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冰山团长扛回新书桌,这宠爱全院都酸了!(1/2)
次日清晨,陆津言走后,屋里的气压没有丝毫鬆懈。
那三千块的信封,压在桌角,也压在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楚河汉界上。
林姝没碰它。
她用一整个上午的静默,来恢復前一日消耗的所有心神。
午后,门外传来沉重的、拖拽的声响。
不是脚步声。是某种硬物摩擦著水泥地面,发出粗糲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林姝倏然睁眼。
门被推开。
是陆津言。
他不在上班时间。他身后,还跟著两个满脸拘谨的年轻战士。
他们抬著一张崭新的、未经油漆的松木书桌。
松木的清香,混著男人们身上淡淡的汗味,瞬间衝散了屋里沉闷的、属於旧物的气息。
“放这儿。”陆津言指著窗下那片唯一的空地,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
旧的掉漆木桌被毫不留情地挪开。
新桌子安放妥当。
尺寸刚刚好,严丝合缝地填满了窗下的空间。
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照在细腻的、未经打磨的木纹上,反射出温暖而毛茸茸的光晕。
两个战士放下东西,敬了个礼,收到惊嚇一样匆匆离去。
陆津言没走。
他从墙角那个装杂物的纸箱里,翻出一个崭新的灯泡,瓦数比原来那个大得多。
他踩上椅子,拧下那个昏暗的15瓦灯泡,换上新的。
“啪嗒。”
他按下开关。
一瞬间,整个屋子亮如白昼。
那光线,毫不留情地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石灰,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也照亮了林姝脸上那层近乎透明的苍白。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旧桌边,拿起那份被他带去又带回的译稿,和那支旧钢笔,轻轻地,放在了新书桌的正中央。
这是一个仪式。
一个无声的、郑重其事的交接仪式。
在那理智分析之前,心臟,竟不受控制地,漏跳了半拍
他把她的战场,从那张隨时可能散架的旧桌子,搬到了这片坚实的、散发著松木香气的新领地。
然后,他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也没说一个字。
门,在他身后关上。
林姝缓缓起身,走到那张新书桌前。
指尖抚过桌面,能感觉到木头纤维细微的、粗糙的触感。
她拉开那把旧椅子,坐下。
身体陷进去的瞬间,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他用他的方式,认可了她的“工作”。
他给了她一张书桌,等於给了她一份不言自明的尊重。
就在这时,“篤篤篤”,敲门声响起。
很轻,很小心,带著一种近乎諂媚的试探。
林姝起身开门。
是张嫂。
她脸上堆著一种近乎扭曲的、討好的笑容,手里提著一个用红布包著的小篮子。
“弟妹……哦不,林姝同志。”张嫂的舌头在打结,“看你身子弱,我……我刚托人从乡下买了几个土鸡蛋,给你补补。”
她把篮子递过来,视线却控制不住地,往屋里那张崭新的松木书桌上瞟。
那眼神,像被烫了一下,迅速收回,敬畏里又添了几分嫉妒。
林姝接过了篮子。
不重。里面是十个褐色的、沾著点鸡粪的土鸡蛋。
“谢谢张嫂。”她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听不出喜怒。
“不谢不谢,”张嫂搓著手,侷促地笑,“那……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忙,你忙。”
说完,她像逃一样,转身走了。
林姝关上门。
她將那篮鸡蛋,放在了旧桌上。
然后,她回到那张崭新的松木书桌前,坐下。
她打开钢笔的笔帽,铺开一张乾净的信纸。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皮肤白得像上好的冷瓷。
桌角,是那三千块的信封。另一边,是那十个土鸡蛋。
一个,是她用脑子换来的资本。
一个,是別人因敬畏她而献上的贡品。
她的堡垒,正在一砖一瓦地,被搭建起来。
而这一切的基石,不是钱,不是关係。
是这张桌子,和她即將在这张桌子上,创造出的,更多无人可以替代的价值。
屋里,松木的清香,像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扼住了那股属於旧物的、沉闷的霉味。
林姝伸出手,指尖在那片未经打磨的木纹上,缓缓滑过。
粗糙的,带著细微的、扎手的颗粒感。
却比任何光滑的桌面都更令人心安。
她坐下。
那把旧椅子,与这张新桌子,並不匹配。
光线,前所未有的明亮。
那盏被陆津言换上的高瓦数灯泡,悬在头顶,將屋里每一粒浮尘都照得无所遁形。
光线太足,刺得她眼睛发酸,胃里那股翻搅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
她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调整著呼吸。
这张桌子,不是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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