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我要把一切从孙策手里抢回来!(1/2)
华歆一方面是真的急了、怕了,生怕自己的性命遭到威胁,一方面也是真的认为刘基有解决叛乱的能力,所以也顾不上体面,直接把锅甩给了刘基。
刘基一阵鬱闷,但是想了想,感觉华歆话糙理不糙,这个事情,还真是因为自己和老爹接力供养军队而引发的,所以交给自己提领军队来解决也是合情合理的。
拋开华歆这样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把叛乱大锅甩给自己一个十四岁的“成年人”这件事情本身不说,刘基对处理这件事情本身並不排斥。
甚至可以说,就算华歆不甩锅,这口锅他自己也是要扛下来的。
一方面是为了给豫章郡的官员一个交代,但更重要的是,他期待已久的用军事能力证明自己、打开局面的机会来到了!
於是他佯装无奈,接下了这口锅,並藉此要求华歆全力提供充足食粮与军械,接著便回到军营安排大量哨探前往探查余汗县的消息情报。
他自己则在军营里召开军事会议,传递了这个消息给全军知晓,然后给全军分发兵器、防具,整顿军备,令士兵向家人告別,赶製行军口粮,隨时准备出征。
刘基安排出去的哨骑了四天左右的时间从余汗县打探消息又赶回来,在五月二十二日的时候把余汗县已经被叛军占领等等多条消息带给了刘基知晓。
刘基这才知道叛军喊出了攻入南昌县、杀光贪官污吏的口號,並且兵分两路,一路北上攻打鄱阳县,一路南下攻打临汝县。
刘基拿著豫章郡的地图,召开曲军侯以上级別军官的军事会议,与张英为首的诸军官分析形势。
会议上,大家一致认定叛军从南北两条路线发起进攻,目標应该还是南昌县。
之所以没有立刻攻击,应该是考虑到南昌县有驻军,实力不够强大之前,不敢前来攻击,等去其他县域裹挟了足够多的人马再来,就能用人数优势堆死南昌县的驻军。
“以此判断,叛军的人数绝不会少,一路进攻一路裹挟,我估计等他们到了南昌县,裹挟的人马部眾不会少於五万,甚至可能超过六万。”
刘基的这一判断引起了军官们的担忧,但是刘基自己並不觉得这值得担忧。
正规军战阵对战和集体械斗之间的区別是巨大的。
刘基环绕四周,看著面色各异的军官们,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不论诸位如何看待,我对此战信心十足,所以我决定,我军只需要正面接敌、击而破之即可,东北面的敌人距离较近,我军可先往破之,然后返回南昌,再南下对付另一支敌军。”
刘基的这个计划不可谓不简单粗暴,甚至可以说是大胆,所以也难怪麾下军官们有不一样的看法。
因为得到刘基的照顾和提携而得以升职、阶层跃迁的东莱子弟兵集团的军官们自然是全力支持。
刘基的恩情叠加著想要证明自己的强烈欲望,使得东莱子弟兵集团的军官们、特別是没有足够军功傍身的这一群人特別想要出战、证明自己。
刘基的进攻计划正好对了他们的胃口,他们群情激愤,十分欢快,恨不能立刻就上阵杀敌。
另外就是【豫章起兵旧部】这个尚未明確成型的团体。
他们是因为过去的功劳和刘基的认可而得以升迁,对刘基也怀有感恩的情绪,如果刘基真的要出击,他们显然也不会反对。
唯有第三批人,也就是没升职也没有降职的那批老军官,他们倒是不太愿意跟著刘基和这群小年轻去冒险。
他们之所以可以维持著不升职也不降职的地步,就是因为本身的无欲无求、得过且过。
不管是在刘繇还是在刘基手下,他们的態度都是一样的,听话,办事,不求有功,但求无错,挑不出什么毛病,没理由踢走,只能留下。
他们怀著混日子的咸鱼心理,不太想出战,可问题在於他们也受了刘基的恩惠,哪怕是为了报恩,硬著头皮也要出战,否则就不像话了。
他们焦虑担忧,却不敢说话,但幸运的是,张英在这个时候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张英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確信刘基是有很强的才能的,也很愿意相信刘基在某些事情上的判断,但是打仗是另一回事。
带兵练兵搞內政建设,不会死人。
打仗,分分钟死人,谁也不敢说上了战场就一定能活著回来。
更何况此番面对的敌人那么多,一著不慎,他们就算拼死战斗也未必能护著刘基突出重围,要是就那么不小心交代了,张英觉得自己就算是死在当场都不知道如何向刘繇交代。
於是张英决定提出自己的意见。
“公子,您的判断或许是对的,但是战场实在是凶险,敌人又非常多,一著不慎,满盘皆输,这太危险了,我军能维持现在的处境,全是因为您存在。
就算是为了使君的心血,为了这支军队不散掉,还有口饭吃,您都不应该亲自去冒险,所以,还是守城为上,此战,您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刘基看了看张英,又环视四周,看了看军官们的脸色,顿时明白了当下这军帐內大部分人心里的想法。
说白了,大部分军官並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带兵出击还能打贏。
他们终究还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儘管自己已经展现出了诸多能耐,儘管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受到自己的提携之恩。
但是真的到了关键时刻,他们还是习惯性的不相信自己这样一个【偽·成年人】。
可偏偏上战场打仗这种需要把性命交给统兵大將的事情,就需要更多的信任感和可依靠感来实现。
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当初他初次带兵的时候遇到过。
就算他是以郭威亲卫將的身份外放统兵的,有郭威在背后撑腰,但是没有独当一面的战绩,那就是无法服眾。
那些骄兵悍將一个个的鼻孔朝天,根本看不起当时的他,第一次执行作战任务的时候,他发出的指令,那些大小兵头子、新老兵油子根本不理睬。
同样的情况,柴荣也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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