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邀请和拒绝（2/2）

老师？

苏凡的表情变得郑重起来，他敏锐的意识到，林佑然所谓的这个老师，和学校里面的老师和学生关係不同，而更像是传统意义上的“师徒”。更加类似於父子之间的那种，要传承衣钵的关係。

他於是变得警惕起来：“学姐的意思是……”

“你完成了这样一个实验，得到了惊人的结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代师收徒，之后我就是你的师姐。这样的话……”

苏凡理解了，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在拉自己成为“自己人”。在学术领域其实这种事情並不少见。

但苏凡並不愿意。

说起来很功利，但实际上苏凡其实並不排斥成为別人的徒弟之类的事情，但关键就是，张春生失踪了，大概率是死了，这就让他不愿意了。

林佑然对他很不错，这一点他知道，但他个人认为，他应该也算是报答了对方的恩情……而且，如果那不足以作为报答恩情的话，他可以做別的回报。並不是说只有成为对方的同门师弟，和他们站在一起，才叫做报答，不同意就是不懂感恩，这是两回事儿。

“学姐，这我恐怕不能答应。”

他不是没有更加委婉的说法，但是在这种事情上，给予明確的答覆，比你用一些含混不清的话类似於“我考虑考虑”之类的要好的多。

“学弟……”林佑然其实想过苏凡会拒绝，因为在苏凡的项目完成之后，她猛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独”的人，简单来讲，除开找自己批经费之外，这个人给自己发过的唯一一条消息，就是找自己救命。

其他的，不管是学术的研究，还是日常的生活，他哪怕是一个询问都没有。

简单来讲，就是这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林佑然的学术水平並不低，但恐怕，苏凡並不寄希望於她，不认为他有什么问题需要找她解决，他自己有疑惑，就会自己去查阅资料，然后做出思考和假设，进行实验，自己来解决问题。

这人是纯粹的学术型的人才。

搞不好，他对现有的各种理论都不是太认可。

这样的天才过去不是没有过……通常在很年轻的时候，这些人就能够做出学术成果。林佑然在苏凡身上看到了那些天才的影子。

“你是，不认可我们的学术理念吗？”

“不，是因为张教授生死未卜，如果他就在这里，我会同意的。”

苏凡非常实诚的说。

这个回答让林佑然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苏凡会给出的是一个如此朴实，如此简单，如此功利的答案，而且他还如此坦然的说了出来，一点都不作假。

简单来讲，苏凡觉得林佑然这个靠山不够大。

倒不如他自己窝著。

林佑然沉默了半晌，她有些乾巴巴的说：“学弟你倒是实诚。”

“我没有欺骗学姐的必要。更何况，不加入学姐的师门，就不能和学姐共同研究学术问题了吗？我想应该不至於吧？我夏国的学术氛围应该没有差到这种程度。”

“你说得没错。”林佑然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倒是变得坦然了，“倒是我有些想的太多了，就像是你说得那样，不加入不代表著不能共同研究学术，夏国的学术海洋很宽广，足以支撑我们共同前进。”

苏凡点头：“所以学姐，你有什么还不错的项目推荐吗？”

林佑然仔细想了想：“还真有一个项目。我之前在犹豫要不要申请，我看好多人也都在犹豫……但都没有把握，你或许可以试试。”

“什么项目？”

“毒蚺祛毒的项目。”

“？”

“毒蚺你知道的，一种大型的有毒的蛇类种族……嗯，很反人类的常识，但是战斗力並不弱，然而，这种生物没法作为兽宠是因为和它签订契约，人类本身就会进入慢性中毒的状態，时间一长，药石难医——这个项目就是通过培养和进化的手段，让毒蚺的毒性不会对契约者生效，只是用来对敌。”

“这可不好搞。”

“是啊，如果只是单纯的祛除掉『毒性』。那肯定很多人都会接，但只是对契约者不生效，那就很难了。我想，你这位天才，说不定会有兴趣。”

苏凡的確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