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快元旦了,赶紧卖点东西(1/2)
李叔、王师傅和张师傅走后,办公室里一下子就空了。
陈鑫就那么呆呆地望著刚关上的门,眼神还没从刚才几人的背影里抽回来。
望著那扇紧闭的门,他心里莫名有点闷,像堵了团似的。
刚才在他们面前,他把话说得又硬又直。
可这会儿人一走,独自琢磨起来,心里反倒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
自己好不容易才让快垮的厂子有了点起色。
可厂子里这些老伙计,心里却还是念著老厂长的过往。
就像王师傅,刚才不就为了老厂长的事,跟他红了脸、发了火吗?
陈鑫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他下意识摸出兜里的“海河”烟盒,指尖在皱巴巴的纸盒上捏了捏。
陈鑫对著烟盒愣了一会,忽然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那些烦心事都晃掉。
不想了,真不想了。
他在心里劝自己:瞎琢磨这些干啥?
他们也不是坏,就是念旧情罢了,等下个月真能按时拿到工资,就知道谁能让厂子真的好起来。
陈鑫向来不是爱钻牛角尖的性子。
他轻轻嘆口气,就把这点委屈和彆扭拋到了脑后。
这会儿,也到下班的点了。
於是,陈鑫便起身锁了办公室的门,把钥匙串往裤腰上一別,拎起车把,推著那辆自行车往家走。
出了厂子门,北风呼呼,颳得他缩了缩脖子。
路过街角时,他瞥见路边墙面上,红漆刷的“发展经济,保障供给”標语掉了块漆,露出里面斑驳的青砖。
没多大会儿就到了家。
那是厂子早年分配的老平房,拢共就一间屋,外加个逼仄的小厨房。
推开门,一股冷风先扑面而来。
屋里的墙皮也掉了好几块,跟外面墙上一样,露出里面的青砖。
屋里陈设简单,就一张旧木板床,床头摆著个掉漆的木箱。
进了屋,陈鑫没先歇著,先往小厨房走,得把煤炉生起来,不然屋里实在太冷。
那煤炉是铸铁的,外面锈跡斑斑。
他从墙角抓了点刨塞进炉子里,划了根火柴点著,等火苗窜起来,再往上添了几块煤。
等煤块烧得泛出红光,屋里才算慢慢有了点热气,不再像刚进门时那样冰凉。
他顺手摸了摸墙上的暖气片,还是冰凉凉的。
也难怪,这老房子没通暖气,冬天全得靠这煤炉撑著,暖气不过是个摆设。
炉子热了,接下来该琢磨晚饭了。
他走到床头,打开那个掉漆的木箱,里面躺著半袋麵粉,还有一小罐猪油,都是之前省著用的。
原主本就是孤家寡人,没什么亲人。
他穿越到这具身体里后,也还是一个人过日子,做饭这事,向来怎么简单怎么来。
他心里想:我也不太会做饭,今晚就简单煮碗麵条得了。
於是他就从厨房拿了个铝锅,接了点凉水,放在煤炉上烧著。
等水开的功夫,他又从桌抽屉里摸出个鸡蛋。
这是前几天李叔塞给他的,说他天天忙厂子的事,身子得补补。
不就,麵条煮好了,他盛在粗瓷碗里,坐在那瘸腿桌子前吃。
烫得他直哈气,可心里却慢慢暖烘烘的。
刚才在厂里的那点憋屈,也散了不少。
他一边吃一边想。
等以后厂子赚了钱,先把这瘸腿桌子修修,再换个新煤炉,冬天屋里也能更暖和点。
吃完面,陈鑫把碗筷收拾乾净,又坐回床边,手里捏著那盒“海河”烟摆弄著。
忽的,他眼角余光扫到了墙上掛著的掛历。
他起身走过去,伸手翻了翻,才发现今天已经是 12月 30號。
算下来,后天就是元旦了。
看到“元旦”俩字,他心里突然一动,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元旦啊,这日子好!
家家都想热热闹闹过节,肯定少不了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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