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叔,是我(2/2)
坐在副驾的叶戎死要面子,“少管我。”
十七岁,正是臭屁的年纪。
景妘一落眼,拿起手机,“既然说教无用,不如来个会武打的。”
找叶敬川。
叶戎一脸拽气,“你还会別的招吗?”
“除了找他,你还会什么?”
景妘挑眼,她会的多了!
“我要是用別的招,到时候你別哭著求饶。”
叶戎鄙夷不屑,“就你?”
打拳台。
换了衣服的景妘扎起长发,戴上拳套。
叶戎轻笑,觉得她倒是会选地方,一脚踩他地盘上了,“既然来这,就別怪我以小欺大,看在你是我继母的份上,我连拳套都不戴。”
“我还先让你三招。”
“只要你別哭著去告状。”
景妘訕笑。
张狂过劲的人不用天收,她来就行!
扫腿踢,侧肘击,跳顶膝。
三招,一招不落,人就倒地上了。
躺地上的叶戎双眼大睁,脑子卡断。
刚才是什么一下子就过去了?
是风把他吹倒的吗?
景妘,“再来。”
叶戎起身,“上拳套!”
景妘等他。
手戴拳套的叶戎只觉得自己脸上无比火辣,“刚才是我没戴装备,等会儿你就好好受著!”
景妘眉眼一勾,见他欲试备战,伸手,左直拳右直拳,一横肘击,转身后摆腿,长腿一用力,勾带著他的脖子。
啪,人又倒了。
叶戎有那么一瞬间特別想死。
景妘轻笑,“起来。”
叶戎觉得自己尊严受到了伤害,忍著憋屈劲起身,藉口百变,“不对,你的打法不对。”
景妘把拳台一摘,“我不用拳套,再来。”
这下,叶戎屈辱极了,一气之下先出手。
景妘见状,单手攥手腕,一手扣他的肩膀,用力。
啪,过肩摔再次落地。
三次躺平的叶戎从没发现眼前的天板这么白,地板这么凉。
喷薄的胸膛起伏不定。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屈辱过度刺激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状,立刻侧回头,装看不见。
叶家小少爷的丟面瞬间,还是不看为好。
一局打完,景妘没再追声。
她知道拳台是叶戎最拿手的场所,但招招被压制,这怕是比被叶敬川收拾还难受。
穿书前的柔术拳击散打都没白学。
女人会武就好,反手撂倒还自保。
“叶戎,你妈妈我治你招多著,少耍少爷脾气,今天要不是我来,你会比现在还惨。”
景妘继续pua,“出校门的事我没说,敬川还不知道,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能这么相安无事?”
“我既然答应了你,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我今天在办公室挨训了两个小时,这又是一笔人情,以后记得还。”
叶戎半信半疑。
她会这么好心?
景妘没再多说,刚要下台。
这时,拳场进来一大人物。
叶绥,身穿衬衫黑西裤,衣扣散开两颗,脖子上戴著一条细金项链,不俗,倒是贵气又痞。
身边群燕相伴,还有几个公子哥跟隨。
他今天来也不过是看看场子,夜晚有一场拳击赛,重金注押,他要从中剥利。
叶绥没想到,一向扶不起来的阿斗大嫂能来这玩。
文艺片改武打片?
换路子,也脱不了那一身恶臭气!
他讽笑,“大嫂,不去外面挑事那些阿猫阿狗,改来我的场子找陪练玩?”
说著,叶绥瞧了眼地上的人,“白切鸡多没劲,我帮你挑个僱佣兵出身的。”
景妘却笑而不语。
对於这位小叔子,目中无人但赚钱有门路,路子走的比叶琛险,也应了那句富贵险中求。
至於人品,平时天酒地惯了,最后爱而不得。
现在狂,以后哭。
想想都好笑。
倒是半死不活的叶戎微微出声,“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