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8章 桑泊湖案,戴罪立功(1/2)
黄昏,用过晚膳的长公主,在书房召见了府上的侍卫长,侍卫长带着打更人衙门搜集回来的情报。
身穿华丽宫装的长公主站在窗边,留给侍卫无限美好的背影,她静静听完汇报,开口问道。
“许七安平日与朱银锣平日里可有仇怨?”
侍卫长回忆了一下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摇摇头,回答道。
“小人特意打探过了,两人应该素不相识。只是那银锣确实私底下表达过对铜锣许七安的嫉妒和厌憎。”
“程主事的家眷是否遭连坐,充入教坊司。”
长公主神色平静,声音清冷,再次问道。
“不曾。”
侍卫长很是肯定的回复道,户部金部主事贪污渎职,被抄家,但是女眷并未受到连坐,乃是无罪之身。
长公主没有再说话,沉思片刻,随口问道。
“寅时一刻。”
大太监睡眠浅,立刻苏醒,慌张张的来到龙榻边。
许七安试探看向了魏渊,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元景帝是个强势的,掌控欲旺盛的人,他不喜欢才华横溢但性格霸道的长公主,却对喜欢柔弱无害,时时依仗自己,还会撒娇的二公主。
元景帝掀开帷幔,领着一群儿女来到前厅,他高坐在书桌边,淡定的说道。
“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铜锣,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果然如此吗,他出手只是为了救许七安,他们之间居然有这种联系,实在是让人没有想到?”
许七安吃了一惊,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铜锣,哪里有资格做主办官。
“桑泊湖发生了爆炸,永镇山河庙坍塌!”
传达口谕的小宦官,态度谦卑,对这位大奉第一宦官十分钦佩,提醒道。
杨砚想了想,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昨日长公主派人调查许七安和朱成铸冲突事件的始末,想来是对许七安比较上心的。
长公主话题一转,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事情,许子圣不同于许七安,儒道修为强大无比,可以成为大奉王朝未来的柱石之臣,所以她格外关注。
魏渊竟然如此看重许七安,让南宫倩柔和杨砚为之侧目,神色肃穆。
元景帝皱了皱眉,看见一队禁军狂奔而来,神色惶恐,为首的禁军头目大声喊道。
魏渊摇摇头,好似十分为难的走了,长公主眸光闪烁,不知想些什么。
许七安将卷宗仔细看完,直截了当地问道。
说到这里,许七安看向手中卷宗,指着其中的内容说道。
长公主了解元景帝,他不会在乎谁对谁错,只在乎谁有用,谁能办事。
偏厅的丫鬟也惊醒了,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抓起长公主宫装,长公主清丽的眉眼透着威严,吩咐道。
“什么时辰了?”
太子开团,二公主助攻,长公主踏步而出,施礼道。
“那他就只有死,然后入江湖,许七安这号人,从明棋转暗棋。”
元景帝的笑容越发灿烂了,眼中却无比的平静,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想法究竟如何。
元景帝眉头一皱,不愿解释,太子隐晦的给二公主使了个眼色,穿华美艳丽宫装,姿容妩媚的临安公主笑了笑,从大太监手里接过茶杯,扭着腰儿来到元景帝身边,撒娇道。
元景帝在睡梦中惊醒,空旷的大殿里寂寂无声,伴身的大太监趴在小案上昏睡。寝宫里没有侍寝的妃子,也没有宫女,元景帝禁欲修道二十多年,堂堂皇帝的寝宫,已经成了宫中妃子们的禁地,作为一个子嗣众多的皇帝,嫔妃早已可有可无。
狂暴的冲击力掀起浪潮,将破碎的瓦片、砖石、梁木,冲出数十米远,砸在桑泊湖,爆炸声传出数百里,桑泊湖附近巡逻的禁军同时感受到了地面的震颤,以及那烧红天空的火浪。
许七安其实是在得知了答案之后,逆推过程,他清晰的思路和缜密的逻辑,博取了杨砚的认同,对麾下的这个小铜锣愈发的欣赏和看重。
长公主换好轻便的,更显身材的劲装,左腰一把军弩,右腰一把火铳,手里提着长剑,她就率领侍卫队,火速赶往元景帝寝宫。
“这个许七安不但天资出众,而且聪明,能力强,难怪义父想要栽培他!”
