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2)

室内一共两间房。

苏途的那间靠里侧, 采光相对要差一些。

但就像时述说的,她的确不太喜欢见光。

在昏暗一点的环境里,不管是放空发呆、躺着卧着, 做些舒缓的、愉悦的、隐秘的事时,都会有种这个空间里的一切,全然专属于自己的暖调滤镜。

房里的窗帘也有些年头了,是一块单薄的棉麻布料。

基本只能用于遮挡视线,阻隔不了多少天光。

尽管今晚夜色黯淡, 刚进屋时会觉得有点黑, 但稍稍适应过后, 这点儿像躲在暗处窥探的视野就刚刚好。

能约摸看清事物的轮廓,自己也不必清晰暴露。

互相探索时, 还有种隐蔽而刺激的兴奋。

相较于外头,苏途的房间总是有点乱。

她的东西很多, 有从小到大积累下来的,还有不少纯纯装饰的美丽废物, 全都堆放在墙角的懒人沙发旁。

书柜里的陈设也很紧凑, 大多是些刚买回来就闲置的书籍, 有文学的、美术的、摄影的,中间错落摆放着几个手工搭建的模型。

满满当当,再多一件都摆不下了。

只有桌面还算简洁。

因为不上学之后,就太需要堆放书本,只偶尔回来时,才会短暂的搁置下电脑鼠标。

书桌旁边,靠墙的位置,是一张1.5米的双人床。

她原来觉得还挺大的,偶尔不想睡觉或不想起床时, 在上头翻来覆去,从横的睡成斜的,都完全没有问题。

可他刚一欺身压下,将她禁锢在坚实的臂膀中,被薄唇与大掌炽烈的予求予取时。

她又觉得整张床铺、房间、乃至空气,突然就变得极尽狭小、逼仄、拥挤。

大衣早已在散在门口,内搭的针织被丢在床尾,身上只剩薄薄的一件肌底衣,肤色修身v领款的,被曲线撑开的地方,还略有些透。

躺在床上时,衣领上方的半边轮廓饱满非常,随着呼吸急急起伏,像两颗潋滟欲滴的水蜜桃,在引人垂涎品尝。

时述便也没急着脱,大掌贴着光滑脊背向上游弋,而后搭扣松开,右侧肩带连着半边衣料移位。

束缚解除,起伏更加具体。

他长睫低垂,眸底雾色愈渐浓郁。

终于痴迷一般埋头。

鼻尖陷入高耸肌肤,舌尖缓慢勾挑、舔舐,感觉到有什么在他的捉弄下,倏然自唇腔挺立。

于是齿尖轻咬,又把玩似的摩挲了会儿,才确认爱不释手,重重吸吮了下。

“嗯……”

苏途腰身拱起,心跳乱成一片,手指紧紧抓他头发,水汽早已模糊视线,唇瓣却死死抿着。

像在经受某种酷刑,面色慌乱又悲戚,浑身更紧绷到几近颤抖。

他却并未因此收敛,反而越发游刃有余,掠夺美味的同时,还能不动声色抽丝剥茧。

一层层撕开包装,专注欣赏独属于自己的礼物。

他现在做这些已经很熟练了,却依然还是会为这原生的曼妙而定格。

呼吸微窒,扬手脱了上衣,只身倾覆下去。

大片温度交接,却是柔软与坚实,反差极大两种的质感。

两人不约而同僵住。

不习惯这样露骨的触感,又意料之外美好。

有一瞬间,时述几乎都要忘了,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还是苏途的羞耻先一步爆发,涨红着脸踢他:“…还弄不弄了!”

当然要。

他喉结涩滚,大掌贴着腿根,惩罚似的掐了一把。

低头刚要继续,她闷哼了声,忽然又开始紧张,手指胡乱扯着头发,把他的脸拉开:“等、等一下!”

时述头皮一紧。

薄白眼皮撩起,眸底郁色浓重,透着不加掩饰的凶性。

苏途顿时便有些发憷。

单是看着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一会儿得吃不少苦头般,梗着脖子,仓皇声明:“你…你得让我舒服!”

时述眼尾微扬。

不确定这话具体指代什么。

苏途察觉不对,紧张吞咽了下,又瑟缩着找补:“我的意思是说,要是我觉得难受、觉得疼了,你要马上停下来!”

时述:“……”

他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只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认知:“你是不是对我有点要求太高了。”

高吗?

她琢磨了下,认为自己的要求没有很过分,但他要是觉得很难的话,她也不是不能放低要求:“那你…得轻一点。”

她仰着脖颈,一副“你要是连这都做不到的话,我就会对你很失望的”样子,抓着他的手指却在悄然放松,转而讨好似的抱住脖颈,大腿轻缓蹭着腰身。

肢体语言是全然相悖的:你要是太凶的话,我是真的会哭呜呜呜……

软硬兼施。

丝毫不觉,是在双倍的引火烧身。

他蓦地咬住下巴,掌心一拢,力道又沉了些,发狠挤压的同时,还能感觉到这处皮肤之下,直接传导而来的轰然心跳。

很明显。

也保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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