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进言(1/2)

()曹营。

中军大帐。

“怎会如此?”

软榻之上,曹cao犹自不敢相信。帐中诸将,或面目凶恶,或脸seyin沉,皆是一脸怒se盯着阶下趴伏的广陵军文士。

“回丞相,我家主公却是急怒攻心,委实不能领兵作战了!”文士冷汗涔涔,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高举过顶。

有小卒接过,递了上去。

曹cao双目之中,略过一丝恼怒之se。随即飞快掩过。并不看那书信,沉吟道:“既然元龙有恙,吾当前往探视才行!”

说罢,就要起身。

文士大惊,赶忙以头触地,颤声道:“丞相容禀,我家主公从昨夜至今,屡屡发昏,今早写完这书信后,已然昏迷过去。”

“元龙竟病重如此?却是吾疏忽了!”曹cao面露和煦之笑。重新端坐,扭头向帐中小吏吩咐道:“军中有上等人参几何?都送往广陵军中。”

吕义沉声道,双目如刀,毫不示弱的与吕布对视。

曹cao没有说话。摸着下颔黑髯。半晌,双目之中露出一缕坚定。“就依奉孝所言!”

吕义摸着下巴,露出深思之se。

监牢之中,听着震天裂地般的战鼓轰鸣。趴在枯草上的吕义的心中顿时一惊。没道理啊,难道他杀了陈家公子,反倒是彻底的激怒了陈登。

虽然严氏在场死盯着,下手的军卒不敢用力,到底那也是军棍啊。就是被小儿打了五十棍子,也是会痛的。

“曹cao亲自攻城?”

“奉孝的意思是?”

……….

狱卒们愣了一下。不知道是那个机灵的,拔腿就是往外面飞跑。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大声道:“少将军,问清楚了,今ri是曹cao亲自领军攻城。”

寒ri自东而升起。洒下一片柔和的光线。雪亮的锋刃之上,顿时闪烁着点点慑人的寒芒。

吕义闻言,心中顿时一慌。赶忙令人把酒菜撤下去,然后趴在枯草之中,作出痛苦的样子。

“叔父…..”

下邳,城楼之上。

“怎么回事,竟然又有人攻城?”

文士一走,曹cao的笑容依旧,只是声音却有些冷。挥手令诸将退下。只留下心腹郭嘉陪侍在一旁。

骂完吕义,又骂陈登。

那是一种遇到挑战的兴奋。

装若癫狂。

心中,却在不断的盘算。

吕义心甘情愿的喊了这一声。

言罢,跌脚长叹。脸seyin晴不定。周围的亲卫不用吩咐,早已经飞速的远离,没有外人在场,曹cao再没有了顾忌,破口大骂。

不知道的,还以为吕义是狱卒,他们是囚犯。

“怎么回事?难道曹军要退兵了吗?”有武将惊声道。自下邳被围。城外曹军riri攻打,从来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闭嘴!”吕布怒喝。虎眸闪过一丝杀机。“子诚,这话谁教你说的?是不是陈公台?”

吕义松了口气。赶忙道:“叔父将士虽多。但我认为最忠勇者,当属高将军!其次,为张将军,最后,为陈军师!”

但,陈登的广陵军没有出现。反倒是曹cao亲自领兵,与吕布厮杀了一场。

吕布领着众将,迎风昂立于城头。手扶着垛堞,眼神惊疑不定。

他想了想,进言道:“主公,吕布此举虽然出乎预料。但也只能喘息一时。若是他一开始就如此做,下邳还有希望,现在城中诸将异心已生,吕布此举,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恩?”吕布稍微一愣,迟声道:“你姑且说之。”

下意识的,吕义就要站起来,但是身体刚动。后背就是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这才想起,自己昨夜刚刚挨了军棍。

这让吕布很是惊讶。心中,也更加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从子。似乎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吕义,这个只知道好勇斗狠的莽夫,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今ri,偏偏城外却是安静无比。只有远处曹营偶尔传来的金鼓声。更有许多武将的脸上,露出担忧之se。

“好好养伤!”吕布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除了他本人,外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到。他静立了一会儿。猛然转身,大步就要离开。

到底,该怎么办呢?

“来人,来人!”吕义咬着牙坐了起来,朝着牢房外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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