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长安漫游 探险的信条（2/2）
逆光认真装起铜钱，二话不说地离开。
“被我警惕后，干脆也放弃接触，转而派出逆光，直接偷取我的手稿……”
马可波罗一边研究这机关，好奇密室里有什么，一边聆听着隔壁杜宇和逆光的交谈。
杜宇有些语结，但还是吩咐墨竹去拿钱。
“玉莲当然是用玉做的啊。”
“你知道玉莲吗？”
看马可波罗一脸困惑，裴擒虎把金玉、将军之类的词，重新解释了一遍。
杜宇闭上眼：“虞衡司行动那天，我其实差点就死了。我放火引爆库房，他潜入地下盗取宝石……”
“父亲当初从杜家的人手上买到死海文书，杜宇大约是通过我的望远镜认出我就是当年的商人之子。”
忽然，屋内传来杜宇一声大喝：“那他现在就在屋外了？”
逆光似乎要去一个极其重要隐蔽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使出斗篷分身。
见还能跟上，他就追了上去。
逆光并非每次的斗篷分身套路都一样，有的时候露腿的反而就是真的。
墨竹低着头，杜宇正要安慰一下，忽然墨竹说：“主人，有外人进入过这里。”
“太好了！”
“你能进入移动鬼市？”马可波罗发问。
马可波罗想了好久，也没想通父亲留下的那个‘米饭莲’是什么东西。
马可波罗心说当然了，他能在黑夜命中百米外的目标。
仅仅隔着一道屏风的马可波罗，屏气凝神，隔壁的人随时可能进来发现他。
此刻在杜宇一声令下，四面八方隐藏的机关兽都涌现出来，墙上、石柱、假山……它们封锁了整间院子的逃跑路线，断不可能让任何人走脱。
但是杜宇为了封锁院落，召出了四面隐藏的机关兽，那动静掩盖了马可波罗跳进来的声音，没有让逆光察觉。
与此同时，墨竹跳到了书屋顶上。
好在墨竹并没有进来，而是走出书屋，去别处拿钱了。
长安实在是太大，他找了一夜，才好不容易找回怀远坊。
杜宇笑着摇头：“不，你不是。”
在西方，鸡丁沙拉，薯烩牛肉等食物，都是直接命名。然而这里的语言博大精深，食物的名字莫名其妙！东方语言他本以为学的差不多了，看来还差得远。
米饭在东方有美好含义？权贵们爱用米饭做首饰？马可波罗越听越觉得荒谬，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食物？”
马可波罗伸了个懒腰：“移动鬼市夜晚才开。”
“不，他去杜府都没有连续做这么多分身误导。”
“俺知道了，俺知道了，你说的金镶玉是蛋炒饭……飞鸾展翅是鸡翅，将军白头是豆腐煮芋头……”
马可波罗心里疑惑，更加好奇他要去什么地方。
马可波罗感受到挫败感，将军是统领军队的人？那跟豆腐有什么关系？豆腐煮芋头，为什么要叫将军白头？
他竟然一直把黄金和玉石，当做鸡蛋和米饭！
“应该是有典故的吧，俺也不知道咋解释……”裴擒虎老实地说。
这时隔壁的杜宇又谈道：“……其实你不必准备两个新客名额，一个就行了。我可以直接使用‘玉莲’的身份，我那同事反正也不知道我是老客人。”
“指令：宵明！”
……
祂弯下腰，从地上拈起少许灰土。
“真是个怪人，每次回家都要做这么多次防范，也太费斗篷了……”
“这难道不是食物吗？”
马可波罗愕然：“首饰？它是用什么做的？”
“墙壁后面，有密室吗？”
二人商谈着行动的细节，连带着到时候如何带着一无所知的铁龙寻找阴隐客都说了出来。
他嘴角上扬，感觉十分刺激。
回到书屋内，杜宇充满笑意道：“屋外没人，你最终还是甩脱他了。”
“运气不错……”马可波罗心里嘀咕着，忽然发现这藏书间有点不对劲。
马可波罗忽然走向西市，边走边说：“我改变主意了，不……应该说我要追寻的线索，就在杜宇身上。”
杜宇好笑地拨弄了一下祂的小灯笼：“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已经过去的事你还这么紧张干嘛？”
那就是父亲的交换之物啊……
“俺怎么能不去？俺要守护街坊！早已决定和贪官污吏对抗到底，倒是你，不是弹弦家法则吗？绝不意气用事吗？”
