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顾南淮:她睡著了(1/2)
顾南淮的声音落在季砚深被妒火烧红的眼里,成了最锋利的针!
转瞬,他冷静下来,唇角缓缓翘起弧度,“我老婆呢。”
那头,顾南淮语气淡淡,“时微她睡著了。”
季砚深唇角的笑意骤僵,面色阴沉到极限,语气冰冷,“堂堂顾大律师,知三当三,知法犯法,真是教我大跌眼镜。”
说话间,他俯身拿起烟盒。
一旁的周奕听著他的话,两眼冒著吃瓜的光,也几乎能闻见两个男人之间浓烈的火药味。
顾南淮冷哼,语气儘是鄙夷,“你婚內出轨、栽赃诬陷、不择手段,倒要求別人当起圣人了。”
“再者,我从未自詡过自己是圣人,不像你。”
讽刺他立人设,表里不一。
季砚深並不在意,他关注的重点是,顾南淮不会当圣人。
这就是挑明要跟他抢时微!
往事一幕幕,季砚深冷冷一笑,“顾二爷,我提醒你一句,別引祸上身。”
“你敢碰她和微园一下,我不会再跟你客气!”
古斯特后车厢內,顾南淮正襟危坐,周身气场傲慢十足,“那我等著。”
音落,掛断电话。
车厢內,遮光帘全部拉上,前后排的挡板隔开,形成私密的空间。
空气安静得只剩一旁座位里,女子轻浅的呼吸。
时微靠在黑色真皮座椅里,闔著眼皮,睡得很沉,眉心清晰地纠结出不安的细纹。
顾南淮转首间,看见她的睡顏,黑眸染上一抹柔色,帮她掖了掖身上的棕色毛毯,指腹轻轻擦上她眉心,轻轻地抚开那抹不安。
那一年,属於亚热带季风气候的江城,难得下了一场大雪。
老式洋房院內,银装素裹。
20岁的顾南淮,隨父亲上法庭听审完一起刑事诉讼案,晌午时分,爷俩赶来陪老人们过冬至。
一路聊著案件,转角时,园里一道女孩的身影吸引顾南淮的注意。
小姑娘解开脖子上的红色围巾,为刚堆好的雪人繫上,脸上洋溢著喜悦的笑。
一时间,他忘记了迈步,也跟著笑了起来。
那是他们的初遇。
那时,时微寄宿在顾奶奶的洋楼里,陪她读了一个寒假的《红楼梦》。
迷迷糊糊间,熟悉、成熟的男性气息縈绕在鼻间,时微缓缓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蜜色,隱约是男人的手,充满阳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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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酥酥痒痒,她定睛。
男人的手立刻移开,时微缓缓转首,对上顾南淮略显不自然的脸。
气氛微妙。
她又恍惚地想起医院那个……
顾南淮开腔,打破安静,“刚刚有苍蝇。”
时微也彻底清醒过来,挪了挪身子,“我,我怎么睡著了。”
他们从检察院出来后,在附近饭店吃了午饭,何蔓临时有工作上的事要去隔壁的苏城出差。
顾南淮送她回去。
时微坐直身体,拿下毛毯,慢条斯理地叠。
顾南淮沉声,“刚刚季砚深打来过电话,你睡得熟,我没叫你,帮你接了。”
时微动作顿住,“他说什么了吗?”
顾南淮眉眼含笑,“他问你在哪,我说……睡著了。”
时微,“……”
四目相接,男人目光灼灼。
她脸颊一热,连忙移开。
顾南淮喉结滑了滑,正色道:“季氏云顶项目,偷工减料的事,是事实,行贿受贿也是事实,但据时屿的描述,他是被栽赃。”
“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在於那个收时屿金条的官员,我查过,住建部的芝麻官娄辉,也是经他的手递金条,配合季砚深做局陷害时屿。”
“只有这个娄辉说出实话,时屿才能洗脱嫌疑。”
时微点头,“他要么是收了季砚深的钱,或是有什么把柄在季砚深手里,想让他反水,很难吧。”
就像苏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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