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关门,放老登!(求追读)(2/2)
他知道麻烦上门了!
鬼煞帮多半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少他妈废话!”
陆驰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油腻的柜檯上,震得算盘跳起,眼神里充斥威胁:“怎么,你小子最近发了財,又是涨价又是卖什么狗屁安神粉的,赚得盆满钵满了吧?你给我们鬼煞,交过几个子儿?”
王掌柜瞬间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涔涔。
他故作不知,陪著笑脸道:“陆爷!您听谁瞎说啊!小店就普通经营,哪有什么安神粉……”
“你当我傻子?”
陆驰嗤笑一声,凶光毕露:“王胖子!劝你小子识相点,我们鬼煞刚死了四个外围弟兄,你最好別惹老子!少他妈给老子装蒜!而且,你那安神粉配方……看著很眼熟啊!”
王贵一愣:“眼熟?”
陆驰旁边一个比他稍矮些的小弟立刻阴惻惻地接口:“王掌柜,你这配方,跟我们帮里的独门秘药【鬼梦散】可是像得很!我们怀疑,你侵犯了我们鬼煞帮的智慧財產权!”
陆驰满意的点点头,嗤笑道:“要么,乖乖赔偿我帮损失,五百灵石!要么……就把这配方来源交出来抵债!”
说完,陆驰的目光已如毒蛇般扫向通往上层的楼梯口。
事实上陆驰也压根没打算和王贵商量,今天他们来到息壤居,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配方,或者直接找人!
他们收到消息,给王胖子提供安眠药的人就住在这息壤居里!
像安神粉这样一本万利的敛財项目,一旦被鬼煞帮接手,很快藉助安神粉赚得的钱財,鬼煞帮便能更加稳固厚土皇帝之位!再无人可以动摇!
角落里的灰衫书生依旧在慢条斯理的翻著书,在听到“安神粉”、“配方来源”时,他的翻页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耳朵微微动了动。
他放在桌下的手,再次轻轻拂过云鹤玉佩,神念波动更清晰了一分——息壤居,疑似有仿製药线索。
稍后只要他注入特定的灵力波动,再將这枚玉佩捏碎,所有消息都將顷刻之间传递出去!
……
楼上,通铺门口。
林悬听著楼下陆驰那套荒谬绝伦的“智慧財產权勒索”,再看看眼前被“灵气桎梏”强行压制,憋得浑身肌肉都在颤抖的袁苗……
他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
时机……到了!
“师父!”
林悬的声音带著一丝压抑的兴奋,猛地向后撤了一大步,瞬间脱离了袁苗身周五米范围。
灵气桎梏——解除!
超雄老登人形自走防御塔——启动!
“下面有几个不长眼的,肯定吵到您眼睛了,我看吶,不如您……”
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破空轻响!
蹲坐在草蓆上的袁苗,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下一瞬!
楼下大堂传来一声地动山摇般的巨响!
“轰隆——!”
伴隨各种木质器具摧枯拉朽般碎裂的恐怖声音,以及数声如汤姆猫一般“嗷嗷嗷吼吼呼呼”重叠在一起的悽厉惨叫!
紧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木屑和灰尘,如同下雪般从天板被震开的裂缝里不断飘落下来。
林悬慢悠悠地踱到楼梯口,探头向下望去。
只见楼下大堂一片狼藉,仿佛被一只几百吨的巨型妖兽蹂躪过。
柜檯塌了一半,桌椅板凳尽成碎片。
鬼煞帮那个领头的狮脸壮汉陆驰,此刻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深深嵌在对面的墙壁里,两眼翻白,口吐白沫,胸口一个清晰的脚印深陷下去,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他带来的那个小弟,更是直接晕死过去,脸上印著一个清晰的鞋底印。
王掌柜则瘫坐在仅存的半截柜檯后面,双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已经目瞪口呆。
而袁苗似乎还没过癮,赤红的眼珠扫视著狼藉的大堂。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角落——那个穿著灰布长衫,正在看书的书生身上。
书生此刻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带著惊恐和茫然,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嚇傻了。
“你特么有病?”
袁苗的声音如同闷雷,带著一股子看啥都想踹的暴躁:“大半夜的!学习?学个屁!你在这卷什么卷?装什么装?!”
艹了!偽装成书生的凌霄阁暗探,此刻內心翻江倒海!
他就在这儿安静的看个书,学个习,惹到谁了!?
显然,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个看似病懨懨的老头,爆发出的实力和狂暴状態超出想像
是那股狂暴的药力气息!
凌锐先前已经和他们开过一次短会,明確说明了刀疤张身上那股狂暴药力的诡异之处。
此时,他强压住惊恐的情绪,声音带著颤抖:“前……前辈息怒!小生……小生只是……”
“闭嘴!看著就烦!”
袁苗压根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超雄状態下的他只觉得这书生装模作样碍眼至极。
他上前一把抄起对方掉在地上的书,看也不看就往天上一扔,接著抬手就打出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淡青色剑气!
“轰!”
那本普通的书籍当场被剑气炸成了漫天飞舞的纸屑粉末!
楼梯口,正在看戏的林悬,脸上已经笑开了!
这移动防御塔,效果拔群!
——师父牛逼(破音)!
“……”
凌霄阁暗探彻底僵住了,看著漫天飘落的纸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这老头……完全不讲道理!
他必须想办法脱身!
此时,他的手,悄悄缩进了袖子里,握紧了那块云鹤玉佩……
袁苗何其敏锐,顷刻间便精准捕捉到了他这点小动作!
“还敢藏东西?!”暴躁老登怒从心头起,抬手又是一道毫不留情的剑气!
“砰!”
淡青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那块象徵著身份和求救信號的云鹤玉佩,连同书生袖子里半截手臂的布料一起,炸成了一捧闪亮的玉渣和布片雨,隨著那本书,一起驾鹤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