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超越玄甲军为目標(1/2)

吏部尚书府。

朱漆大门,铜环兽首,门前两座石狮子,威严地俯瞰著长街。

这里是大唐六部之一,吏部最高长官的府邸。

权力的气息,从门缝里渗出来,让过路的行人都得绕著走。

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了石狮子前。

林墨从车上下来。

他今天换下了一贯的青衫,穿了一身素白的儒袍,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清瘦,也愈发冷冽。

福伯跟在后面,手里捧著一个半尺见方的木盒,神情紧张。

“閒人免进。”

门口的家丁伸出长戟,拦住了去路。

林墨没有看他。

他的视线,越过家丁,投向那座深宅大院。

“国子监状元林墨,求见杜相。”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了进去。

家丁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著这个年轻人。

状元?

就是那个把二公子气得跳脚的青楼状元?

他怎么还敢上门来。

“等著。”

家丁的態度依旧倨傲,转身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状元公,我们家老爷正在会客,怕是没空见你。”

这是逐客令。

林墨仿佛没听懂。

“我不是来做客的。”

“我是来送礼的。”

他从福伯手里接过那个木盒,往前递了递。

管家皱起眉头。

“状元公,你……”

林墨直接迈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放肆!”

“拦住他!”

几个家丁立刻围了上来。

林墨脚步不停。

“陛下御赐牌匾,国士清修。”

他吐出一句话。

“我奉陛下之名前来,谁敢拦我,就是对陛下不敬。”

围上来的家丁,动作都僵住了。

他们只是下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上一个对皇帝不敬的罪名。

管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眼睁睁看著林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尚书府的大门。

……

府內,正堂。

杜构正唾沫横飞地跟杜如晦说著什么,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爹,您这招真是高啊。”

“那姓林的不是要教书吗?我把他学生的手给废了,看他还怎么教。”

“一个婊子,断了手,这辈子都完了。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猖狂而刺耳。

杜如晦端著茶杯,轻轻吹著浮沫,没有说话。

他心里,对儿子的这种手段,並不完全赞同。

太粗暴,太低级。

但结果,是他想要的。

打蛇打七寸。

林墨的七寸,就是漱玉楼里那些女人。

只要拿捏住她们,就不怕林墨不低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正堂门口。

杜构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看著那个走进来的白衣人,以为自己眼了。

“林……林墨?”

林墨走进正堂,仿佛回到了自己家。

他的视线在堂中扫过,最后落在了主位上的杜如晦身上。

“杜相。”

他微微頷首,算是行了礼。

杜如晦放下了茶杯。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林状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来干什么!”

杜构回过神,指著林墨的鼻子就骂。

“这里是尚书府,不是你那骯脏的青楼,谁准你进来的!”

林/墨没有理他。

他只是將手里的木盒,轻轻放在了旁边的红木八仙桌上。

砰。

一声轻响。

杜构的骂声停了。

杜如晦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说了,我来送礼。”

林墨的声音,依旧平静。

“我有一个学生,叫林翠。”

“今天,她的手断了。”

杜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狞笑。

“没错,是我叫人干的。怎么,你想给她报仇?”

“她不过是个下贱的娼妓,我断她一只手,是看得起她!”

林墨终於把视线,转向了他。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杜构忽然觉得,自己不是被一个人看著。

他像是被一头来自九幽深渊的恶兽盯上了。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陛下说,我在清修。”

“我教她们读书写字,明理知耻,是为教化。”

“她们,是我的学生。”

林墨一字一顿。

“你断我学生的手,就是阻我教化。”

“阻我教化,就是违逆陛下。”

“杜二公子,你好大的胆子。”

一连串的话,像是重锤,砸在杜构的心口。

他脸上的得意,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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