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流隱现,天机落凡尘(1/2)

林冬站在院子里,掌心的火苗刚熄,风就停了。

他没动,眼睛盯著屋檐下那片被月光照出轮廓的土墙。刚才那股从天上落下来的冷意,现在还没散。

他慢慢把呼吸放平,胸口起伏的节奏跟村里打更的梆子声一样慢,一下,一下,不快也不慢。

屋里陈秀娘还在收拾碗筷,瓷碗碰著木桌,声音清脆。

他抬起手,指尖微微发烫,不是火要出来,是体內那团东西在动。

三昧真火,哪吒的本事,现在在他丹田里缩成豆子大小的一点,不烧经脉,也不往外窜,就那么静静待著。

可刚才一抬头,它自己就往上冲,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闭眼,神识往模擬器里探了一下。

界面还在,黄底黑字,跟以前手机弹通知似的。

【警告:因果扰动增强,天机感应已启动,请宿主谨慎行事】

字没变,可底下多了一道红槓,一闪一闪,像心跳。

他把界面关了,没惊动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刘老丈来串门,拎著半罈子米酒,坐门口石墩上就开了喝。

“昨儿夜里你家院里,有光?”他眯著眼问。

林冬正在磨柴刀,刀刃在磨石上来回推,发出沙沙声。

“啥光?月亮照的吧。”

“不是。”刘老丈摇头,“村西头李瞎子说,半夜抬头,看见一道金线从天上劈下来,落你家屋顶,一闪就没了。他还以为要打雷,结果天晴得跟洗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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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手上的动作没停,刀刃继续磨。

“李瞎子?他连东家驴和西家牛都分不清,你也信他?”

“不信他,可我信我自个儿。”刘老丈压低声音,“前天,来了个外乡人,穿青袍,不带影子,站太阳底下跟块墨似的。他拿银锭子问人,有没有见过『瘫子站起』的事,还说,青石村出过『天裂金光』。”

林冬磨刀的手顿了一下。

“天裂金光?那不就是打雷?”

“他说不是雷。”刘老丈一口酒灌下去,酒糟味冲鼻子,“说是『异象现世,命格逆天』,得报上去。说完人就不见了,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林冬把刀放下,拿布擦手。

“报给谁?官府?”

“谁知道。”刘老丈摆摆手,“反正这人怪得很。我问他从哪来,他说『自云上来』。我说云上住人?他说『住神』。”

林冬没笑。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朝上,皮肤乾乾净净,可他知道,那团火还在。

晚上,他没进屋睡。

搬了张竹蓆铺在院里,躺下,盖件旧袄,像村里那些守夜防野猪的猎户。

陈秀娘劝他回屋,他说:“屋里闷,外头凉快。”

她拗不过,只好抱条毯子出来,给他搭上,又叮嘱一句:“別著凉。”

他点头,等她回屋,门关上,屋里灯灭了,他才睁眼。

天上有星,不多,云一层层压著,月亮时隱时现。

他没动,呼吸慢得几乎听不见。

神识悄悄往外探,像一根细线,贴著地面爬出去,绕过墙角,扫过院门,一直延伸到村口那棵老槐树。

什么都没发现。

他继续等。

三更天,风忽然停了。

不是自然停的,是那种“本来有,突然没了”的停。连树叶都不晃了。

他眼皮没动,可丹田里的火苗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扫过。

来了。

那股冷意从天上落下来,比昨晚更清晰,像冰水顺著脊椎往下浇。

它来了,不是乱扫,是衝著他来的。

林冬没动,呼吸依旧平稳,心跳也没快。他把三昧真火往丹田最深处压,压到几乎感觉不到,像把火塞进地窖,盖上土,再踩实。

神识也收回来,缩回体內,闭得严严实实。

那股探查的力道在他身上停了两息。

像有人低头看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又走了。

冷意退去,风重新吹起来,树叶沙沙响。

林冬还是没动,又躺了一炷香时间,才慢慢坐起来。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有点潮,是汗。

他站起身,走到院角,拿起那根木杖。

是清虚分身最后用的那根,粗糙,一头磨圆了,沾著乾元山的土。他一直没扔,就靠在墙边。

他握紧杖身,闭眼,试著把丹田里那点火意引出来,顺著胳膊往下送。

火流刚动,就被现实世界的空气压住,像泥潭里走路,每一步都沉。

他咬牙,继续推。

火意一点点往下,到了手腕,突然一滯,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他额头冒汗,可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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