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路向北,郑州惊雷(2/2)
村民如梦初醒,看著眼前白的粮食和扑腾的鸡鸭,眼里的绝望瞬间被狂喜取代!顾不上道谢,手忙脚乱地分东西,牵牲口,搀著老弱妇孺,跌跌撞撞就往西边野地里钻,跑得比兔子还快。
等那几个灰头土脸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荒草丛里,李平安才收回目光。意念这才铺开,如同最麻利的清道夫:鬼子身上的三八大盖、王八盒子、子弹袋、水壶、饭盒、罐头…连兜里的银元、手錶,甚至那几块啃了一半的乾粮,连同地上散落的子弹壳,瞬间消失,全进了空间小屋。连那面碍眼的膏药旗,都被他扯下来,团吧团吧塞进一个鬼子尸体的裤襠里。
“发点小財。”他嘀咕一句,看都没看这一地狼藉,身影一晃,再次融进茫茫荒野,朝著郑州方向撒丫子狂奔。身后只留下几具光溜溜的鬼子尸体,造型奇特。
这,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打这起,李平安成了这片荒原上最要命的鬼影。鬼子的哨卡、巡逻队、出来“打草谷”的小股人马,只要碰上他,全跟人间蒸发似的。物资被卷得毛都不剩,现场只留下扒得精光的鬼子尸体,还被摆弄成互相捅刀子或被“野牲口”啃了的模样。
消息长了腿似的飞进附近县城据点。鬼子当官的气得跳脚,派了好几拨人马进野地“扫荡”、“剿匪”。可连根毛都没捞著!对方像化进了这片焦土,来无影去无踪。是游击队?不像,没这么狠辣的手法!是土匪?啥土匪敢这么硬刚皇军?
这神出鬼没的“鬼打墙”,连附近的果党部队都惊动了。一个营长瞅著手下“碰巧”发现的、被扒光的鬼子小队尸体,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大手一挥:“给老子报上去!就说我部浴血奋战,全歼日军精锐小队一支!缴获大大滴(当然『缴获』早进了他腰包)!”
捷报飞到重庆。老蒋正愁眉苦脸,一听这“捷报”,龙顏大悦!“有功必赏!登报表彰!官升一级!”
报纸上很快登出了那营长人模狗样的照片和“赫赫战功”。真正的“功臣”李平安,压根不知道这茬。他正灰头土脸,在黎明前最黑那会儿,终於摸到了郑州城边。
眼前的景象,让他本就冰凉的心,直接沉进了冰窟窿底。
郑州,这座中原大城,早没了人样。城墙塌了好几处,焦黑的印子像难看的疤。空气里一股子邪味——焦糊混著若有若无的尸臭,还掺著鬼子消毒水的刺鼻味儿。城门口,荷枪实弹的鬼子兵眼神跟刀子似的,盘查著稀稀拉拉的进城百姓。城墙上,膏药旗在寒风里呼啦啦响,跟招魂幡一个德行。
记忆里还算热闹的街,如今满眼破败。断墙烂瓦到处都是,不少房子烧得只剩黑黢黢的架子。墙上刷著刺眼的鬼子字和什么“中日亲善”、“大东亚共荣”的鬼话。偶尔有行人,也是面黄肌瘦,眼神空洞得像死人,在冷风里缩著脖子,脚步匆匆,屁都不敢放一个。
“烧光!杀光!抢光!”李平安的拳头捏得死紧,指甲抠进肉里。这六个字,不再是书上的墨跡,是活生生、血淋淋刻在这城每一寸土里!耳朵边仿佛还能听见娘们孩子的惨嚎,看见刺刀尖滴答的血!
更让他火撞顶梁门的是,几个穿著鬼子学生皮的小孩,在一个汉奸模样的傢伙吆喝下,正用生硬的鬼子话喊口號,搞什么“奴化”!那些娃眼神里的麻木和空洞,比大人还瘮得慌!
“好…好得很!”李平安怒极反笑,牙咬得咯嘣响,一股子冰冷刺骨的杀意,像暴风一样在胸口打旋儿。原本只想悄摸进城,搞点信儿,混上火车溜號。
现在?
就这么走了?不给这群披著人皮的畜生留点“念想”,他李平安仨字倒过来写!
“一点教训?呸!”他舔了舔乾裂的嘴皮子,眼神幽深得像个寒潭,“老子得让郑州的鬼子,好好记住什么叫『亿点』教训!”
他没立刻动手。强压著翻腾的杀心,李平安像滴水掉进油锅,悄无声地混进了进城的人堆。他得摸清道儿:郑州啥布局?鬼子窝在哪儿?火车站咋走?…更得填饱肚子,攒足精神!
空间里,一只刚收进去没多久、还扑腾著翅膀的肥母鸡,不安地“咕咕”两声。李平安的意念扫过那堆“战利品”,嘴角咧开一个冰冷又带点狠劲儿的笑。
郑州的夜,等著瞧吧,准保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