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又看到了气球（2/2）
“就这些吗？”我问，“你们玫瑰组……不，当年叫霸王吧？没有到外校去，强迫小男生做你们的男朋友吗？”
突然想到，这是小芹成为我名义上的女朋友之后，首次请她在饭馆里用餐，以当今年轻人的消费标准来看，可真够寒碜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有够暧昧的场景，何况我昨天刚做过以小芹为主角的春梦。
小芹把我的胳膊搂得更紧，然后拼命摇晃自己的上半身，我隐约感到她的小小胸部，和我的上臂发生了摩擦。
废话！堆成山的草料，无忧无虑地躺在上面，想一想就带感啊！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你好像不是很生气啊？”小芹的表情渐渐欢快起来，“难道叶麟同学，居然会比较喜欢不良少女这个属性吗？虽然很羞耻，但是如果叶麟同学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学一下当年手下人的打扮的……”
“后来，天色晚了，我们打算回家，但是一看到草料堆，就发愁了……”
说实在的，现在的情况下，我对于有床的房间都有一种恐惧感。
“没、没有啦！”小芹脸红起来，“我虽然上了女校，但还是习惯从前的男装打扮，连裙子都没有穿过一次……”
由于心里有对小芹的歉疚感，再加上小饭店里人声嘈杂，所以就没再强迫小芹，让她安安稳稳地吃完了饭。
“我们商量说：好不容易堆出来的草料山，如果被别人躺上去，岂不是白白让她占了便宜？”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角落里的空位，我帮小芹要了一份鱿鱼盖饭，自己来了一份西红柿鸡蛋面，外加一人一瓶北冰洋汽水。
原来是捕猎陈世美的女子处刑队吗？听起来很恐怖的样子啊！打听一下，开后宫也需要被处刑吗？
“想知道！我看侦探小说，不一下子看完整本就会睡不着觉！你快把你在女校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喂喂喂，小孩子不能玩火啊！否则晚上回家会尿床的！
小芹又撒起娇来，“你来一下嘛~~不会让叶麟同学后悔的！”
在地铁上，我居然遇见了枝招展的校医陈颖然，她看见我和小芹在一起，也没跟我们打招呼，自己挤到正太比较多的车厢里去了。
不远处是带圆镜子的梳妆台，台面上摆了一张我还是可爱正太时候的照片，还有一个猫闹钟，镜子的右上角则贴了史努比和樱桃小丸子的贴画。
打扮成不良少女？化烟熏妆，扎耳洞，穿低胸性感超短裙，然后对着路人比中指的那种吗？好多小混混的女朋友就是这么打扮的，我只觉得很妖艳很俗气，但是为什么一把对象换成小芹，心里就有了一丝莫名的期待呢？
“小芹，既然你在千鹤女子学校是公认的大姐，后来怎么会哭着跑回家，再也不去上学了呢？别告诉我你是被挑战者打败了，那种基因改造人还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锁上了教室门，带着小芹来到了人山人海的小吃街——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八中放学的高峰期，但是下班的人也经常来小吃街解决晚饭问题，此时正是上班族频繁刷新的时段。
“嘻嘻，叶麟同学，我好像是《一千零一夜》的女主角啊。”
“总之，我以前的罪行就是这么多了，希望叶麟同学能原谅我，不要因为我做过不良少女，就把我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
我突然意识到，小芹向我交代罪行的时候，故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点。
当时明明有质量更好，小芹也更喜欢的灰太狼气球，但是因为小贩要价 元，比喜羊羊的气球还贵，我兜里零钱不多，就没有给小芹买，只买了这个5块钱的破气球。
“强迫男生跟自己交往这种事，我在任的时候，从来没让手下人这么做过，倒是有一些受了男友欺负的学姐，我们会替她出头，好好教训那些负心汉……”
“不知不觉，跟随我的人变多了起来，她们说需要一个组织名，这样会显得很威风，正巧我刚看了一部叫做《霸王》的香港电影，就用电影名当组织名了……”
“写作业就不必了，”我一想起来语文老师留的那篇命题作文《大爱无疆》就感到头痛，“你只要把你大哭着跑回家，然后宅了三年的原因告诉我，我就送你回去。”
“买大象！？”
小芹喜滋滋地把脸往我的肩膀上蹭，“妈妈今天会拍戏到很晚，可能半夜都回不来的！叶麟同学到我家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写作业啊！”
“谁让他做饭那么难吃的。”小芹做出了一个尖嘴小兽的表情。
“于是，她们就跑到体育器材室里，拆了很多里面有干草的垫子，在操场上把草料堆成了小山……”
小芹的眼睛亮了起来，“鱿鱼盖饭行吗！我在小吃街上见过有卖的！一直盼着叶麟同学能请我吃呢！”
也就是说，当时你的形象更接近我记忆中的小霸王吗？
“当时只有厨房大师傅还在学校，他发现操场上有火光，吓得赶快出来救火，结果本来就不多的头发被烧成了秃瓢……”
“于是我们放了一把火，把草料山给烧了……”
听起来只是恶作剧的范畴嘛，不太要紧的。
“那不是细节！我想知道！”
“还有，把老师的自行车铃都拧下来，隔着围墙扔出去，差点砸到食堂大师傅的头……”
这么一个敷衍你的东西，居然留到现在？每天晚上就是躺在床上，痴痴地盯着它看，然后满脸甜蜜地入睡吗？
“真的想知道？”小芹眼睛朝上地看着我，摆出将她的脸萌化到极致的角度。
怎么又是厨房大师傅啊！受害者只有厨房大师傅吧！你们跟厨房大师傅有仇啊！
天板上飘着一个没有任何图案的蓝色小气球，可能是因为漏气的关系，现在体积已经变得很小，比拳头大不了多少了。
“我原本不想当什么大姐的，但是因为我不穿校服，所以一些高年级的学姐看我不顺眼，下课时围住我想煞煞我的威风，我就把她们给揍了……”
虽然我不完全理解你对我的爱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给你的爱，相比之下实在是太廉价了……
小芹却没有发现我脸上表情的变化，她指了指自己的床铺上方，她亲手用荧光纸剪出来，又贴在墙上的蓝色小星星。
这些有大有小，排列随意的纸星星，从床头一直延伸到天板，只要拉上窗帘并且关闭照明，就会发出淡蓝色的微光，让人恍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天穹上的银河。
小芹先一步坐到床沿上，招呼我坐到她旁边。
“怎么样，我没说谎吧？”小芹对我笑着，“在我的卧室里讲故事，是最有气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