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蛰伏待机,磨剑礪凡心(1/2)

林冬把碗放在桌上,水还剩半口没喝完。

陈秀娘转身去灶台收拾锅碗,背影在昏黄油灯下拉得老长。

他没动,坐在原地,耳朵听著屋外风声,手指却悄悄贴了下丹田位置。

那股被压进去的东西还在,像一块烧红的炭埋在土里,不冒烟,不发热,但你知道它没灭。

头顶那根“针”也没走,还在,稳稳地悬著,不刺下来,也不撤,像是在等什么。

他知道不能再出村了,一步都不能迈出去。

第二天一早,他把院门从里面閂上,又搬了块大石头抵住门缝。

陈秀娘端著簸箕出来,看见这一幕,手顿了顿。

“这门……锁这么严实?”

“风大。”他说,“怕吹开。”

她没再问,低头把晒好的菜乾铺在竹匾上。阳光照在她手上,裂了几道口子,结著暗红的痂。

林冬走到院子中央,活动肩颈,开始打拳。

动作很慢,一招一式像是刚学的,抬腿不高,出拳不快,脚在地上蹭著走,村里老人晨练也就这样。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动都在拉经络,顺气血。

八九玄功的运行轨跡藏在这些笨拙动作里,像蛇盘在草堆中,不动声色地游走。

他不敢用天眼,不敢催动三昧真火,连呼吸都调成普通人那样——短促、不规律、带点咳嗽。

可体內的东西,已经开始变了。

到了夜里,陈秀娘睡下后,他坐在床沿,闭眼,神识一点点沉下去。

识海里,模擬器界面安静浮著,像块没波澜的湖面。“天庭监控度”停在三分之二的位置,没再动。

他试著用天眼碎片往自己经脉里看。

一开始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黑。

他放慢心跳,把神识压成一根线,顺著脊椎往上爬。

忽然,眼前一透。

经脉壁变得极薄,像玻璃管,里面流动著极细的一缕金光。

顏色很淡,近乎透明,但每流过一处穴位,那里的组织就微微发亮,像是被重新浇筑过。

这不是灵气,也不是法力。

是另一种东西,更基础,更原始,像是身体的底子被人换了。

他想起模擬器奖励里的“本源之力”。原来不是虚的。

它一直在修他,从骨头到血肉,一点一点替换成能承受神通的躯壳。

只是以前太弱,感觉不出来。

现在,它藏在丹田深处,像一颗种子,等著发芽。

他不敢碰它,也不敢引动。只静静看著那缕金光缓缓循环,一圈,又一圈。

第三天,他依旧打拳,依旧闭门。

陈秀娘中午做饭时忽然说:“冬哥,你这两天……话比灶灰还少。”

他正在院里劈柴,斧头顿了一下。

“农閒时候,谁话多?”

“可你以前还会逗我笑。”她靠著门框,看著他,“现在像根绷紧的绳子,风吹一下都要断。”

林冬放下斧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粗糙,冰凉。

“天要下雨,人要吃饭,我能有啥事?”

他说得轻鬆,心里却把那缕金光又往下压了一寸。

他知道她在怕,不是怕他,是怕那种说不出的变化。

一个男人突然不走动、不说话、不动怒,连眼神都收著,谁看了都瘮得慌。

但他不能解释,也不能躲。

那一晚,子时刚过,他又坐回床沿。

这次没急著內视,而是先调息。一呼一吸,拉得极长,像在拖东西。心跳降到最低,体温也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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