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诸将之叛(1/2)
()下邳城中,攻城已经结束。
街道上,依然是冷冷清清。各家的宅院之中,时常有人在低声呜咽。凝重气氛笼罩着这座城池。
但是就在黄昏,冷清的整ri不见人影的街道之上,却是突然多了许多匆匆的神秘人。
他们低垂着头,看似漫无目的行走。最终的目标,都是停留在一座不知名的宅院门前,一闪身,就是消失不见。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红ri西坠。随着最后一个人的进入,宅院破旧的灰se木门方才吱呀一声紧闭。
“好了,看来人都到齐了!”
宅院正厅之上,一儒衫文士从容坐上了主位,跪坐在大床上。他的面前,还摆放着一个名贵的黄铜香炉,袅袅青烟扶摇而上,散发出浓郁的芬香。
“陈先生,这么急找我们来,究竟所谓何事?”有人开口道。语调急促,劈劈啪啪,仿佛身后腾着火苗的炭盆。
“曹将军,稍安勿躁。群此次召你们前来,自然是有大事要做!”主位上,陈群一副稳cao胜券的模样。不急不缓的说道。
他的话音未落,在场的十几个人,脸se同时剧变。
其余的人趁机近身,想要围攻。
陈宫的脸上带着好奇。吕义近ri的表现,与以前大相迥异。已经引起了陈宫的兴趣。这也是他肯过来的原因。
“太仓促了!我们不可能成功。”有人大声反对。当场起身,大步就要离开。
“小将军,这些是侯成的亲卫!”陈宫摔了一跤,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抬起眼,正好认出了其中一人的身份。
“一开始我不信,不过,自从发生了劫狱,我不信也得信!莫非,小将军发现了造反之人?”
吕义狂怒。他还是晚了一步。早知道如此,哪怕拼死,他也要提前斩杀侯成这个叛逆。
“少将军,该用晚膳了!”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一个狱卒端着饭菜快步走了过来。
见到陈宫如此模样,吕义微微叹了口气。别说是陈宫,就是他,若不是熟知历史,也绝不可能认为这三人会造反。
可是现在,吕布却突然作出这样的举动。很多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一丝深思,一丝惶恐。
“太急了,这事太急了。温侯还没有到达极限,一旦事情败露,我们皆死矣!”有武将眼神惊恐,满脸恐惧的道。
“说出你们yin谋,饶你不死!”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军卒纷纷惨叫,吐血倒地。
“辛苦你了,下去!”吕义微微的点头,摆手让狱卒退下,临时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要放进来!”
吕义的心中,顿时开始慌乱了起来。
他想了想,又说道:“诸位放心,我既然敢找你们过来,事情,自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诸位,我为你们,引荐一个人!”
众人大吃一惊。在并州军中,没有人不知道陷阵营。这可是高顺一手训练的,并州军jing锐中的jing锐。
吕义眼皮狂跳。在看那狱卒,却是面容陌生的很。本能就要张口询问。
“诸位将军。现在,我们可在一条船上,务必要同舟共济才行!”陈群淡然一笑。他的笑很和煦。但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魏续怒se满面,沉声道:“我来之前,主公已经给我下令,命我把陷阵营还给了高顺!”
“没错,是我!想不到。”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se。笑眯眯的道。
“现在,你们可有信心?”陈群很满意众人的反应。随即又激励众人道:“诸位放心,只要攻破了下邳,荣华富贵,指ri可待!就是封侯,也并非不可能!”
吕义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用晚膳。不由朝着陈宫笑了笑。自嘲道:“我如今深陷牢中,外面的事情无能为力,一切,就拜托军师了!”
“快,杀了他!”将官瞳孔一缩。不是说吕义被打了军棍,奄奄一息吗,怎么还有如此战力。
“小人明白!”狱卒点头哈腰,嬉皮笑脸的下去了。
“想杀我,你们还不配!”
“侯将军,这是为何?”其余的人一阵sao动。
“不行!我要立刻去见主公!”陈宫眉头深锁。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早已忘掉了与吕布的芥蒂。决定今夜就去找吕布苦谏一番。
自从高顺失宠,陷阵营就落入了魏续手中。
陈宫智慧非凡,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背心不由冷汗涔涔。他不怕曹军攻打,怕就怕有人顶不住压力,偷偷的向曹军投降。
在场的人,皆是楞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人。
后面的军卒强忍住心悸,依然前仆后继杀了上来。
“死!”
这也是多亏了严氏在场,用刑的军卒谁敢真动手打。只是瞒住了吕布还有众将。
“不能再等了!”一个破锣般的嗓音响起,陈群扭头一看,说话的是魏续。
陈宫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身体。
“没错!我陈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那时候,就是曹cao兵马再多,也只能灰溜溜的退回许昌。若城中真有人跟曹军勾结,这几天之内,肯定会有所行动。
似乎早料到众人会有所担心,陈群毫不犹豫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朝着大厅的屏风处,轻轻的拍了拍手。
“原来陈军师也这里!”为首的将官眼神一变,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大声道:“杀了吕义,至于陈军师,抓起来,交给将军定夺!”
所有人的呼吸,都是急促了起来。十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大部分人都是点头答应。也有一些人,心中还有些顾虑。
陈宫有些期待的看着吕义。这些天,他已经尽量的去接受吕义的变化。但吕义每一次举动,都有种让他刮目相看的感觉。
吕义脸se一变,急忙丢出门板,砸翻了一群人。顺手抢过一把长剑,轻微的一抖。
难道,叛乱,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
“当然!”吕义一脸的笃定,抬眼看了眼巴掌大的窗口,沉声道:“这隆冬,也该要来了。”
吕义神se狰狞,长剑划出条条残影。每一剑刺出,必有一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不过几个呼吸,那将官带来的数十名士卒,全部毙命。
自始自终,陈宫都是死板着脸,一副谁欠他钱的样子,直到狱卒离开,陈宫才脸se稍缓,也不跟吕义客气,直接拉开没有上锁的牢门,一步垮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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