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嚣张的李暹,被吓破了胆!(2/2)
周围的西凉兵已经是被杀的人头滚滚,其中就有一个睁大了眼睛的士卒头颅,滚落到了李暹的眼前。
可话说回来,河东郡兵终究是抱着某种羞惭地,愧对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同袍的心态的。
刘弋看着像一只瑟缩的被抽掉了脊椎的兽类一般的李暹,顿时觉得有些有趣,这还是当日嚣张跋扈的李暹?
巨大的恐惧包围着李暹,这种感觉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这种心态想要转变过来倒也不难
——把这些西凉降兵都砍了便是了。
“计划里把我和两位贵人从南坞救出来以后,该向何处?”
他们刚跟着将军从河西走廊的漫天沙尘里钻出来时,是抱着烂命一条的心态,面对死亡毫无畏惧的。
勤王军在军官们的带头冲锋下,只用了短短半盏茶的时间内,便攻破了之前如同天堑一般的南坞城墙。
刘弋对这位姿容风度极佳的中年男人印象很深刻,因为他赫然看到钟繇的眼神示意,钟繇的眼睛瞥向了旁边的十余名河东郡兵和徐晃。
李暹的眼睛清晰无误地传达出了主人的信念——他还不想死。
汉末是士族高门的天下,世家们延续百年,对帝国的政治、经济、人口等各个维度都有极为深远的影响力。
被前后夹击的西凉军慌乱地丢掉了武器,缴械投降。
一行五百余人走出南坞,南坞本来就是长安城的郊外,其实不需要走太远的距离,就能到达上林苑。
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考虑,刘弋却没有应允这个看起来既解气,又能收买人心的提议。
然而,塞了一嘴烂布的他,只有“呜呜”声能传出来。
“害怕了,是吗?”
他惊恐地闭上了双眼,继而奋力睁开,用眼神向天子祈求着。
真是个窝里横的纸老虎啊,刘弋指着李暹笑到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你就这点胆量了?”
“既如此,那便走吧。”刘弋点了点头,再无疑问。
刘弋学着雷声喊了一嗓子。
皇甫郦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刘弋:“是骑兵!”
权当纳个投名状,没人知道的黑历史根本不叫黑历史嘛。
“咔!”
“你说过,你有很多把刀,所以你的道理大。”刘弋的刀架在李暹的脖子上,“别慌啊,你在颤抖什么,这次朕有经验了,手不会抖的。”
不知过了几息,还是过了很久。
步兵校尉魏桀亦是身先士卒,擎着手戟划破当面西凉兵的肚囊,肠子流了满地犹自挥刀,劈在魏桀的扎甲上无力垂下。
已有皇甫郦来为天子撑伞,刘弋隔着雨水匆匆打量了几眼对面的钟繇。
刘弋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知勤王军不过是恨于伤亡出声附和,而河东郡兵.却是抱着某种交投名状,甚至掩埋背叛的心态。
这话,刘弋倒是信的。
夏日黄昏的暴雨中,落叶飘着旋地卷在李暹的眼睑上。
李暹却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蜷缩在刘弋的腿边。
“.只需要一瞬间,你的鲜血就会从血管里奔涌而出,再过几个呼吸,你会觉得四肢像是埋入了雪地里一样变得冰冷无力,紧接着开始丧失思考的能力,你觉得这种感觉如何?”
刘弋拍了拍李暹的脑袋,此时李暹跪在地上嘴里堵着一团烂布依旧在无声地谩骂着,可随着刘弋的手掌抚在他的头颅上,李暹却忽然止住了嘴巴的动作,“呜呜”声骤然消失不见。
然而众人刚走到半路,远处赫然传来一阵又一阵闷雷般的声响。
人也废了。
“去死!”
“不行!”皇甫郦摇了摇头答道:“雨声和雷声太大了,而且从西北和东北两个方向来的,判断不出来。”
“至少万骑。”背负一把双手重剑的王老头忽然开口。
王越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口,抹了抹嘴唇上的酒水和雨水,补充道:“俺在代北游历时便听过这种规模的骑兵行军,那是是鲜卑王庭的单于出征。
今日不过是汉骑的甲更重.导致马蹄声也更闷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