政院有存档的。不过太低级的工作人员可能没划分进去，但许嘉鑫指定是党国政府人员。

许嘉鑫皱眉扫了她一眼，总觉的神情有些古怪，“既然要见我，为何去找你？”

许嘉鑫咬咬牙关上门，脸色难看的跪坐另一侧，用跪姿试探一下他的警觉性与目的。

许嘉鑫脸色一变：“我不明白先生的话是何意。”

许嘉鑫皱眉：“脸上没痣吗？”刚才燕雪说的人跟老板形容的可不怎么像。

看向有些紧张的燕雪，“不用担心，只是了解一些事情，却不可漏出风声。”

“许主任请坐。”褚文昊客气的招呼，没在说日语，一句足够暴露他多才多艺。

办公室接待员好奇询问：“燕经理，刚才的男人看着有些来头，发得什么广告？”

如此严格？

只不过，不会随便打，如此难道哪里出了问题不方便电话里说？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有人查他的警觉性很低，前几天可能有，这会没了。

褚文昊也足够小心，茶楼如此近，难免他经常过来，找个路人打打掩护，自己订二号隔壁包间再过来，就不会引起他的警觉。

一脸的疑惑，慢慢顺着楼梯上楼，来到三号包间门前，透过窗户就能看到自己办公室，这个包厢也是他每次来必点的。

电话号码？

褚文昊倒着茶水：“许主任是文化人，毕业于英国知名大学，来到中国想必有些心高气傲，觉得中国的皮鞭跟刀子杀不死人，我想这是不对的。

褚文昊给他沏茶，像是没看到他的行为一样，这让许嘉鑫松了口气。

跑的了吗？既然找上门就是有所发现，不想交代问题，不要犹豫马上去见天皇！

却有一丝不甘，有一丝幻想，也许是有其它事需要自己帮忙。

“哦、”褚文昊可没想到小鬼子如此有文化，居然敢挑衅古人诗词来传递情报。

许嘉鑫脑袋里乱转，最近重庆很不太平，昨晚帝国各方面生意更是遭受严重破坏。大本营要求他最近低调些，不要在外活动，做事更是要谨慎，不能再出现上次的事情。

褚文昊摇着脑袋背诵出来，果然文化人，这还要感谢褚母从小的熏陶，敦敦教诲起到作用，诗词歌赋脑袋里装了不少。

这特么怎么查？

褚文昊不得不服，就算穷，能买得起收音机的人没几万、几千总有，谁知道他躲在那个犄角旮旯听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