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看这女鬼也是风韵犹存!我要你助我修行!(1/2)

列位看官,且说陈墨这一番哭丧叫魂,当真是石破天惊,別开生面。

莫说是那正欲提剑索命的白衣女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喊懵了。

便是那自詡魔教手段无一不精的圣姑宫漱冰,也是瞧得目瞪口呆。

她活了这四十多年,什么样的邪魔外道没见过?

可像这般,打架之前,先给对方的祖宗上坟认亲的,还真是那蝎子粑粑——独一份儿!

那白衣女鬼本是满心怨气,灵智混沌,心中只余下一个“报仇”执念。

被陈墨这么一搅和,那本就不甚清明的脑子,更是成了一锅浆糊。

“爹……娘……?是你们吗?”

“不对……我的爹娘……不是已经死在那恶人手中吗……怎会在这里?”

女鬼身子一颤,声音带著哭腔,神志愈发混乱。

她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又要去做些什么。

高手相爭,胜负往往便只在这一线之间。

鬼物相搏,亦是如此。

就在那白衣女鬼心绪不寧,神思恍惚的当口。

陈墨从地上一跃而起,將那杆一人多高的万魂幡,在手中舞得是虎虎生风,口中更是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大喝:

“呔!你这妖孽!休得胡言!你怨气缠身,早已失了心智,连亲疏都辨不清!”

他一边说著,一边暗暗运起《恶业执妄证道诀》。

霎时间!

一股子宏大、刚正、煌煌赫赫,好似三伏天里当空烈日一般的“正气”,竟从他身上勃然而发。

那场面,当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好一似那茅厕里头供菩萨,又好似那和尚庙里娶娇娘。

不伦不类,却又偏偏威力无穷。

宫漱冰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他手中的万魂幡,分明是魔道至邪法宝,可他身上这股子浩然正气,却又纯正得不似作偽。

这两样水火不容之物,怎能……怎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只听陈墨口中继续念念有词,对著心神恍惚的白衣女鬼,大声斥责道:

“想来你本是大家闺秀,只因生前遭了奸人所害,心怀怨毒,化为厉鬼,本也值得同情!”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那怨气蒙蔽心智,不辨是非,滥杀无辜!”

“我且问你,方才那惨死於你剑下的车夫,与你有何冤讎?”

“今日,我陈墨,便要替天行道,將你这孽障,打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以慰那枉死之人的在天之灵!”

他这一番话,说得是义正辞严,慷慨激昂。

配上他身上那股子“正气”,任谁见了,都要忍不住喝上一声彩,道一句“好一位行侠仗义的少年英雄”。

可宫漱冰在一旁听著,却是险些没把自个儿的后槽牙给咬碎了。

好傢伙!这世上,怎能有如此厚顏无耻之人?

明明是他使的邪法,唤出的恶鬼。

到头来,摇身一变,反倒成了替天行道的正道大侠了?

这……这脸皮,怕是比那城墙的拐角,还要厚上三分。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连串异响,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嘎吱……嘎吱……”

却是那几口棺材的棺盖,被里头什么力大无穷的物事儿给顶著,一下又一下地向上跳动。

“砰!砰!砰!”

不过眨眼工夫,数个乌漆嘛黑,瞧不清具体形貌的魂魄,便从之中尽数飘了出来。

一时间,阴风惨惨,鬼哭神嚎之声,不绝於耳。

这些个魂魄,想来便是这白家的冤死之人。

他们只一出来,便不由分说,疯也似地朝著那尚在迷茫之中的白衣女鬼,扑杀了过去,当即便战作了一团。

有道是“滷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剋,便是那再凶悍的厉鬼,也终究有其命门所在。

那白衣女鬼,本是这义庄之中,道行最高,怨气最深的一位。

可她心中,却也还残留著一丝生前为人子女的执念。

她可以对那素不相识的车夫,痛下杀手,眼皮都不眨一下。

可如今,面对著那几具从棺材里头爬將出来,早已是面目全非的“至亲”。

她那柄削铁如泥的三尺青锋,却是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了。

“爹……娘……”

她口中发出梦囈般的悲鸣,只得是左支右絀,狼狈不堪地闪躲著。

这等以鬼制鬼,坐收渔翁之利的手段,端的是歹毒无比。

宫漱冰在一旁瞧著,才终於看出来些名堂。

这小子是借著那“认亲”的名头,用那杆诡异黑幡为引,强行唤醒这义庄之中白家亡魂的怨念。

再將这股子怨念,祸水东引,尽数引到那白衣女鬼的身上去。

“嗤啦——”

“嗤啦——”

不过几息之间,她那一身本就单薄素白孝衣,便已化作漫天飞舞的丝丝缕缕。

这一来,一具玲瓏浮凸,几近赤裸的娇躯,便在惨白电光之下,若隱若现地暴露在陈墨眼前。

宫漱冰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口中更是暗啐了一口:“不知廉耻的贼人!”

一旁的陈墨,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女鬼竟真是个天生尤物。

论姿色,自有一股子清丽脱尘,我见犹怜的韵味。

论身段儿,虽不及寧夕瑶与宫漱冰那般丰腴饱满,却也是那纤儂合度,凹凸有致的路数。

尤其是那两条玉柱,笔直修长,匀称紧致,当真是世间少有的极品。

陈墨心中不由得暗自讚嘆道:

这等绝色,竟遭了这般横祸。

依我看,这女鬼也是风韵犹存,大大的可用啊。

他这边厢心猿意马,身上凝聚起来的煌煌“正气”,便也隨之陡然减弱几分。

陈墨心中一凛,暗道一声“罪过”。

知道自己这是动了凡心,险些坏了大事。

他当即便收敛心神,將不该有的念头,给死死地按了下去。

只见他將手中的万魂幡猛地一顿,口中又是发出一声振聋发聵的大喝。

对著那还在苦苦支撑的女鬼,厉声斥责道:

“妖孽!死到临头,还敢在此卖弄风骚,乱我道心!当真是死不足惜!”

他这话听在宫漱冰的耳中,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有那么几分倒打一耙的意味。

只听陈墨继续喝道:“你可知错?你可知罪?”

他越说,声音越大,那股“正气”,也隨之节节攀升,竟比方才还要强盛上三分。

那白衣女鬼被“正气”一衝,只觉得浑身上下,好似被那烧红烙铁给烫著了一般。

魂体之上,竟是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青烟。

她发出一声悽厉惨叫,空洞眸子里满是惊骇。

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明明散发正气,为何……使出的手段如此歹毒?

却听陈墨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却是带上了一丝悲天悯人的味道:

“我观你,虽是怨气缠身,罪孽深重,可那魂体之中,修为根基仍在!”

“唉!也罢!看在你也是个可怜人的份上,我便给你一个將功赎罪的机会!”

他將手中的万魂幡,遥遥地指向那白衣女鬼。

“速速入我万魂幡!我要你助我修行!”

“你这一身怨气,正好能补我功法缺憾,也算是赎你半分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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