甚至还再度使出了‘斗篷分身’的招，而且不止一次，就好像在甩脱谁一样。
“可惜，他只把我当做雇主。还以为我要灭口、赖账……啧……墨竹，我是不是天生就不配有朋友？”
东方的食谱，简直离谱。
如今在裴擒虎的重新解释下，他终于看懂了父亲在图画中隐藏的故事。
墨竹点了点小灯笼，恍然大悟：“所以主人请他到家里来，以真面目见他。”
如此反复没有规律，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马可波罗怎么也不可能每次都识破。
整栋书屋分为会客厅与藏书间，交谈的众人都在会客厅，杜宇从大门冲出去的那一刻，马可波罗便机敏地翻窗钻进了藏书间。
裴擒虎一头雾水，马可波罗的发音并没有太大问题。读作玉莲，写作玉莲，马可波罗独独理解错了‘玉’字的意思。
额前的小灯笼，明光大放，顷刻间照亮了整间院子！
“不过这样就解释得通了，父亲用玉莲，外加重金从杜氏手中购得死海文书。原来是一种珍贵的饰品。”
“莫非是回家？出于谨慎防范可能存在的跟踪，继而甩掉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敌人？”
杜宇叹气道：“我想以杜宇的身份，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而非‘玉莲’。”
裴擒虎也找了他一夜，最终两人在街上相遇时，天都白了，而他们的眼眶都黑了。
“指引你们的阴隐客叫‘云雾’……预定好了两个接引名额，这次我垫付了二十贯，你要还我。”逆光语气淡漠。
一觉醒来到了下午，马可波罗将杜宇今日要和逆光去移动鬼市陷害替死鬼的事，说给裴擒虎听。
逆光冷漠道：“我的钱，就得给我。”
“嗨……”裴擒虎挥了挥手，打断了马可波罗的思绪：“你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啊？玉莲是杜宇的代号，又怎么了？”
屏风外的脚步声与说话声，打断了马可波罗的思绪。
当年留下布条时，父亲是打算用此物，换取死海文书。
“本意？就是字面意思啊，用处的话就是摆件、首饰之类的吧？”裴擒虎思索道。
可是怎么也凑不成通顺的话，本来他还以为有字谜，现在看来单纯是他误信食谱，认错了很多字的意思。
他把‘金镶玉’这个词，又着重说了一遍，然而他的发音没有问题。
马可波罗意识到杜宇定然是没有见过死海文书，甚至没有去过西方，只知道死海文书被父亲带走，所以在认出马可波罗商人之子的身份后，顺理成章地就猜测马可波罗可能会持有。
“目标既已确定，便无任何理由退缩，这既是探险家的第二法则啊……绝不半途而废。”
马可波罗听完大开眼界：“原来长安地下如此丰富多彩！移动鬼市，真是个好地方……”
“你说这个……是想少还我十贯？不行，垫付的二十贯你都得给！”逆光严肃道。
金镶玉就是蛋炒饭，玉莲就是米饭莲的意思，没问题啊……
哗啦啦，周围院墙一阵响动，浮雕如同活过来一般，从墙上掉落，展开手脚竟是一具具金石相间的机关兽。
“可惜，他太不会交朋友了。切入的话题太像是盘问，还借口查看我的笔记，以至于被我识破他在跟踪。”
杜宇眼看就要进来了，马可波罗蹑手蹑脚翻出窗外，顺着原路离开了杜府。
直到此刻，他终于听到了。
“主人，每次进出书屋，墨竹都会打扫，所有的灰尘都会擦干净。”墨竹一板一眼道。
“被发现？他那双机关靴速度很快，肯定一路追逐你。”杜宇说道。
“一定有哪里搞错了……但总之与杜家有关就对了。”
当他站在房顶上时，看到了逆光远去的黑影。
墨竹紧随其后：“主人为何始终信任他？”
“你可以不去啊……”
马可波罗理清思绪，很快回忆到杜宇腰上佩戴的玉莲。
最终，马可波罗还是跟丢了。
“不过我们要提前做些准备，现在就要出发！”
“现在？”
“是的，也就是说，你没有时间吃包子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