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定乾坤(三)(1/2)
没跑掉。
个王八蛋果然是在装傻。
包厢里,靚坤撮著牙子笑吟吟的看著陈国华,贼兮兮的样子就像是饿狼看见了绵羊。
“嗯,你接著说。”
“我倒是想知道,到底谁会把我推出去当炮台,谁会在我身后捅刀子,说吧,我听著呢。”
“你听你m呢。”
陈国华心里暗暗叫骂,自己这里呕心沥血的为他以后能有个好下场想的头都快禿了,他倒好,搁这玩上隔岸观火了。
不过,既然当事人都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陈国华知道自己也该到此为止了。
正所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已经尽力了,靚坤如果还要执迷不悟的走下去,那他也没任何办法。
总不能跟著他一条路走到黑吧。
他家里还有阮梅等著他呢。
想到这,他顿时有些意兴阑珊,开口揭穿道。
“坤哥,別装啦。”
“你既然有想法,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来嘛,我刚才说的,你就只当我胡诌,天也不早了,我回了。”
见陈国华又打算开溜,靚坤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把眼一瞪,恶狠狠的说道。
“靠,我看你真的是皮痒啦,真以为我不会打你是吧。”
“蹲下,抱好头,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当小弟的规矩。”
靚坤起身,擼这袖子走到陈国华的面前,作势欲打。
“......。”
陈国华无语的抬头看了一眼,见靚坤好像是要来真的,有点丧气的他嗤笑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躺在地上弓身抱头,认命的说道。
“坤哥,麻烦別打脸,不然回家不好解释。”
躺平嘛,没人能比他更懂了,明白的很。
“哎呀!你个王八蛋,来这套!”
“我......。”
靚坤看著躺在地上的陈国华,气的抬起腿就想踢过去,但原地蓄力了半天,到底是没能下得去手。
要说想打那肯定是想打的,因为自从他出来以后,陈国华已经有好几次踩著他的雷区跳舞了。
但依照他出来这些天对陈国华正面或者侧面的了解,他明白,这一脚要是踢下去了,自己倒是痛快了,陈国华这个人他怕是留不住了。
“滚起来!”
打又不能打,骂两句人就要撂挑子,这让靚坤既生气又无奈。
好在包厢里就两个人,不然气氛到这了,靚坤如果找不到台阶还真的只能硬著头皮打下去。
僵持了半天,最后只能无奈的抬脚轻轻踢了一下陈国华的屁股,笑骂道。
“md,你是我细佬,能不能不要这么丟人啊。”
“好歹要硬气一点嘛,別一说要打你,你就躺在地上装沙包,这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我又没打算在道上混,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陈国华嘟囔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对著靚坤说道。
“既然你已经有自己的规划,我的建议你又不打算採纳,那我也就没用啦,大佬,放我回去读书吧,我真打算考港大来的。”
靚坤听到陈国华旧事重提,拍拍他肩膀让他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
“读书?读书当然得啦。”
“但是傻仔,你就算真能读到港大,你也扯不掉你身上的社团標籤的,这东西会陪著你一辈子,无论你去到哪,走的多高,人家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你,说你曾经是个古惑仔来的。”
“你以为你说的那些我没想过吗,但我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现实,最后无奈放弃了而已。”
靚坤嘆了口气,陈国华那些主意很不错,但他也有他的难处。
“我才刚上任话事人位置,第一关都还没过,就急吼吼的要搞这搞那,你想没想过底下的小弟会怎么看我。”
“出来混嘛,无非就是求財,只要给够钱,那些小弟是不会管你黑的白的,更不会在乎拿到手里的钱是沾著血、还是沾著屎。”
“重要的是要拿到手,而且要够多,谁给的多,他们就会跟谁。”
“坤哥,我......。”
靚坤的话让陈国华有了一丝明悟,那就是靚坤其实也想改变,但无奈,现实环境和周遭的压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想出言解释,却被靚坤抬手打断。
“我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是好事,港岛这么多年,社团想洗白上岸的多的是,成功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但是,做事要讲究时机,我们现在在旺角脚跟还没站稳,你就搞这些,那不是相当於自断臂膀嘛。”
靚坤见陈国华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开口,坐到陈国华的旁边,亲昵的搂住他肩膀,笑著问道。
“我问你,你搞的那些,说到底,是不是还是社团的那一套。”
见陈国华点头,靚坤又接著说道。
“那也就是说,不管你怎么变,根本上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够强才行,那你那套理论就站不住脚了嘛!”
“你看啊,我是洪兴的话事人,还是红棍,如今来旺角,就算是搞了安保公司,但手底下的那些人不还是原来的那些人,就是再吸纳新人进来,从根本上来讲,那不还是洪兴的人,社团的人嘛!”
“你不会以为成立了安保公司,就能改变这一点吧!”
“o记那帮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你说,我说的的对不对。”
靚坤说完,搂著陈国华的肩膀晃了晃,见他点头,又笑著继续道。
“当然,你弄的那些其实也不是没有用,成立了公司,最起码以后走帐的时候会方便许多。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到我们在旺角亮完相,站住脚以后,那时候再按照你说的做也不晚嘛!”
靚坤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他是真的挺喜欢陈国华这小子的,重情义,有头脑。
但並不代表陈国华说什么他都会採纳,他浸淫江湖这么多年,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和认知。
不过陈国华的建议虽然太过於理想化,却並非没有操作空间,无非是时机问题。
他今天之所以会生气,也不全然是演戏,而是真的被陈国华这种犹如“小孩子要吃”的做事方法给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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