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又看到了气球（1/2）

打完那通电话，小芹放下手机，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回到自己的书桌上趴了一会。

半晌，她枕着胳膊向我转过脸来，幽幽地说：

“叶麟同学现在一定很讨厌我吧？”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是小太妹的首领啊，小太妹的首领一定也是小太妹，虽然我已经洗手不干了，但是这种丢脸的历史……”

我倒觉得，任阿姨把小芹送到女校，如果小芹安安静静地念书，不搅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反倒不符合她的性格。

“你上女校预备班的时候，虽然名义上是初中生，其实年龄只是小学生吧？”我笑道，“小太妹什么的，只是小学生玩的游戏，当不得真的。”

“可是我们真的做了不少坏事啊……”小芹担心地说。

“比如呢？”

“比如，用调虎离山计，把食堂大师傅做到一半的拉面，偷走扔进垃圾桶里……”

说的真轻松啊！你相当于小学六年级挑战初三学姐啊！还是一对多！你这么恐怖，她们当然要拜你为大姐啦！

“叶麟同学，你尝尝这块鱿鱼嘛~~很好吃的！”

“当然啊！你如果讲给我听的话，我可以请你吃晚饭的！”

但是小芹吃的很高兴，她脸上洋溢的幸福，不亚于我在迪拜大饭店请她吃满汉全席，她还怕我吃不饱，把自己碗里的鱿鱼须子分给我吃。

“你要怎么撒娇？”

“叶麟同学，”小芹两手的食指抵在一处，“要听故事的话，可以到我的卧室去吗？在那里讲故事比较有气氛……”

“好吧，”小芹有点失望地说，“本来还打算用这件事当鱼饵，诱惑叶麟同学多宠我一段日子呢……”

“女校的厨房大师傅从来不做鱿鱼，活该他变成秃瓢！”

“我做卖家，其他人做买家，她们说‘大象多少钱一只啊？’我说‘要100块钱一只，而且它平时要吃很多草料，你们要买大象，就先准备草料吧！’”

“……”

不行！赶快醒来啊！这是“百变小芹”在用她越来越多的属性来迷惑你啊！和小芹在一起的话，她可以今天是乖乖女，明天是小太妹，上午是文艺范，下午又管你叫主人吗？小芹才应该去当演员啊！她在现实生活中一人分饰多角，真是辛苦了啊！

“小芹，你在女校到底……”

“不如这样吧，我把我在女校的故事分成一千零一份，每天在睡前给你讲一点，你只要陪……陪我睡一千零一个晚上，就能把故事听全了……”

“我很满意地说：‘这样大象就有的吃了。’但是因为没有真的大象，所以很快我们就把大象的事给忘了，开始躺在草堆上数天上的云彩，还蛮舒服的……”

喂喂喂，你在女校一共就呆了几个月，为了讲那几个月的事情，却需要接近三年吗！而且，谁、谁要陪你睡觉啊！任阿姨也不会同意的！

“什么？”

“在客厅里讲不行吗？”我指了指客厅里的长沙发，“这里不是蛮有气氛的吗？”

被罩和枕头都是粉红的，上面绘满了桃心图案，跟我第一次来见到的并无不同。

“任阿姨现在不在家吗？”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句。

那是当然啊！你们是放学后堆出的草料山吧！第二天被老师发现的话，一定要追查责任人了！

见我没有挣脱，小芹把泛着红晕的脸也依偎在我的胳膊上，安心地笑了。

小芹家里因为到处铺着地毯，所以没准备拖鞋，我和小芹都穿着袜子直接踩在地毯上。

“叶麟同学，你今天好像比较宠我啊……”小芹背着凯蒂猫的书包，擅自伸出两手，抱住了我的一条胳膊。

“送我回家好不好！人家想叶麟同学送我回家嘛~~~求求你啦！”

“怎么？叶麟同学嫌一千零一天太长了？今天就想听完吗？”

“我们……无聊的时候还玩买过大象的游戏……”

原来发愁的是这个吗！看不出你还是一个不劳而获的坚决反对者呢！

小芹的袜子是紧紧勒住脚踝的白色短袜，袜口上绣着一只卡通蝴蝶，她就是不放弃任何卖萌的机会。

其实，你稍微要求贵一点的，我也会请你吃的，像那种小餐馆的鱿鱼盖饭，大概也就15块钱一份，你请舒哲去吃，他大概都会觉得掉面子。

还真能疯啊！女孩在初潮之前跟男孩子一样淘气啊！

陪着小芹往地铁站的方向走，我不死心地又问：

“难得叶麟同学这么宠我，不如今天就让我撒一下娇吧！”

来到红楼北街，坐电梯来到四楼，进入小芹家的宽敞房子，我才稍微感觉今天的决定有点草率。

我心中一颤：这不是那次我领着小芹、班长姐弟，还有曹公公去看《唐伯虎大战楚留香》的时候，在进电影院之前，给小芹买的气球吗？

我只得跟着小芹来到了她的卧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她那张欧式风格的木质单人床，床头漆成天蓝色，满满的童话风格。

小芹像招财猫一样，笑眯眯地挥着手，“那种细节，叶麟同学不知道也没关系的！”

不，如果你是以小霸王的姿态成为那群人的首领的话，当时你的形象不是不良少女，而是更接近不良少年吧！不明真相的人，说不定会认为你以男儿之身统治着全校的女生啊！

仍然只是恶作剧的范畴，不太要紧。

“你在女校呆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哭着跑回家了？”

“小芹，你在女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