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烛龙之瞳,思维超频!(2/2)

正是藉此,他才能在日夜奔跑中悟出独门步法,將“陆地行舟”跑成西街一块响噹噹的招牌。

然而,这项能力会急速消耗他的精神和体力,导致他根本不敢多用,更不敢深入开发。

“前世做社畜,今生拉洋车。”

陆行舟自嘲一笑,眼底却燃著永不熄灭的火苗,“我这牛马命,倒是从一而终。”

他攥紧的拳头越发滚烫。

“快了...”他望向涵斋武馆的方向,“只要踏进那道门——”

“凭我眼中这条烛龙,必叫这武林天翻地覆!”

既然拳即权,那他就一拳打出个天翻地覆,一拳打出个自在极意。

“不好,条子来了!”

一声惊呼炸响,街角的黄包车夫顿时如鸟雀四散。

陆行舟猛一回头,只见数名巡捕手持警棍扑来。

为首的巡捕长著一张国字脸,神色倨傲。

而他身旁那个身材矮小、面目阴鷙的,正是陆行舟的死对头——孙希国。

孙希国手指陆行舟,阴惻惻地对国字脸巡捕说道:

“刘巡捕,就是他!白公馆六姨太亲手塞给他一整袋银元,足有一百大洋——我亲眼所见!”

刘开山眯起眼打量陆行舟,嘴上却道:“孙希国,你確定?这种活儿干多了,可是会犯忌讳的。”

话音看似谨慎,脸上却儘是玩味,显然这类勾当他早已熟练得很。

孙希国见状,立刻添火:“刘头儿您不知道,这『陆小鸡』近来可是西街的红人,攒下的怕是有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手指,意味深长。

刘开山眼中骤亮——两百大洋!够他们逍遥好一阵子了。

“行!干完这票,鸳鸯弄喝酒去!”

刘开山一挥手,身后巡捕已是如饿狼般扑向陆行舟。

“孙希国...你这狗杂种!”

陆行舟心头怒骂,抓起车把狂奔而去。

孙希国站在远处冷笑不已。

三年前没一脚踢死的小杂种,如今倒混出了点名堂?

“一条贱命,也配沾那些名媛的边?”

想起那些婀娜身影与这小杂种莫名亲近,他脸上扭曲更甚,“今天要是让你跑了,老子就不姓孙!”

他身影一矮,迅速钻入旁侧小巷,如毒蛇般隱入暗处。

陆行舟发力狂奔,旧恨新仇不断灼烧著胸腔。

他永远忘不了三年前那个寒冬,刚因柳云的帮助日子稍有起色,他却在拉车时撞上因赌博而输红眼的孙希国。

那人將满腹怨气全泄在一个少年身上,一脚踹断了他三根肋骨。

那夜,他是爬著去医馆的。

可医馆见他衣衫破烂,竟连门都不让进。

抬头望见门上“寧使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人无病”的楹联,他只觉无比地讽刺和绝望。

最后还是柳云寻来,垫付药费,才救回了他这条命。

之后孙希国更是屡屡刁难。

若不是凭藉【烛龙之瞳】飞速提升体魄与车技,他早被这疯狗逼死。

今日他若是落在这群人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至於说公道?

孙狗子的便宜姐夫,巡捕房的苟探长,在西街就是公道!

“狗杂种...”

陆行舟咬牙切齿,“迟早有一天,我要將你千刀万剐!”

“小杂种,我看你今天还能往哪儿逃!”

就在陆行舟急转穿过又一道巷口时,一道黑影骤然自旁侧闪现。

孙希国如毒蛇出洞般猛扑而出,乾瘦的手爪直取黄包车把!

陆行舟猝然拧身,一个错步急转,车辕擦著对方指尖惊险掠过。

“该死!”

孙希国踉蹌扑空,面目扭曲如恶鬼,“今日不打断你三条腿,我他娘的就跟我姐夫姓苟!”

吼声未落,他已再度窜入纵横交错的小巷之中。

巡捕房的这群鬣狗嗅觉刁钻,又深諳西街每一条暗巷歧路。

他们从四面八方包抄合围,屡次將陆行舟逼入绝境,又被他以毫釐之差惊险脱身。

黄包车在窄巷中东突西撞,车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追兵呼喝声自四面八方压来,如一张不断收拢的巨网。

陆行舟呼吸粗重,汗水浸透旧衫,心头沉重无比。

就在孙希国再次自斜刺里窜出,脏污的手指即將扣死车把的剎那...

陆行舟猛然闭目,復又睁开。

“【烛龙之瞳】——开!”

世界,就此倾覆。

意识深处,一双亘古长存的龙瞳,骤然燃起!

赤金色的光芒如日耀迸发,照彻灵台。

时空仿佛瞬间凝滯,喧囂尽褪,万物失声。

唯余那尊盘踞於意识苍穹的烛龙,双眸洞彻万象。

无数记忆碎片奔涌而来,却不是模糊的回溯,而是被龙瞳之光逐一捕捉、解析、重构...

每一次迈步时肌肉纤维的微妙颤动,每一次呼吸间气流的精准转换,每一次视线扫掠对路况的瞬间预判...

无数个日夜奔跑中积累的所有感知、所有经验,甚至所有失败与踉蹌,此刻皆被那至高瞳力彻底熔炼、提纯!

不再是零散的技巧,而是升华为了...本能!

双腿发力时,筋络如弓弦般节节贯通,劲力流转无碍;

呼吸吞吐间,內息自成循环,绵长深远;

目光所及,十丈內的砖石起伏、人群缝隙、光影变化,皆如掌上观纹,清晰映照出一条最优路径。

他甚至能“看见”自身气血流向,感知到每一分力量的精准运用。

身后沉重的黄包车仿佛失去了重量,人与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统一。

陆行舟长笑一声,声震巷陌。

足下猛然发力,竟似有风雷之声相隨!

车身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速度陡然暴涨,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尘烟。

“食屎吧,孙希国!”

笑声裹挟著酣畅淋漓的快意,迴荡在申城错综的里弄之间。

那身影已如游龙入海,再无滯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