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 约定（1/2）

“你干什么！放开我！”

片刻的犹豫之后，班长用力一挣，摆脱了我的钳制.

我并非没有能力控制住班长，但是再加力道的话，班长的胳膊就要被我弄伤了。

所以我只能任由那条藕臂从我指尖抽离而去。

班长牵着搞不清楚情况的奥巴马，如同躲避内心的恐惧一样，飞快地远离我。

长发及腰的少女和长舌吐出口外的哈士奇，很快就沿着小溪，朝下游走出了十几米的距离。

一副怕我追上去的样子。

我本来也有点不知所措，但是突然我发现——诶？班长你真心不希望我追上去的话，为什么不往小溪上游走啊！走回山顶人多的地方，我不就不会纠缠你了？现在你往下游走，岂不是离大家越来越远了？

不过到了那个距离，就算是班长的鼻子也闻不到什么异味了？

果然如此，我追上班长的时候，不但周围的空气愈加清新，溪流也渐渐变宽，清澈的溪水在阳光下反射出粼粼波光。

班长仍然不转过身来，不给我看她脸上的表情。

“真的？”班长半信半疑，因为我把问题扯到了班级荣誉上面去，所以班长跟我讨论的时候，语调暂时恢复了正常。

“在一起”

我的右手仍然在半空中举着，“我从来没有跟维尼约会过。”

通过溪水的反射，检视到我宣誓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以后，班长不做停留地继续问:“第二条，男女生不得互写情书，你们有遵守吗？”

以一种“我询问是为了班级的荣誉，不要误会了”的语气。

望着湍流不息的溪水，我忽然又记起，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小芹刚刚把我俩的“结婚代金券”装在漂流瓶里顺流而下，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某个收废品的捡到了。

班长激动地做出一个想要放狗的动作，我赶紧把“睡过”和“打过屁股”咽回肚子里了。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班长本已放慢的脚步就立即停下了，但是仍然只把背影给我看。

话说，为什么会有一点，原配审问丈夫是否在外头有小三，那样的错觉啊！

班长点头表示“说的也是”，但是立刻又继续道:“第三条，男女生不得互赠有特殊意义的礼物……”

“怎么会呢……”我没个正样子地摆着手，虽然小芹的生父确实是黑社会老大，但是我应该没道理追随他的脚步？

班长一定是回忆起了，因为要给我拔额间的一根白头发，我们两个不小心接吻的事情！

我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班长你别老闷闷不乐的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到一半，班长说不下去了，借助溪水的反射，我看到了她染成绯红色的、包含了羞惭和甜蜜的脸，美得惊人。

不过双肩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波动着。

如果不是这阵微风，“在一起”这三个字，本应也是看不见的。

班长浑身一震，勉力控制住情绪，“说、说什么傻话！你对我有什么责任！”

一阵微风吹过，使得班长的长发略微飘起，露出了平时被隐藏起来的，班服白t恤背后的印刷文字。

甩甩头把这个念头丢开——我是无神论者，我只信奉物理定律啊！

班长完全不嫌累，居然一条也不省略，就这么逐条问下去了，好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似的。

小芹根本不去冬山湖畔好不好！因为她害怕碰见逼自己学阴阳散手的外公啊！冬山湖畔只有毫无节操的任老爷子一枚啊！

小芹好不容易磨成心形的小石头，也装在我的裤兜里，虽说不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更像是屁股……

没有牵着狗链的那只手，放在了心口上，“这样的我，根本没资格责怪你和维尼……”

“你、你跟维尼做了什么，干嘛要告诉我知道？”

但是偏偏又不合时宜地想到，方信那个神棍曾经预言:我最爱的人将会死，除非我去找他寻求破解之法。

原本是“那些年，我们在一起”总共八个字，但是其他的文字被班长的长发挡住了。

“我只给维尼买过冰激凌，是为了感谢她体育课上帮我履行职责……”

“第四条，男女生不得在节假日逛公园、逛游乐场，做出类似约会的活动……”

“你到底答不答应！”班长突然转过身来问我，长发随之跃动飘洒，简直能穿透灵魂的黑色瞳孔，凝聚了全身的力量逼视着我，让我意识到班长对这个约定有多认真。

我不知道双手该放在哪里，干脆就插进裤兜，并且为了掩饰尴尬，踢着小溪边的鹅卵石。

还有我和小芹共同的弟弟（妹妹），到时候会不会被扭曲人生观，觉得兄妹结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人渣叶，你还记得冬山湖畔的任小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