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睁眼看太阳（1/2）

第一缕晨光刺破墨石山谷的晨雾时，黄铜天秤的光芒正缓缓黯淡。

汉克的皮肤像蛇皮般从肌理上轻轻剥离，半透明的表层泛著魔法残留的微光，被斜射的晨光镀上一层暖金，最后飘落在伊拉拉摊开的掌心。

而地面那些鲜红的纹路，正隨著最后一丝鹿血的乾涸，在石缝里缩成暗褐的残影。

格伦站在一旁，匕首上的血渍尚未擦净，看著链金皮套，还想和伊拉拉交流两句，铁锁就递上了托德简单炼製的铁锈药剂。

伊拉拉与格伦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链金与仪式后的疲惫，两人接过药剂，仰头將带著铁锈味的药剂一饮而尽，不过却没有递出链金皮套。

铁锁看了一眼薄如蝉翼的链金皮套，掂量一下自己的大手，对著看似脆弱的皮套犹豫了片刻，也就没有去拿。

格伦也拿出提前备好的石甲蜕魔药，他走到昏迷的汉克身边，撬开对方紧闭的牙关，將药剂灌了进去，指尖触到汉克血肉时，还能感觉到残留的血液。

时间悄然滑过，到了11月6日的正午，墨石山谷被头顶的烈日晒得滚烫。

沉睡在黑暗与剧痛余韵中的汉克，意识像是沉在深水里的石子，忽然被一股强烈的暖意惊醒，像是一个太阳在身边升起，散发著光与热。

汉克看著太阳，朦朧地睁开双眼，可眼前的却是燃烧著火焰的红龙，他还能分辨出这是红龙中为首的赤焰之主。

还未清醒的汉克感觉身体两侧被什么搀扶著，他昏沉地看去，是两个食人魔在跪拜著，还將他架著跪拜在红龙下方。

“抬头。”

红龙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將汉克的昏沉击成一片空白。

不等汉克作出思考，龙语咒文从红龙齿间溢出，古老的音节，激起细碎的火星。

红龙的血珠开始旋转，赤红光晕扩散开来，带著熔岩般的粘稠感，转眼间，所有的鲜血收拢浓缩为一颗血球，悬浮在半空。

当红龙口中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这血球忽然燃烧了起来，热量令空气为之扭曲，宛如一团火焰。

“汉克，吃下它，歷经磨难，你將获得未来的金幣。”

红龙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

金幣？

汉克空白的大脑，有了一丝指引，让身体本能地服下那团火焰。

火焰入喉的瞬间，汉克像是变成了沸腾的热水。

皮肤下的血管突然暴起，像无数条赤红的小蛇在皮肉间疯狂窜动，每一寸肌理都在尖叫著抗拒，新生的皮肤瞬间破裂。

他感觉自己的骨骼在咔咔作响，关节处涌出灼热的刺痛，仿佛有把烧红的凿子在拓宽骨骼，像是要如同吹气球一般鼓起，却又被某种力量引导著约束在体內。

“呃——！”

汉克痛得蜷缩在地，眼睁睁看著自己渗出的细碎血珠，落在地上竟“嗤嗤”地冒出白烟。

破碎的皮肤，如同满是裂纹的瓷器，像是一碰就碎，却又长出坚固如铁的鲜红鳞片。

他的指甲泛出赤红，掐进掌心时竟划开皮肉，流出的血却带著硫磺味，在掌心凝成小小的火点。

痛苦中，“金幣”二字像根淬了火的针，死死钉在他意识深处。

铁矿、交易、財富……这些念头支撑著他没在剧痛中昏厥。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和灵魂在发烫，像是蜡烛一般被点燃，却又散发出光芒，没有灼烧的痛苦，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无数陌生的知识顺著龙血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