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西极嘉禾(1/2)
寒露的晨霜凝在龟兹粟的银叶上,夏宇俯身轻触叶脉间渗出的“瑶池露“。
这些得自波斯胡商的沙棘色种子,经《四时纂要》记载的“砂盆催芽法“照料,终在第十块新垦的砂壤田里舒展身姿。
他按《王禎农书》“旱地作区法“开沟,每道垄沟的深浅皆依《氾胜之书》“三寸为度“的规制。
“此粟异於中土。“木精举著放大镜般的冰晶片细察穗苞,“《西域图记》说其穗如马尾垂金......“
话音未落,粟穗忽地扬起,千百粒金粟迸射如星。夏宇扬袖遮挡,却见粟粒悬空凝成《禹贡》雍州舆图,渭水流域的粟田虚影与眼前砂壤重叠。
清秽鉴青光扫过,异象化作《授时通考》的节气歌诀没入田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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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市集喧闹处,“龟兹金粟“的布幡迎风招展。
夏宇將新碾的粟米盛入龟兹乐舞纹陶缶,缶底《酉阳杂俎》的胡商笔记忽现萤光:“贞观十七年,高昌贡金粟十斛。“
“小夏掌柜,这粟米可蒸饭?“卖油郎王五探头探脑。夏宇不语,取铜甑置炭炉上,按《中馈录》“雕胡饭法“蒸製。
粟香腾起时,市井忽然寂静——每个陶碗里都映出《西域传》的驼队幻影,又在食客举箸时散作《齐民要术》的粟种图。
“妙哉!这粟饭竟有胡麻香!“里正捧著青瓷碗惊嘆。碗底《膳夫经手录》的批註隨米汤荡漾,將“安西金粟“的来歷谱成食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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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斜阳里,陇右客商叩响院门。羊皮囊中倒出的《河西屯田录》沾著祁连雪水,书页间夹著三十粒敦煌紫穄:“沙州军户所遗,求换金粟种。“
夏宇將紫穄埋入特製陶龕,龕壁《敦煌录》残卷遇湿显形。粟苗破土时顶开《沙州图经》残页,根须缠绕《西州图经》的烽燧图扎根。
当夜,他按《四时类要》调製的“雪水矾肥“浇灌,苗茎忽现《水部式》渠网纹,叶尖垂露凝成玉门关晨霜。
【敦煌紫穄成熟】
【触发亿倍增幅:数量x100000000,品质提升至玄级中品】
仓廩西北角的胡麻瓮自动移位,为骤增的紫穄腾出空间。
粟粒表面《河西走廊舆图》的阴刻,在太极阵运转中重组为《汜胜之书》的保墒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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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前夜,农场西隅腾起异香。夏宇循香而至,见龟兹粟与敦煌紫穄的根系在地下交织,结出《西京杂记》记载的“驪山玉麦“。
他摘下穗头揉搓,金紫相间的籽粒在月光下流转《西域番禺志》的商路纹。
“该配个新器物。“他翻开与蜀地竹匠换得的《益部方物略》,按“邛竹杖图“改制粟穗脱粒器。
篾条穿梭间,《梓人遗制》的鲁班锁机关暗合《耕织图》韵律,脱粒后的空穗竟自成《胡笳十八拍》的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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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日,波斯银壶盛著龟兹粟酒温热。夏宇与陇右客对坐,看著壶身《经行记》的驼队纹在酒气中活化。
客商醉醺醺指点:“这粟酒滋味,恰似阳关戍卒的思乡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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