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归乡与家族情况(1/2)

张耀落在灵舟的甲板上,神识如水银泻地,仔仔细细探查了数遍,確认没有留下任何暗手或追踪印记。

做完这一切,他才將玄铁重剑收起,催动了这艘崭新的“座驾”。

灵舟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舟身微微一震,化作一道不起眼的流光,贴著沙海,朝著东方疾驰而去。

……

日升月落。

寒来暑往。

五年时间,靠著消耗灵石,张耀终於將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筑基五层中期。

他停下了灵舟。

前方的空气中,灵气的性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再是纯粹的乾燥与火热,而是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湿润。

那是绿洲的气息。

张耀来到船头,极目远眺。

天际线的尽头,一片深邃的绿意,顽强地铺陈在黄沙之上。

终於回来了。

张耀心中那颗古井无波的道心,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他没有直接驾驭灵舟飞过去。

而是悄然潜行。

这是红岩绿洲附属的一座小型绿洲。

数个凡人村落点缀在绿洲的边缘,炊烟裊裊,犬吠鸡鸣之声隱约可闻。

大片的农田被规划得整整齐齐,引水的沟渠纵横交错,滋润著田地里长势喜人的稻穀。

凡人们在田间劳作,脸上带著汗水。

在绿洲的最中心,一座青石垒砌的城池矗立,规模不大,却五臟俱全,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发展的相当不错。

张耀没有惊动驻守此地的家族修士。

寻了一处无人之地,心念一动。

嗡。

玄铁重剑化作一道深沉的乌光,再次冲天而起。

终於,在地平线的尽头,一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绿色轮廓,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

他没有再隱藏身形。

就在张耀的身影即將进入绿洲范围的瞬间。

嗡——

他前方的空间,盪起了一层肉眼可见的涟漪。

一层巨大的、散发著淡淡灵光的光幕,如同一个倒扣的琉璃巨碗,將红岩绿洲笼罩在內。

张耀没有硬闯。

而是静静地悬停在阵法之外,散发出了一缕属於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气息。

几乎就在他气息泄露的下一刻。

红岩绿洲深处,一道苍老而威严的身影猛然睁开了双眼。

张家族地,议事堂深处的密室中。

族长张崇山正盘膝打坐,他面前悬浮著一面古朴的阵盘,阵盘上光点闪烁,监控著整个大阵的运转。

就在刚才,一个陌生的、却又带著一丝熟悉感应的触动,出现在了阵法边缘。

那股气息……

张崇山眉头微皱,神识瞬间通过阵法核心延伸了出去。

当他的神识触碰到阵法外那道踏剑而立的年轻身影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剧烈一震。

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瞬间被一股难以置信的狂喜所淹没。

他那双总是带著威严与沉稳的眼眸,此刻竟有些湿润。

“耀儿!”

“是耀儿回来了!”

张崇山的声音带著一丝颤抖,几乎是咆哮著喊出了这句话。

下一瞬,他顾不得任何族长的仪態,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接从密室中冲天而起。

笼罩著绿洲的巨大光幕,无声无息地为他开了一道门户。

张耀看著那道急速射来的身影,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髮自內心的笑意。

来人正是族长张崇山。

数十年未见,他的容貌似乎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两鬢间,多了几缕风霜的痕跡。

“族长。”

张耀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张崇山落在张耀面前,一双大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眼中的激动之情满溢而出。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著张耀,感受著他身上那比离去时更加深邃沉凝的气息。

筑基五层。

这份进境速度,已经相当快了。

“走,我们回去说。”

张崇山拉著张耀的手臂,態度亲热至极,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復得的家族至宝。

两人化作流光,穿过阵法,朝著绿洲中心的家族议事堂飞去。

……

议事堂內,檀香裊裊。

张耀与张崇山相对而坐。

一张古朴的梨木桌,隔开了两人。

桌上的灵茶,正冒著氤氳的热气,茶香清冽,沁人心脾。

张崇山亲自为张耀斟满一杯茶,动作沉稳,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张耀的脸。

“耀儿。”

他终於开口,声音带著几分沙哑。

“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在张家所有高层的心中,已经盘旋了数十年。

当年,张耀领了流云宗任务,前去驻守血枫绿洲。

可他却在半途中,人间蒸发。

没有留下任何踪跡,没有传回一丝讯息。

若不是他在流云宗弟子殿中,那盏魂灯,始终明亮如初,家族恐怕早已为他立下了衣冠冢。

张耀端起茶杯,指尖能感受到杯壁传来的温热。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將杯中灵茶一饮而尽。

一股暖流顺著喉咙滑入腹中,让他紧绷了多年的心神,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族长。”

张耀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迎向张崇山关切的眼神。

“当年,在我赶往血枫绿洲的路上,储物袋里,莫名多出了一块令牌。”

他的声音很平稳,像是在敘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旧事。

“那块令牌自行激发,將我传送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

张耀的话,很简短。

他隱去了暗墟界和无边海那些九死一生的经歷。

这些事情,说出来,除了让族长和家人徒增担忧,没有任何益处。

张崇山眉头紧锁。

“传送令牌?”

这种东西,在极西沙漠修真界,是传说中的存在。

张耀的眼神,冷了下来。

“是流云宗的赵月寧。”

“赵月寧!”

张崇山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一股强大的气息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內爆发出来。

议事堂內的桌椅,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胸膛剧烈起伏,双目中怒火翻涌。

金丹强者。

这四个字,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愤怒。

然后是无力。

张家,在附近是一方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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