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红堡趣闻(2/2)
与海上的狂风暴雨相比,君临依然太阳高照。
金袍子已经发出悬赏令,找到珊莎和艾莉亚的各有200金龙,提供准確消息的50银鹿。
一时间有很多人据说看到了,但瓦里斯的小小鸟们回报说全是些想碰运气的骗子。
远在临冬城的凯特琳收到了龙石岛的信,说不久將到白港,这让罗柏史塔克很安心,同时又担心艾德的安全。
“不用担心,有史坦尼斯和蓝礼两位拜拉席恩在,兰尼斯特不会轻举妄动。”
凯特琳轻抚儿子的红髮,像在安慰他也像在说服自己。但当暮色降临,她又一次独自走进圣堂,跪在七神雕像前。烛光中,母亲的祈祷与战士的剑影交织在一起,在石墙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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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摔倒了?”
“上马时左腿使不上力,像头被宰的牛似的栽了下来。”赛尔弥爵士告诉艾德。
艾德·史塔克在园找到劳勃时,国王瘫在石椅上,蓝赛尔正跪著给他捶腿。阳光照著他浮肿的眼袋,昂贵的丝绸外衣皱得不成样子。
“昨晚……喝多了。”劳勃喘著粗气对老友抱怨,“想当年在鹰巢城...我能干翻七个营妓...现在连他妈的一匹马都干不过...”他试图站起来,却差点被自己的披风绊倒。
艾德伸手扶住他:“你老了,劳勃。”他注意到劳勃浮肿的手指关节。
“去他妈的岁月,”劳勃啐了一口,但隨即又瘫回椅子上,像只被抽掉骨头的死鱼,“给我拿酒来,兰尼斯特家的小子!“
当晚,劳勃灌下两壶烈酒后闯进瑟曦的寢宫。当他喘著粗气將王后压倒在床上时,那股熟悉的燥热却迟迟不来。
王后金色的睫毛下闪过一丝讥讽:
“我亲爱的丈夫……这么快就……结束了?“
一记耳光响彻房间。瑟曦抚著火辣辣的脸颊,看著丈夫踉蹌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冷笑。
首相塔的书房瀰漫著薰香与羊皮纸的气息。史坦尼斯推开沉重的橡木门时,艾德正站在壁炉前。
“这些天劳勃身体越来越差。”
“我兄长现在喝的葡萄酒,比当年在风息堡守城时喝的水还多。派席尔怎么说?”
“说是肠胃不適。”艾德走到窗前,从这里可以望见梅葛楼的尖顶,“派席尔是王后的人。”
“我知道。”史坦尼斯说道,“那老东西和泰温·共事二十年,比妓院里的跳蚤更会找靠山。”他嘴角扯出个冷笑,“但他没那个胆子,只敢像老鼠般偷偷摸摸,干些往酒里掺水的勾当。”
“瓦里斯找过我,可以和他合作。”
“参考可以,全信?”史坦尼斯打断道,他站在铁王座投射的阴影里,仿佛与那些扭曲的剑刃融为一体,“伊里斯就是信他的情报,否则现在被掛在城墙上的就该是劳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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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勃跌跌撞撞地走在园里,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玫瑰的香气混著酒气在他鼻腔里翻涌,他恍惚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色的裙裾在夜风中轻扬,黑髮如瀑垂落腰间。
“莱……安娜?”他的喉咙里滚出嘶哑的呼唤。
那个身影在树下一闪而过,侧脸像极了十六年前在赫伦堡初见时的模样。劳勃踉蹌著扑过去,却被自己的披风绊倒。他的膝盖重重砸在鹅卵石上,但疼痛远不及胸腔里炸开的灼热。
“等等……!”
御林铁卫闻声赶来时,国王正蜷缩在丛中,巴利斯坦·赛尔弥蹲下身,闻到浓烈的酒臭和另一种古怪的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