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仙子,得罪了!(5K求追读)(2/2)
“哦?”
正准备动手去褪另外一只袜子的陈墨,闻言也是微微一愣。
方才只顾著欣赏那双玉足,倒还真未曾留意其他。
听她这般一说,目光便顺著那玲瓏腰肢,向上一瞥。
难怪……难怪她性子这般刚烈,剑气亦是这般锋锐无匹。
陈墨心中波澜涌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未曾看见一般,只是將手重新放回那只尚未褪下的丝袜之上。
有了先前经验,这一次动作愈发地熟稔。
方若云早已羞得將头埋进了臂弯里,不敢再看他一眼。
整个人蜷缩在椅上,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鵪鶉。
她现在只盼著,这一切能快些结束,又隱隱地盼著这折磨人的过程,能再慢一些……
良久,两只光洁如新的流云天丝袜,正静静地躺在陈墨掌心之中。
方若云从臂弯缝隙里,偷偷地覷著眼前的少年郎。
见他迟迟不言语,也不离去,心下更是七上八下。
终於忍不住,从膝间发出一声闷闷质问:“你……你还不走?”
陈墨听了这话,心中一笑,“俏夜叉”这般模样,倒真有几分可爱。
他將话题轻轻一转,口中若无其事地问道:
“方姑娘,方才在大堂,我听闻有人提及『郡主』,不知这金匱县近来可有哪位郡主驾临?”
听到他提起正事,方若云才好像找到退路。
从膝间抬起头,细眉微蹙,似在回想:
“確有此事。半月前,金陵府来了一位沈郡主。封號『昭仪』,闺名鈺竹。”
“约莫三日前到的金匱县,身边跟著不少镇妖司之人。”
“我们也只是远远见过一面,听闻也是奔著震泽剑墟去的,想来现在已经快抵达了吧。”
“沈鈺竹?”
陈墨心中一震,这名字他再熟悉不过。
这位女子正是名动九州的“昭仪郡主”。
父亲是镇守百越的沈亲王,手握一方兵权,可谓位高权重。
传闻中沈鈺竹性子端庄持重,行事低调,颇具治事之才。
只是据陈墨所知,这般高贵人物,骨子里竟藏著不可言说的古怪癖好。
前世在游戏里,他可是绞尽脑汁,费了天大气力,才成功解锁沈鈺竹的128幕所有cg。
这些cg的解锁条件,无外乎都和“鞭笞玉体”有所关联。
让他费解的是,沈亲王素来驻守百越,与吴越一带无甚交集。
本该在游戏第三章《仙子墮地狱》登场的沈郡主,为何会突然现身震泽附近的金匱县?
这背后怕不是藏著什么门道。
他定了定神,目光落回方若云身上,暗自思忖:
此女性格虽烈,却也直率坦荡,倒真是个可堪一用的道侣。
念及此,他故作不知,又问道:
“不知方姑娘此番下山,除了往震泽剑墟,是否还有別的要事?”
方若云闻言,神色一正,轻声道:
“实不相瞒,我与良才下山,一是为剑墟机缘,二是受师门所託,查探师弟杨云舟的死因。”
“他死得蹊蹺,师门怕內有隱情,便让我们留意些。”
陈墨心中暗笑。
果然是为杨云舟而来,正好顺势探探她的口风。
他端起桌上凉茶抿了一口,缓缓道:
“杨云舟之事,我也略有耳闻,確实是个正道天骄。”
“只是……方姑娘,你说若是正道中人,反倒用魔门邪术修行,害人性命,这等行径,该当如何?”
方若云闻言,眸色一冷,斩钉截铁道:
“此等偽君子,比魔门中人更可恶!正道二字,重在本心,若本心已歪,纵有正道名头,也该诛杀,以正纲纪!”
陈墨又追问:
“那若是魔门中人,偏偏不做恶事,反倒行侠仗义,这般行径,又该如何看待?”
