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象逃课受罚(2/2)

事到临头由不得退却,李承乾拉著李象上前跪下,听张阿难道:“皇孙李象,目无师长,逃课四十三日,惫懒至极,责四十三尺。”

李承乾闻言,猛的抬头將李象护在怀里,道:“有什么衝著我来,別为难孩子。养子不教父之过,求张翁通稟陛下,我愿代子受罚。”

张阿难道:“陛下口諭:遇太子无赦,太子胆敢阻拦,责罚翻倍。殿下若以死相逼,就请皇长孙侍奉殿下生死。殿下,莫要做傻事。”

李承乾一颗心仿佛落下冰窖,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玄甲军士死死跪在地上,李象也被拽到一边,摁在案上,褪下裤子,只等著行刑。

“阿耶,象儿没有逃课,没有逃课……”

李承乾强忍悲愤,眼下他挣脱不开束缚,只能安慰李象道:“阿耶知道,是阿耶不好,连累了你。你忍著些疼,很快就打完了。”

言罢,李承乾扭过头,不忍去看李象受罚。

张阿难一声令下,戒尺的脆响声,伴隨著李象震天的哭声,李承乾紧握著拳头。

或许是父子连心,李承乾的內心吩咐夹杂著心痛,无名之火烧的他五臟六腑都疼,恨不能衝到甘露殿去弒君。

戒尺没打完,李象就疼昏过去了,李承乾心痛的滴血。

“张翁,养子不教父之过,可否请张翁回稟陛下,剩下的责罚,我替象儿领双倍,三倍都行。象儿他才七岁,他受不了这样的酷刑。”

张阿难摇头,道:“陛下这会子在气头上,奴婢真去回稟了,皇长孙的打免不了,您也会討来一顿打。”

说著,张阿难吩咐人泼醒李象,將剩余的戒尺打完。

宫人放开李象,李承乾也被玄甲军士鬆开,赶紧上前將人抱在怀里,李象哭的气若游丝,稚嫩的小脸涨红一片,身后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更是惨不忍睹。

这个落后的时代,伤口感染可不是闹著玩的,李承乾赶紧將李象抱到內殿,命人去请侍御医。

张阿难摇头嘆气,领著人回甘露殿復命。

李承乾心乱如麻,又听东宫內侍回稟,守门的甲士不许东宫的人出去。

“取银钱给甲士,请他去太医署请侍御医过来。”

那內侍拿了钱出去,不多时又急匆匆回来,到:“他们不肯收钱,说是奉詔看守,东宫的人一概不许出去,除了每日送膳,也不许任何人进入。”

李承乾捶床大怒,道:“看好象儿,我去会会他!”

守门的甲士见太子黑著脸过来,忙拦在殿门前,道:“陛下有詔,还请太子殿下不要为难臣。”

李承乾上前一步,斥道:“让开!”

那甲士拔剑拦在门前:“请太子殿下回宫!”

李承乾冷笑一声,左手握住剑身,鲜血滴滴答答落地,那拔剑的甲士嚇得丟了剑,十指连心的剧痛袭来,李承乾的脸色惨白一片。

“皇帝让你守东宫,你是觉得自己可以格杀太子吗?”

“不……不是……”那甲士嚇得半死,慌忙后退。

李承乾將剑丟在地上,语气淡漠冷酷至极:“去太医署请侍御医过来看诊,仆公罌或者马齿莧,先带一样过来。皇孙无事,孤既往不咎,我儿若有万一,我不会放过元凶首恶,也不会放过为虎作倀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