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山货乱奇迷人眼(1/2)

东北一带,岭南一带,山多难行,但山里宝贝却不少,於是就有了进山寻山货的跑山人。

寻常人可以在城镇集市当中见到的山货郎,就有不少的货物是从他们那里来的。

东北长白山脚,就是跑山人最多的地方,市集內多是外地难见的山宝,从古至今一向如此。

“我这回成了个跑山人?”

陆安生將背篓甩到身前,將其中的牛皮鞘小刀与爬树用的脚扎子等物拨到一边,放好了那一把“嗷嗷叫”,感慨埋葬地的神奇。

这一行专业性不低,在山里走个几十里,十几小时,乾的是卖力气,又复杂,一天赚一周钱的活。

陆安生体格还行,知识储备其实也还行,但和专业跑山人比就不太行了,所幸《俗事古录》给力,上来就是一份山货大体识。

“嗷嗷叫、樺树茸、榆树鲜儿、松杉红芝、松子。还有天麻。嗯,这个品种我记得好像已经二级了……”

陆安生往包括自己在內的三人的背篓中瞅了瞅,已经装了不少的东西。

显然现在已经是这一趟跑山的半路,而且凭藉刚才获得的知识,每种他都能认得。

职业素养有了,现在该在意的就是处境了。

陆安生观察了一下边上的两人,一个是刚才让他去采肾精茶的大哥,三十上下年纪,手抓开山刀,肌肉硬朗。

另一人年轻些,头髮上竖,戴著粗布手套。背后背著一桿令人生畏的农家土枪。

“这东西,加上这有比较有年代感的衣服,清末那一阵吗?”陆安生如此判断著。

近代变革將生,东北大地铁路矿业之爭严重,山匪响马横生致社会动盪,这是个彪悍的年代。

旧时代的村別未毁,萨满信仰未破,新时代的车轮也还未真正碾压而来。

算时间,得是陆安生太爷的太爷那一辈。

“还有个五里,这片樺树林子就到头了,收穫还行。”

寸头大哥背后的竹篓中,黑油块状的樺树茸积了一半高度,显然他们这一行的主要目標就是这个。

“樺树茸,寄生在樺木上的菌类的东西,会慢慢吸收整棵樺木的所有营养,呈黑色块状,可入药,需砍伐採集。”

至於另一位背著枪的大哥,他背的是一些深灰色的大菌子,比人脸还大一圈:

“平盖灵芝,俗称老牛肝,可以入药,当摆件,也是天然的蚊香。”

这个装的不少,显然陆安生的职责只是背工具,而那一把把“嗷嗷叫”只是顺手而为。

”小陆今儿表现不错,我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没这体格干这行了。”

寸头大哥转头说著,显然,这次《埋葬志》给陆安生安排了个年轻新人的身份。

“得了吧,你赵大全十八开始干这行,可我爹领了你五年才出师,你还嫌弃上別人了。”

带枪的大哥对寸头的赵大全的自吹自擂颇为无语。

“嘿,石头,你最开始跑山都是我带的,你还叨叨上我了?”赵大全一边走著,一边用开山刀开著路。

“我叫王石森!“带枪的王大哥听到那个称呼之后抬脚踢了赵大全一下。

赵大全不为所动,颇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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