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宋执事的遗物(2/2)

“你倒也不怕拔光了你桌子上摆的那盆盆栽。”

陈彦说道。

丁管事斜了一眼桌上的盆栽,然后呵呵一笑,將嘴里的草针吐掉。

“拔光了,再让人换一盆摆上便是。”

“现在,可以把宋执事给你的东西,交给我了吗?”

陈彦从怀中摸出了刻著“清禪肃武”四个字的玉制令牌。

“自然。”

望著陈彦手中所持著的清禪肃武令,丁管事笑著说道:

“真不知道,道友究竟是何许人也,身为空缘山弟子,竟然能拿到符长老的令牌。”

“怎么,丁管事想打听一下空山宗內部的事情?”

陈彦道。

“別別別,那自然是不敢的,道友千万別给丁某人扣这么大的帽子。”

丁管事连连摆手道。

他右手大拇指上,鸽子蛋大小的翡翠一闪一闪。

无论看他多少遍,陈彦都很难將面前这个圆滑市侩,锦衣华服的赌庐管事,同两年多以后那个穿著粗布衣,满脸鬍渣,扛著大刀的汉子联繫起来。

但他们却又偏偏是同一个人。

“换而言之,將这个烫手山芋终於给还了回去,我也算是鬆了口气。”

丁管事从厢房侧面墙壁的暗格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递到陈彦的手中:

“这便是宋执事当初托我给他保存的东西,说是只有空山宗清禪峰的符谦长老,或者是手持清禪肃武令牌的人,又或者是他本人前来,才能將其拿走。”

陈彦凝视著手中的盒子,很轻。

这里面装著的,就是宋执事哪怕送了命,也要传递出去的信息吗?

“既然知道这东西是烫手山芋,为什么还要接手?”

陈彦问。

丁管事笑了笑,说道:

“丁某人只是一介散修,之所以能取得如今的地位,全凭一个『义』字。”

呵,好一个义字。

“还有没有別人来过,问这东西的事?”

陈彦继续问。

“没有,只有道友你一人来过。”

丁管事回答。

也对,大多数情况下,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得到,宋明德竟然会將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赌庐执事代为保管。

若不是孙禄偶然间得到得消息,陈彦也压根就不会往这里想。

但陈彦仍然不能放鬆警惕。

自宋明德的案件发生之后,就一直有人在盯著自己。

在外院大比时,张喜顺的出现便是最好的证明。

难道现在就没人盯著自己了吗?

陈彦不能保证,自己这两次来赌庐的事情,有没有走漏消息,被別人盯上。

现在这种状况,如若还留在外面,可能隨时都可能会遭遇危险。

……但如果,自己先把这名单的內容看了呢?

陈彦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