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鴆死(1/2)
方小燕也注意到床上的异变,惊得捂住了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因为。
在他们眼中宛如死人的林山,居然活生生地站起来,完全不像是受了任何重伤的样子。
大夫说腿上、胳臂上的骨头全断了。
可他的双手居然能使出力气。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走南闯北。
冯飞扬也习了些武艺,可林山即便是被销骨香困扰,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又如何是其对手?
此时被林山钳住双手,连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对冯飞扬,林山完全没有好说的。
整个白天。
他二人的交谈就在门外。
以为林山重伤,再无需避他。
却不知他们的交谈和在林山耳边没有差別。
林山一巴掌拍在冯飞扬脸上,让他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当即送他去见了阎王。
他把冯飞扬的尸体放下,看向方小燕。
此刻他眼中神色的复杂,简直害怕得让方小燕发狂。
他一步一步朝方小燕走去,方小燕手撑著不断后退。
终於靠住了大门。
退无可退。
她眼中现出了哀求,不住摇头,眼泪滑落,在青石地面上响起滴答之声。
林山眼中却是现出嘲弄。
他如同踢一截木头枝丫一般,把方小燕隨意踢到一边。
打开房门离开了主屋,再看也不看她,径直离开了。
独留如死狗一般的方小燕在地面瘫软。
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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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时,江尘在院子里晨练时,听到了屋外林山的脚步声。
他朗声道:
“给你留了门,山爷推门进来即可。”
林山牵著马进了屋,马背上驮著大小包裹。
此时的他神情有些憔悴,一夜之间,人看著苍老了许多。
“稍等一下。”
客人来访,有要事商议,江尘仍在打拳。
打拳是磨礪心性的好手段,同看书、锻造一样,也是使他做到处变不惊的根由。
林山点了点头,坐在石椅上,安静看著江尘在院子里打拳。
秋风下的落叶,隨著江尘起武而周旋。
屋內外一片萧瑟。
乌黑的瓦片上,有淡淡的金色流转,那是爬起的日头为之染上的龙气。
早上的边城,居民区这边是肃静而安然的,只是偶尔鸡鸣和狗吠。
林山在边城几十年,第一次感受到边城的寧静。
隨著江尘的打拳,一同陷入了浑然忘我的境界。
好半天,隨著翠儿为他倒来茶水,他才从方中的境界挣脱出来。
友好地道了一声谢。
翠儿道了声“不客气”,却是绕开林山来到那匹黑马前,俯身歪头,好奇地打量起它来。
翠儿在城外小溪拉渡船,见过许多马儿,却是从未摸过它,更遑论骑了。
她脆声问林山道:
“我能骑骑它吗?”
林山点头:
“可以。”
翠儿欢快一蹦,轻盈地乘上了马儿,拉住韁绳,在黑马耳边对马儿柔声道:
“好马儿,乖马儿,你驼我在院子里走走。我轻得很,不像那个大块头一样难伺候。”
林山哭笑不得。
可马儿居然真能听懂她的话似的,在院子里走动。
翠儿对江尘喜滋滋道:
“江尘,你快看我!”
江尘收招后,对翠儿笑道:
“你不害怕马儿受惊,到处乱撞?”
翠儿哼声道:
“你在我怕什么!”
林山把黑马韁绳锁好,江尘把他请进了屋內。
在主屋內,林山把这一切事情如实道来。
因为在他来江家之前,他已经去蒋爷那边供述了一遍。
因此林山敘述得十分顺畅。
这其中,还有他们针对江尘家的许多毒计。
江尘感慨道:
“原来他们对我江家有那么多阴狠的手段。”
江尘问道:
“你怎么没有杀方小燕?”
林山回忆当晚的感受,嘆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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