此时的许七安正在倾泻膨胀的膀胱,一手扶墙,他被突然冲进来的同僚和狱卒吓了一跳,小手一抖,许七安骂骂咧咧的在囚服上擦了擦手。
宋廷风和朱广孝乃是许七安的同僚,关系极好,两人在狱卒的带领下,满脸喜色的来到地牢,接许七安出狱。
“不过你的任务是查出炸毁永镇山河庙是何人所为,追回那东西的事与你无关。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告知杨金锣便是,他会出面。”
“宁宴,宁宴你不用死了!”
“是否与那日祭祖大典有关?”
“魏公!”
元景帝眸子微微眯起,深不可测,脸上却露出了极为明朗的笑容,温和的问道。
“陛下允许你将功补过,戴罪立功。”
“桑泊湖底下是不是封印着什么东西?”
魏渊看了一眼长公主,叹息一声,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许七安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宋廷风肩膀,将手掌擦干,沉声问道。
“陛下醒了?”
“打更人衙门的铜锣许七安!”
主仆两人刚走到寝宫外,忽闻嘹亮的钟声传遍夜空,传遍宫城的每一个角落,皇宫进入了备战状态。
“怎么回事?”
类似的事儿屡见不鲜,只是没人愿意为那些犯官家眷做主罢了,犯官乃是失败者,墙倒众人推。
长公主没有在意,性格强硬的她既然打定了主意,就要说到底。
“桑泊湖虽然是我们大奉的禁地,但对外人来说,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恐怕就是镇国神剑。”
“胡说八道,皇宫禁地,岂是贼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不清楚!”
“换劲装!”
魏渊眼中闪过异色,杨砚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桑泊湖里封印着某种东西这个真相,还是魏渊今早告诉他的。
锦塌帷幔低垂,寝宫里烧着檀香,长公主被钟声惊醒,睁眼的瞬间不是穿衣,而是抽出了挂在床头的长剑,在铿锵有力的声响里,穿着白色里衣,勾勒出玲珑浮凸身段的她,已经冲到了厅里。
“陛下亲自下的口谕嘛。”
可是许七安这个小铜锣,竟然直接道出桑泊湖底下封印着东西,魏渊收敛住意外的表情,笑道。
宋廷风正急着分享喜悦,没有察觉自己被许七安暗算了,将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与许七安听。
魏渊早就等待多时,指了指杨砚身边的位置,温和道。
许七安从狱头那里取回制服,腰牌和佩刀,不出他所料,魏渊并没有想杀他,即使没有陛下特赦,魏爸爸想必也会换个合情合理的由头救他。
“父皇,桑泊湖是咱们皇室的禁地,什么贼人能潜入桑泊湖,还破坏了太祖皇帝的圣庙,那是不是也能潜入临安的府中啊?”
“可如果许七安半月后没有破案?”
“陛下还赐下了一面金牌,可让你在皇城自由行走,除了后宫和几个特殊的地方,你凭此牌,可以畅通无阻!”
目光交汇,许七安忽然懂了,魏渊想通过这件事提拔他,所以才会直接委任他为主办官,而不是协同办案。
长公主身段高挑,神色清冷,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青丝如瀑披散,略显慵懒的凌乱,白色的贴身里衣勾勒出比例极好的身段,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而是浑身上下透着力量的性感。
“陛下今早都没吃几口,心思很重,希望魏公早日破案。”
元景帝闻言,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悦。
深夜,月亮洒下清冷的辉光,平静的桑泊湖倒映着它的影子,鳞甲碰撞声,整齐的脚步声在桑泊湖附近回荡,那是巡守的禁军。
“这件案子,我让金玉堂、春风堂、镇邪堂,三堂联手去办。主办官是你!”
年轻的侍卫长犹豫了一下,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对许七安的做法十分钦佩,沉声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