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力市场（1/2）

百城·城防营

城防营驻地，空气中瀰漫著汗味、皮革味和尘土的气息。

操场上，穿著制式皮甲的士兵们正在进行著队列操练，口號声整齐划一，但动作多少带著点例行公事的敷衍。营房老旧，墙角甚至能看到些许青苔。

侍卫长亚瑟，引著齐贝伦一行人来到操场边缘。他对著已经换上崭新罗斯督战元帅制服的齐贝伦恭敬行礼：“元帅阁下，此处便是城防营驻地。奥托爵士吩咐，南巡事关重大，您可亲自挑选隨行护卫。营中所有人员名册、训练记录，皆已备好，隨时供您查阅。”

齐贝伦冰蓝色的眼眸扫过操场上的士兵，微微頷首，声音带著元帅应有的威严：“有劳亚瑟侍卫长。”

亚瑟再次行礼，隨即告退，步伐利落。

卡洛斯站在齐贝伦身侧，看著他那身剪裁合体、肩章闪亮的元帅制服，眼睛里满是羡慕嫉妒恨！他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齐贝伦，压低声音，带著夸张：“乖乖！以后不能叫殿下了！得改叫元帅！齐贝伦元帅！嘖嘖嘖…这称呼！这派头！超威风啊！”

齐贝伦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声音带著调侃：“你也不错，卡洛斯…队长。”他特意加重了“队长”两个字。

卡洛斯一听，立刻挺直腰板，手指下意识地摩挲著胸前那枚崭新的圣骑士队长徽章，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且欠揍）的笑容：“什么叫不错？！队长？！屌爆了好吗？！小爷我现在也是带衔的人了！”

斯科特站在一旁，他优雅地用手帕掸了掸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尘，声音带著催促：“聒噪。正事要紧。先看看这城防队的成色如何…”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操场上那些士兵，“…顺便…咱们的『圣灵冰泪』旗舰店快开张了…也需要几个靠得住的…打手。”

这时，马尔科斯巨大的身影从营房门口挪了过来：“马车…栓好了。”他说完，立刻被操场上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吸引了。深褐色的眼眸里闪烁著兴奋的光芒。在元帅府那几天，他躡手躡脚、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什么东西，可把他憋坏了。此刻看到这熟悉的操练场景，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蠢蠢欲动。

斯科特的目光从操场上收回，转向齐贝伦：“南巡启程前，希望圣女阁下能把莉莉丝女爵…操练出来。基本的精灵礼仪和几句古语…总得能唬住人。等你们走后，这边也好进一步规划宣发渠道，把『霜痕部族祭祀』的名头打出去。”

卡洛斯一听“莉莉丝”，立刻来了精神。他搓著手，凑到斯科特身边，脸上堆起市侩的笑容，挤眉弄眼：“嘿嘿！少爷！怎么样？我姐…鬼精著呢！学东西快！那身段！那眼神！稍微包装一下，绝对能唬住那群土包子贵族！怎么样？合不合胃口？”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斯科特面前晃了晃，“100金幣！小爷我忍痛割爱！”

斯科特嘴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慢悠悠地伸出五根手指：“50。”

卡洛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瞪大眼睛，一脸“你抢劫啊”的表情：“50？！少爷！你也太狠了吧？！那可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得加钱。”

斯科特耸耸肩，作势要走：“那算了。”

“成交！”卡洛斯一把抓住斯科特的胳膊，斩钉截铁！脸上瞬间换上“大赚特赚”的奸笑，“50就50！少爷爽快！”

斯科特看著卡洛斯那副“见钱眼开”的嘴脸，银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謔：“你…真是个好弟弟啊。”

卡洛斯嘿嘿一笑，毫不脸红：“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充满了惺惺相惜和心照不宣。

齐贝伦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抽，马尔科斯则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依旧兴奋地盯著操场上挥舞兵器的士兵。

“走吧，进去看看。”齐贝伦摇摇头，率先迈步，朝著营房內走去。卡洛斯和斯科特立刻跟上，马尔科斯也一步三回头地挪动著巨大的身躯，跟了进去。操场上士兵们整齐的口號声和兵器碰撞声，在他们身后渐渐远去。

城防营的操场上，尘土飞扬。新兵们机械地挥舞著训练用的木棍，动作绵软无力，眼神麻木呆滯，口號声也是有气无力。齐贝伦扫过这片景象，眉头紧锁。这样的兵…难怪罗斯国富却屡战屡败…连边境的兽人散兵游勇都敢来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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