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9】 初雪（1/2）

“圣诞礼物什么的，要送也是我这个做义兄的送给你吧？”

我面对小芹的问题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阵冰凉，不知道是谁把温度很低的双手塞进我的衣领里来了。

“哈哈哈，中招了！今天第三个中招的！”

维尼爽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种风格直接的恶作剧果然是她干的。

把双手从我的衣领里抽出来之后，维尼发现了我面前的小芹，立即意识到自己出现得可能不是时候。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肯定是当了电灯泡了！”

维尼一边道歉一边撤退，临走的时候她向小芹挥了挥手，“加油哦！你的卡通围巾超好看的！”

由于对自己的强健身体有自信，维尼和我谁都没有戴围巾，在日渐降低的温度中每次呼吸都带着白气。

小芹灵机一动，“不如我亲手织一条围巾送给阿麟当圣诞礼物吧！巧克力之类的东西转眼就吃完了，还是围巾更加实用！”

我不觉失笑，“你会织围巾吗？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你帮我补一颗扣子补歪了……”

“当然有！肯定有的！”小芹认真起来，“圣诞老人那么有爱心，一定会有人愿意嫁给他的！”

正逢周日，我心思恍惚地站在红楼北街小区附近的园广场上目视漫天飞雪。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似乎又有一丝感伤。

“这个，”小芹微微有点紧张地把围巾递给我说，“这个是我请教了妈妈才织出来的是‘试作体’一号，因为手工比较粗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妈妈替我织的，所以我本打算重新再织一条的，没想到会这么快下雪……”

“谢谢你的圣诞礼物，作为初学者已经非常不错了！”在夸奖小芹的时候从我的嘴里呼出了白气，我将围巾在我的脖子上随意绕了一圈，因为平时就不算太注重仪表，所以围巾被我戴得有点邋遢。

天色越来越暗了，我出来散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现在路灯亮了起来，照映着坛中间的一棵松树，像极了圣诞树。

“阿麟，”小芹眨眨眼睛突然问道，“如果真的有圣诞老人，你想许一个什么样的愿望呢？”

“那、那是因为阿麟没有用心去看漫画！”小芹狡辩道，“我每次看少女漫画都会感动得流眼泪呢！至于火球之类的东西，只要吃辣椒就能吐得出来了！”

宫彩彩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书桌的振动是由自己的身体引起来的。

我看出小芹很羡慕广场上那些散步的情侣，便回答道：“我还不冷，有了你给我的围巾，咱们可以在广场上多呆一会，雪景也是蛮漂亮的。”

“稍微这样调整一下比较好吧？”

喂！谁规定自己身上有什么部件就一定要会写啊！你身上有无数的氨基酸，你自己还不会写氨基酸的分子式呢！

“这才是我帅气的阿麟呢！暖和吗？会不会不够挡风？”

由于小芹的假设和我的常识相违背，我一本正经地反驳她说：

小芹显出很不理解的样子，“我不会写是因为我没有那东西，叶麟同学有那东西怎么也不会写啊！”

我没跟他们计较，把雪球扔到了坛中央。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宫彩彩的这段插曲给课堂添加了不少笑料，小芹趁机翻开了语文书查到了“睾”这个字的写法。

“要……回去吗？”见我没有手套，小芹关心地询问。

“那有什么用啊！”我吐槽道，“我还在漫画里看过‘忍法·豪火球之术’呢！难道我张口就能吐出火球来吗？”

一对情侣从坛前的长椅上离开了，小芹牵着我的手一起坐了上去，脸上露出了在公车上抢到座位的那种笑容。

“你、你哭什么啊？”我被她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

一切是如此的洁白，如此的干净，好像是世界诞生之初的样子。

当年看着我的老爸反复用酒精麻醉自己，沉沦进绝望的深渊，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阿麟，虽然现在还没到圣诞节，这条围巾也不是我独立完成的，但还是希望你能不嫌弃地收下！阿麟的衣柜里面明明有其他围巾，但是一直撑到现在也不肯戴，是在等我的围巾织好吧？如果我为了追求完美而让阿麟着凉，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单纯的渴望母爱。

“阿麟，是这么写喔！你可以看我的卷子！我能答上来，阿麟却答不上来就太奇怪了！”

“对、对不起！”宫彩彩连忙向被干扰了的大家道歉，“我今天好像是少穿了一件衣服，竟然分不出冷得发抖和地震的区别，我真是太笨了……”

摸了摸手中温暖的围巾，这里面也包括了任阿姨的手工，她对我和老爸确实有点凶，但我知道她是爱我们的。

“阿麟！下这么大的雪你为什么不在家里啊？着凉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