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啥好害羞的(1/2)

见到乖巧可爱的安安寧寧,陈胜华带著皱纹的眉角展开了深深的笑容,那模样看上去要多慈祥有多慈祥。

“哎!”

他高兴地应了一声,从包里掏了一把大白兔奶,弯腰摸摸两个娃的脑袋,塞到两个娃的手里。

“安安寧寧真乖!爷爷给你们带了。”

打量著两个娃和乔星月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小模样,明明这两个娃的长相都隨了乔星月,陈胜华咋觉著两个娃的身上有谢中铭的影子。

他朝灶台上正下著掛麵的黄桂兰望去,“桂兰,上次安安寧寧去我家,我没仔细瞧。今天怎么瞧著,这安安寧寧的耳垂形状和你家中铭还有老谢的耳垂,长得一模一样。”

“是吧。”黄桂兰用筷子搅著下到锅里的麵条。

热气冒上来,映著黄桂兰欢喜的笑容,“我也觉著像,我家老太太也说像。”

“对了,老太太和老谢呢,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朝灶房外望去的陈胜华,並没有在堂屋里见著谢江和老太太的身影。

灶台前的黄桂兰应了一声,“老谢和老太太出去好一会儿了,老谢说带老太太转悠转悠,活动活动她的腿脚。”

陈胜华和黄桂兰閒聊著,“还多亏了星月来了谢家,把老太太这腿脚都给治好了。”

“可不就是嘛,星月就是咱家的福星。我估摸著,再过段时间,老太太就能扔掉拐杖,跟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好事呀。”

“老陈,你有啥好消息要告诉我们?嘉卉谈对象了?你家好事將近?”

“不是我家好事將近,是你家好事將近。”

陈胜华一直拿中铭当自己儿子一样,虽然中铭当不成他女婿,不能娶他家嘉卉,可这小子终於算是有心上人,而且和心上人快有进展了。

陈胜华当然欣慰。

他正要说话,谢江搀扶著老太太迈进堂屋的门槛,洪亮的声音穿过堂屋,“老陈,你带啥好消息来了?”

“是你家的好事呀。”说话间,陈胜华走到灶房门口,和老太太打了招呼,“婶儿,腿脚越来越利索了啊,不错不错。”

然后,又说,“中铭和星月没那么快回锦城,中铭在火车上缉拿歹徒,左肩中枪。不过你们放心,手术很成功,没啥大问题。”

闻言,谢家人谢江和老太太一起皱眉。

最先说话的,是无比担心自己孙子的老太太,“这是啥好消息?胜华,我家中铭伤成啥样了。星月也在火车上,星月没受伤吧?”

灶房里的黄桂兰,听说火车上有歹徒,赶紧走到灶房门口站到陈胜华面前。

这年头,火车上遇到犯罪分子是经常有的事,她家中铭见义勇为帮忙抓捕歹徒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

黄桂兰忙问,“是呀,老陈,星月也在火车上,星月有没有受伤?”

谢家人是真的很关心乔星月,陈胜华看得出来,他笑了笑,宽慰道,“你们放心,星月没事。她还立了大功,制服了一个劫持七岁小男孩的歹徒。中铭左肩中弹,正是替星月挡的子弹。这是好事呀。”

谢家人一脸愁,虽说星月没受伤,可中铭受伤了。

这咋还成好事了。

陈胜华笑著又说,“自古以来英雄救美,被救的那位女子多半都会以身相许。这次中铭救了星月,两个的关係肯定会更近一步,说不准你家好事將近,这可不就是好事。”

经陈胜华这么一提醒,谢家所有人的脸色由哀愁转为喜悦。

黄桂兰手里还拿著一把大勺子,笑盈盈道,“这小子,这次伤得倒是挺有意义的。”

陈胜华又道,“你们就当中铭中枪这事是好事,星月下午把电话打到师部,说是她会在昆城好好照顾中铭,让你们別担心。”

谢江附和道,“星月本就是大夫,有她照顾中铭,我们倒是放心,就是怕把星月累坏了。”

黄桂兰也有些心疼,“让星月一个人照顾中铭,確实怕她辛苦,在医院吃不好住不好的。老谢,要不我坐火车去昆城,也好给星月搭把手。”

陈胜华劝道,“桂兰,你可別去坏两个小年轻的好事,这个时候正是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时候。”

黄桂兰恍然大悟,“对,瞧我这脑子,真是不开窍。”

这会儿,安安寧寧从灶房里跑出来,安安说道,“陈爷爷,中铭叔叔受伤了,会痛痛吗?”

“放心,你中铭叔叔是外铁血好男儿,从来不怕痛,他很快就能好。”

陈胜华心想,安安寧寧这两个娃,估计很快就能改口叫谢中铭一声爹了。

这谢家好事將近,陈胜华心中喜悦,就像是自己的儿子快找到儿媳妇了似的,但又想到自家嘉卉的个人问题还没著落,心里又掺杂著某种酸涩,不过总归是欢喜大於酸涩。

……

昆城军区医院。

乔星月去医院的食堂打了一份红苕粥和一份肉沫水蒸蛋回病房,因为谢中铭术后初期要以流食和半流食为主。

看到那碗红苕粥,谢中铭脑海里不由地闪现出五年半年在茶店村喝了红苕粥,和星月在一起的画面。

那夜的慌乱和羞赧,此刻全隨著粥香涌上来。

乔星月见他左肩包著纱布,胳膊不太方便,端起粥,舀了一大勺,餵到他嘴边,“你今晚喝粥吧,就著肉沫水蒸蛋,来。”

那浓浓的红苕粥,除了粥米的清香以外,还有一股属於红苕的清甜味,阵阵扑面。

谢中铭难免耳根子一烫。

若是让星月这么一勺一勺的餵他喝粥,他没办法镇定心神。

那只未受伤的左手,端过粥碗,感激道,“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乔星月瞧著这男人耳根子一阵薄红,该不会是看到红苕粥,就想到五年多前,他俩滚床单的事吧。

別说是谢中铭一个面子薄的人耳朵红了,乔星月这会儿闻著红苕粥的清甜味,也难免会想到那样的画面。

她见谢只铭只顾著喝粥,铝製的饭盒里,那香喷喷的肉沫蒸蛋他是一口也没动,她拿勺子给他舀了一大勺,“別光喝粥,就著肉沫蒸蛋。”

然后把勺子递给他,“你一只手能行吗?要不还是我餵你?”

“不用了,你也赶紧吃吧,別饿著了。”谢中铭把装粥的饭盒放到病床边上的柜子上,一只手虽然不太方便,但也没再麻烦乔星月。

乔星月给自己打了一盒饭,还有青椒炒土豆丝。

她扒著饭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瞧著谢中铭喝粥喝得快,动作却一点也不粗鲁。

他吞著粥汤时,下頜线条绷得乾净,没有半分拖沓,喝到饭盒碗底,微微仰头,喉结滚了两下,把饭盒里的粥喝得乾乾净净。末了,放下铝製的饭盒,眉眼间带著军人特有的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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