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事情结束(2/2)

卡伦仿佛已经感受都来自远方的恨意,这不仅是一套珍贵的魔法书,更是一件无价的歷史文物。而塞尔温家族被迫將它交出来,这份屈辱恐怕会让他们记恨几个世纪。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羊皮纸上的文字,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魔力在指尖跳动。

“怎么?觉得这东西太过贵重了?”卡斯托看著卡伦突然出声道。

接著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灰色的眼睛如钢铁般冰冷:“永远不要对你的敌人心软,卡伦。”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塞尔温家族在伏地魔掌权时期可是最积极的追隨著之一,他们手上沾的血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他合上盒子,声音稍微柔和了些,“而且,这不仅仅是对他们的惩罚,也是对你的保护。”

“保护?”卡伦疑惑地抬头,阳光在他灰蓝色的眼睛里投下细碎的光点。

“没错。”卡斯托走向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禁林,“现在整个魔法界都知道你是受我以及我背后可能的势力所保护的人。那些纯血至上主义者想动你之前,会三思而后行。”他转身面对卡伦,阳光在身后形成耀眼的光晕,“如果塞尔温没有对你发动袭击,

那自然一切安好,可是既然已经开头,便必须一次就让他们惧怕你,不然后续的报復会源源不断。”

卡伦突然明白了卡斯托的深意。这不是简单的报復,而是一盘更大的棋。通过高调展示力量,他为卡伦创造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让那些纯血家族不敢轻举妄动。想到这里,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卡斯托教授不仅在教他魔法,更在教他如何在这个复杂的魔法世界生存。

“至於其他赔偿,”卡斯托继续说道,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著橡木盒,“德国的链金工坊我已经完成了交接手续,现金赔偿已经在我这里了,等会你可以拿走,或者等之后在古灵阁卡一个金库存进去。至於三十本书,等你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塞尔温庄园挑选那三十本书,我相信他们的图书馆里一定还有不少好东西。”

卡伦点点头“老师那笔现金还是先存放在你这里吧,我这里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等之后去古灵阁时再存进去吧!”

窗外传来学生们去往下一节课的喧闹声。卡斯托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好了,你该去上魔咒课了。记住,周四晚上来我办公室,我们可以研究一下这套密典。”

卡伦小心地抱起橡木盒子,向老师行礼后离开教室。走廊上的学生们看到他手中的盒子,又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卡伦挺直腰背,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当晚,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內,银器在架子上轻轻旋转,吐出缕缕银烟。邓布利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晴注视著对面的来客。福克斯在棲木上轻轻动了动,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鸣叫。

“柠檬雪宝?”老校长推过一碟果,声音温和如常,“新到的口味,据说加入了少许振奋剂成分。”

卡斯托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交叠放在膝上:“不了,谢谢。这种东西会影响链金术实验的精確度。”

两人之间的空气凝重而安静,只有墙上歷任校长的画像假装睡觉实则竖著耳朵偷听。

戴丽丝·德文特校长的画像甚至偷偷將画框往前倾斜了几度。

“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很有趣。”邓布利多终於开口,声音中听不出任何责备,但蓝眼睛中的光芒变得锐利,“我也没想到你的手段会如此犀利!”

卡斯托灰色的眼晴直视老校长,没有丝毫退缩:“塞尔温家族需要学会尊重,阿不思。而有时候,尊重必须通过恐惧来建立。”

“啊,恐惧。”邓布利多轻轻嘆息,修长的手指抚过桌上一个精致的银器,那是一种卡伦从未见过的仪器,表面刻满了如尼文字,“一种强大但危险的工具。它確实能带来表面的服从,但也会埋下仇恨的种子。”

“仇恨?”卡斯托冷笑一声,那表情瞬间让他看起来像极了另一个人,金色的低马尾在烛光下闪烁著危险的光芒,“塞尔温家族早就仇恨所有非纯血巫师了,我的做法不过是让他们学会掩饰这种仇恨,而且我的手段您不是已经默许了吗?”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反驳,而是若有所思地观察著眼前的年轻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卡斯託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但那双灰色的眼晴却冷硬如钢铁。

“你让我想起了他,卡斯托。”老校长轻声说,声音中带著某种遥远的怀念,“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效率。”

卡斯托的身体微微绷紧,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左臂:“我不是他,阿不思。我对那所谓的预言毫无兴趣,我的目標始终只有一个一一探索魔法的本质。”他的声音带著某种压抑的激情,“而卡伦-他有潜力走得更远,前提是他不被那些纯血蠢货的偏见所阻碍。”

邓布利多点点头,目光变得深邃:“我相信你的初衷是好的,卡斯托。但请记住,我们教育学生的不仅是魔法知识,还有如何使用这些知识。”他轻轻推了推半月形眼镜,“手段会塑造结果,正如魔咒会反噬施法者。”

一阵沉默。办公室角落的魔法仪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仿佛在计算著某种看不见的平衡。

邓布利多突然问道,同时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巧克力蛙,推过桌面,“那么,你的身体状况最近如何?上次的检查———

“无碍。”卡斯托简短地回答,手指再次抚过左臂,“至少能撑到卡伦足够强大。”

邓布利多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被掩饰过去:“如果需要任何帮助——”

“谢谢,但不必。”卡斯托站起身,长袍甩开,“我有自己的方法。”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邓布利多突然说道:“他上周来信了,他已经知道了你做的事,你应该动用了他那边的关係。”

卡斯托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手指微微收紧,但没有回头:“他说什么?”

“他问起你。”邓布利多的声音异常柔和,仿佛在谈论一个老友而非囚徒,“他说—『告诉卡斯托,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力量是手段,不是目的。·““

卡斯托的肩膀微微起伏,像是在压抑某种强烈的情绪。片刻沉默后,他低沉的声音在办公室內迴荡:“告诉他——我走的是自己的路。”

说完,他大步走向旋转楼梯,脚步声渐渐远去。邓布利多望著他离去的方向,长嘆一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老照片一一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巫师,金髮的那位英俊张扬,红髮的那位温和儒雅,两人肩並肩站在一起。

“歷史的迴响啊”老校长轻声自语,將照片放回抽屉,转向窗外渐沉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