方若云愣了愣,半晌才小声道:
“这……若真能弃恶从善,行正道之事,那便不该以『魔门』二字一概而论,总归是要看行事,而非出身。”
陈墨心中瞭然。
这姑娘虽性子烈,却非墨守成规之人,辨是非重本心,倒比那些迂腐的正道修士强多了。
他见话已说透,便起身拱手:
“多谢方姑娘坦诚相告,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方若云见他要走,连忙起身,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囁嚅道:
“陈墨……今日斗剑,是我输了。”
“若是下次见面,你再贏我,我便……我便將那余下两件物事交给你。”
说罢,又飞快地低下头,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陈墨看著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点头应道:
“好,我等著。下次见面,定与方姑娘好好切磋。”
说罢,便转身往门外走,刚推开门,又回头看了一眼。
方若云仍站在原地,抱著膝头,正偷偷往这边瞧。
见他回头,慌忙躲了回去。
那模样,哪见得烟雨剑楼之天之骄女瀟洒英姿?
陈墨笑著摇了摇头,转身下楼。
缓步走到自己暂住客房门前,伸手推开房门。
屋內烛火未熄,但比他离开时,多了一道人影。
只见桌旁,寧夕瑶正襟危坐,一双狐狸似的吊梢眼,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见寧夕瑶独自一人在此,而圣姑宫漱冰却不见踪影,心下更加明了。
这个妖女,怕是把她师父支开,专门来这里“捉姦”。
只见寧夕瑶缓缓从椅上站起,一步步向他逼近。
她今日气色,比先前好了不少,再无半分病弱之態,媚骨天成的妖女本色也是显露无疑。
她走到陈墨面前,仰起那张美艷绝伦的脸,一开口便是一股冲天酸意。
话语间急促万分,胸前那对玉瓜也隨之起伏不定。
“好个风流的陈公子!真是好手段,好本事!”
“白日里在烟雨剑楼的小贱人面前大显身手,斗剑斗得真痛快!”
“怎么,晚上还嫌不够,要与人月下私会,一诉衷肠么?”
说到这里,她竟伸出纤纤玉指,重重戳在陈墨胸口。
眼圈微红,鼻翼微动,活像个打翻醋罈子的妒妇。
只是她太过美艷,即便怒气冲冲,也別有一番勾魂摄魄的美態。
“我倒要问你!那烟雨剑楼的正道仙子!比起我这魔门妖女,你……究竟更钟意哪一个?”
说到最后一句,她更是凑上前,吐气如兰,一双媚眼几乎要滴出水来。
陈墨自然看出她的小心思。
他被寧夕瑶葱管般的手指戳得胸口发痒,心中暗笑。
面上却连忙举起双手,作出一副告饶模样。
“哎呀呀,我的好娘子,这可真是天大冤枉!”
话音未落,寧夕瑶早已按捺不住,將满腔怒火喷涌而出。
她猛扑上前,张开小嘴,一口狠狠咬在陈墨肩膀上。
那力道,半点不留情,几乎要咬下肉。
嘴里还含糊不清怒骂著:
“我绝不……我绝不与旁人共侍一夫!你这薄情寡义的贼子……”
这话说得,又酸又涩,陈墨听了,只觉得头大如斗。
他深知这女人脾性,外表冷酷如冰,內里却是一团烈火,爱得沉重,也恨得深切。
若是再这般纵容,恐怕日后必生事端,必须得好生敲打一番才是。
今日他连番恶战,倘若换作寻常男子,恐怕早已成了软脚虾米。
可偏生他修行的,是那《大喜乐和合虹身秘乘》的无上功法。
此功法最是奇特,於龙蟠虎踞之间,越战越勇。
陈墨也不多言,当即將寧夕瑶一把抱起。
“你……你这无赖泼皮!你要干嘛!”
……
三个时辰之后,云雨之声渐歇。
寧夕瑶眼中水光闪烁,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哪里还有之前兴师问罪的模样。
屋內隱约听得震泽涛声,似远似近,苍茫难测。
陈墨轻声道:
“我看娘子的身子,已是恢復得差不多了。”
“咱们也不必在此地多做耽搁,明日一早,便启程前往震泽剑墟。”
寧夕瑶向他怀里缩了缩,轻哼一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