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织网，捕鱼（2/2）

回到岩洞之中后，所有人都在虞昕的示范下，將葛麻藤剥丝，这些藤条粗的有胳膊粗、细的仅有小拇指粗。

都去掉表皮，只取其中纤维状的黄白芯，撕成几根头髮粗的为一缕；又用十多缕搓成一束，又用三束、七八束、十余束，搓成毛线粗、筷子粗、小拇指粗的绳索。

二十六人，包括老幼齐上阵；虞昕將他们分工明確，老的负责烤乾藤索、小的负责剥丝，成年男人就在腿上搓绳索。

虞昕则指导工和鶥等五个女性，用毛线粗的细长绳索，编製成网。

忙活五六个小时，直到深夜；终於做出来一张宽约两米，长约五米的长方形网兜。

老祖母他们新奇的將那张网张开翻看，她们已经多次从虞昕口中得知这个名叫『网』的东西，是用来捉水潭里的鱼的。

初次织网，极为粗糙，网绳中间有不少绳结，並不算好看和规整。

饶是如此，虞昕和族人们也极为满意了。

婴儿拳头大的网眼，算是比较大孔了，不过溪水里面，除了浅滩的小鱼，被伯他们用石头砸晕捕过一些外。

结了冰的深水潭中，都是大鱼，这种网格完全够用。

“这便是网？”老祖母枯瘦如鸡爪的手指插入网格中，她微微攥住手指，那柔软的网绳顿时將她手指和指甲纠缠，她惊慌的扯了好久，才把手指给扯出来。

其他人都想上前摸摸，被老祖母推开，生怕他们毛手毛脚的，给这好不容易才编织的网，给弄坏了。

“真真神物！”老祖母轻轻抚摸兜网，眼中露出痴迷之色。

那表情，就像黑熊精碰见袈裟一样。

不止老祖母，其他人，包括伯在內，盯著那张网，眼中都异彩连连。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精妙的物件。

“网！”老祖母苴云將手中的网高高举起，苍老尖锐的声音竭力嘶吼高呼。

“网！网！网！”整个部落的人都跟著高呼，眼神兴奋、狂热的望著那张网，如观神物、至宝。

虞昕也很兴奋，有网了，终於有希望吃鱼了。

不止做出来了网，也顺带编制了三十多根长绳索；粗的小拇指般，细的如毛线，都极为坚韧，適合做套索。

还剩下几大捆没用完的藤条，虞昕打算明日跟工蒙一起研究研究，如何做背篓。

当夜，老祖母甚至兴奋到枕著那张网入睡。

……

次日一早，部落老幼都兴奋的抬著网，到了小溪边上。

这条湍急小溪，由北向南流；窄处约莫四五米，宽处十多米，有不少的深潭瀑布，而且越往下游走，水面越宽。

眾人商议过后，决定在一个横宽约四米左右，水不算很深的小水洼下网。

这个水潭，昨天虞昕检石头来过；在小瀑布下的石缝中，有七八条四五十厘米长的黑影游动。

眾人先扔石头把冰敲碎；小瀑布湍急的水一衝，渐渐將浮冰都冲走。

水里的鱼儿不仅不害怕，反而钻出石缝，好奇的在潭中游动。

眾人將网在水潭上张开，网下面坠上几个石头，落在石缝前。

用长树枝搅动水潭、扔石头砸驱赶，鱼群这才惊慌向石缝游动。

多数小鱼惊慌钻过网兜游回石缝，那七八条肥硕的大鱼，都卡在网眼，不住挣扎，在水底翻起白肚皮。

“呜呼呜！”眾人兴奋不已，有人急忙就要把网往上拽，虞昕赶紧阻止，示意眾人不要著急。慢慢拉，防止网卡在石缝，把网给拽烂了。

伯和端慢慢將网收上来，放在河滩上，鱼儿鳞甲反光，不断跳动挣扎；虞昕小心翼翼的將鱼挨个取下来。

都是鲤鱼和鯽鱼，大的有胳膊长，肚皮圆滚滚；小的也有三十厘米以上。

第一网，可谓大获成功。

固捧著肚子得意大笑著，提著一根细长树枝走过蹣跚走过来，一晃一晃活像鸭子走路，模样甚为滑稽，逗得眾人都笑。

固將细长树枝从鱼塞穿过鱼口，挨个的串成一串。

在此之前，部落眾人也捕过鱼；便是如此串的。

那时候是春夏时节；他们对水的恐惧刻在血脉之中；只会用石头在浅滩砸石头，获取一些藏在浅滩石头下被砸晕的小鱼，不敢去深潭。

那些小鱼只有小拇指长，还不够塞牙缝。

像这么大的鱼，他们还是第一次捕到，一个个开心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