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唐窑(1/2)

乔老本身擅长的是高古玉研究,虽然对古瓷也有涉猎,可究竟还是拿不准,这才把目光转到褚老身上。

两位老人很早以前就是朋友,乔老知道褚老在古瓷方面是绝对权威,求教于这样的专家并不丢人。

褚老明白乔老是什么意思,淡淡一笑,道:“的确,当时以郎窑、唐窑所出的仿制古瓷最为逼真形象,令很多圈内大佬都常常打眼,”

前一句话褚老是出自于自己的认知,可最后一句却是想打个埋伏,多少能为周逸辉此次的打眼掩饰一下。

接着,褚老慢慢就郎窑和唐窑的历史做出了详尽的解释。

郎窑是指康熙时由郎廷极兼任陶务官时的景德镇官窑,清人刘廷玑著《在园杂志》称赞“近複郎窑为贵,紫桓中丞公开府西江时所造也,仿古暗合,与真无二,其摹成、宣,黝水颜色,橘皮综眼,款字酷肖,极难辨别,”

而唐窑一般指乾隆时的景德镇窑,实则贯穿雍正、乾隆两朝。

当时的督陶官唐英博才多艺,并能与工匠“同其食息者三年”,经过刻苦钻研,居然成为“深谙土脉、火性、诸料”的制瓷专家。

在他直接管理和指导下,景德镇窑成就惊人,仅雍正后期,短短几年间,便烧造出仿古品种四十余种,另有创新品种十几种。

乾隆时又有更多的品种问世,这一时期的仿古瓷技术上精益求精,但并无牟利目的,特别是官窑的产品,烧出來是为皇宫御用的当然更不敢真的用來鱼目混珠。

平时不怎么待见周逸辉的人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看來褚老说的话不假,刘宇浩不仅是个大大的人才,甚至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国内站得最高的文物专家。

所以许多仿品并不仿写前朝年款,而是直书本朝年号,清乾隆时并有“大清乾隆仿古”专款,这样的仿作只能称作“仿品”而非赝品,其本身也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乔老是众专家中最质疑刘宇浩能力的一位,可他现在已经满脸羞红,再不敢以专家称呼刘宇浩了,而是改成为刘师,视刘宇浩为自己老师一级的存在。

什么样的打击还比让一个人失望透顶更难受。

“刘师,你是怎么发现观音樽内壁上刻有一行字的,”

唐英留世的作品相当稀少,如果大家沒记错的话,应该是大英博物馆还现存一件,可就是这么个稀罕物竟然就让周逸辉给撞上了。

加之当时去古未远,匠师们的经验、技艺、工具、环境、修养以至心境都与古人接近,因此,仅就烧造瓷器中的赝品,,假古董而言,这一时期的造诣可以说是达到了空前的水平。

乔老在震惊之余马上想到了问題的关键,一脸困后的问道,要知道,刘宇浩才看了那观音樽多长时间,而周逸辉却已经日夜看了十年之久。

一石惊起千层浪。

在这三个多小时里发生的事简直就可以写一本小说了,而且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刘宇浩淡淡一笑,将另外一只观音樽从桌子上单手提了起來,边比划边说道:“其实也是偶然,我刚才想看一下底部的护胎汁,可沒想到手指突然触及到瓶肩内壁,当时我只是感觉里面好像有字,可又不能证实,所以就冒险把其中一只观音樽砸碎掉,用以证明我心中的想法是否正确,”

可问題是周逸辉沒发现的秘密却让刘宇浩给发现了。

现在这种情况未明了的时候荣老这样做,如果后來证明是刘宇浩错了,他也会跟着受诟病的,可荣老沒有选择后退,依然在一旁坚挺刘宇浩。

对于那对观音樽的真伪周逸辉心中自然有数。

现在想想,刘宇浩的举动也太冒险了,仅仅凭手指的感觉就冒失砸碎一件国宝级的文物,是不是有些欠考虑了。

而且,刘宇浩更不会为自己砸碎了唐英的作品觉得愧疚。

陈院长看出不妥,立刻站起來走到周逸辉身边,本來是准备安慰几句的,可下一秒陈院长一如周逸辉模样也傻眼了。

而且其中的绝大多数,由于烧造时的用意即在于拿來冒充真品,所以就不但要求“神似”,也极力追求每一点细节的“形似”,诚可谓处心积虑。

“老周,你怎么了,”

靠,这样也行。

在座的剩余七位专家纷纷站了起來凑过去,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三人,想知道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居然同时变傻了。

“您老言重了,”

刘宇浩心中一暖,朝荣老笑笑,转而从地上捡起一块瓷片,冷笑着面向周逸辉,说道:“总的看來,古今制造仿古瓷的目的无非出于两个,一是发思古怀旧之心,保持传统品种;二是以假乱真,牟获商业利益,”

两人怪异至极的表情引起了大家的纷纷愕然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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