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闯入后山的王也（1/2）

“……是！”云龙虽然不解，但不敢违逆，只得对王也低声道：“小师叔让你进去，给我老实点！敢有半分不敬，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也撇了撇嘴，揉了揉耳朵，带著几分好奇和几分无所谓，推开了那扇古朴的院门。

小院不大，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一个蒲团。

院中唯一引人注目的，是盘膝坐在蒲团上的那个身影。

十六岁的陈然，身形依旧瘦小，穿著洗得发白的青灰道袍。

但当王也的目光触及那双平静望来的眼眸时，他心头猛地一跳！那眼神……太沉静了！沉静得不像一个孩子。

更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又仿佛是一柄藏在鞘中的绝世神剑，虽未出锋，却已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和压力！他下意识地收敛了脸上的惫懒。

“你就是王也？”陈然开口，声音清越，带著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呃……弟子王也，拜见……小师叔祖？”王也挠了挠头，有点不確定该怎么称呼。

他师父云龙都叫小师叔，那他岂不是得叫师叔祖？

“贫道玄霄！”陈然淡淡道。

“玄霄师叔祖！”王也试探著叫了一声，见陈然没反对，便自来熟地凑近了一点，好奇地打量著陈然。

“师叔祖！您一个人住这儿啊？这后山怪冷清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您不闷得慌吗？”

陈然没回答，只是平静地看著他。

王也也不觉得尷尬，自顾自地说道：“我师父可凶了，天天逼我练功，还是师叔祖您这儿清静……哎，师叔祖，您刚才在干嘛？打坐吗？您这么小就开始修炼啦？练的什么功夫？能不能教教我？我师父教的那些东西，无聊死了……”

他絮絮叨叨，像只聒噪的小麻雀。

陈然依旧沉默，只是那双平静的眼眸深处，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闪过。这王也，果然如记忆中那般，懒散、话多、好奇心重，还有点……欠揍。

“师叔祖，您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我话太多了？”王也眨了眨他那標誌性的黑眼圈眼睛。

“聒噪！”陈然终於吐出两个字。

王也：“……”

他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师叔祖您別生气嘛，我这不是看您一个人太闷了嘛。要不……我给您讲个笑话？”

陈然闭上眼，不再理他，感觉叫王也进来纯粹是找罪受。

王也討了个没趣，也不气馁，在院子里东看看西摸摸，最后目光落在陈然身前蒲团旁放著的一柄普通铁剑上。

“师叔祖，您还练剑啊？”王也眼睛一亮，“我听说剑法可帅了！唰唰唰！一剑光寒十九洲！您能不能耍两招给我看看？”

陈然眼皮都没抬一下。

王也眼珠一转，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师叔祖，我偷偷跟您说，那天我在溪边，捡到一张图，学了点东西您帮我看看？”

王也也没什么心眼，就是觉得这小师叔祖看著不大，逗逗孩子玩！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尖竟有几乎难以察觉的炁流在流转，隱隱形成一个极其简陋的奇门格局雏形！正是风后奇门的施展法门！

陈然依旧闭目，但神识却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点微弱的炁流变化。

他心中微动：风后奇门？这小子，这东西还是让他学会了吗？天赋果然妖孽，刚入门就能摸到点皮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