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一尺布,尚可缝(1/2)
陆炳不躲,反而被血气激得兴奋!
“你义父是谁?”
提到义父,张瓚眼中恢復了一丝清明,闭紧嘴,蹬腿向后退,退到后背贴墙方停下。
他义父是谁?
不能说!
张瓚知道,自己若想要活命,只能靠义父了!
他把钱都给了义父,为义父做那么多脏事,义父一定会捞他出去的!
见他又摆出油盐不进的模样,陆炳有些失望。
“张大人,你义父是翊国公郭勛啊,你为何不自己说呢?”
张瓚断腕处,草药粘上了几根发霉的乾草,他看向陆炳,哪怕没言语,身子那一颤,早把他出卖了。
“你想问我为何知道?”陆炳淡淡道,“记得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吧。”
张瓚抖得止不住。
这句话他如何不记得?!
正是嘉靖找张瓚入宫时说的话,並且是嘉靖对张瓚说得最后一句话。
张瓚只当是陛下凑巧说出这句话,半点不敢往他和义父身上联想。
“陛下与你说得话,你不听。你义父举起大杖打你,你要走啊,怎么还受著呢?”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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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张瓚找郭勛的那一夜,他还有活路,只是他最关键的选择都做错了,
张瓚不该去翊国公府,而是该进宫!
“你做得那些脏事,陛下看在眼里,可陛下还是对你委以重任。贪,不是你的罪名。
你可知你错在哪?错在你只知道义父,却不认君父!你对君父不诚啊。
你抄家的款子先是入了工部,辽东府因你而陷落,这笔钱又从工部转去九边,算是你自己给自己擦腚了。”
张瓚忽然觉得头上奇痒难忍,用健全的那只手撑著地,另一只被切掉的手腕拿到头顶狂挠起来,蹭了满头的黑绿草药。
陆炳从锦衣卫手中接过烛灯,挥退其余锦衣卫,只剩他与张瓚二人,
“当了这么久的官,捞了这么多的钱,这全是陛下的钱,只不过在你兜里放一会,你怎真当成自己的钱了?
郭勛那天晚上倒是有一句话没说错,
陛下要动內帑时,你身为臣子,早该有所表示。”
张瓚头要炸了!
“你,你怎会知道义...郭勛和我说得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出来的话,不仅你知、郭勛知,天知、地也知。”陆炳继续道,“可你义父还是骗了你,他说你当日进宫时,前有户部尚书王杲,后有赋閒的国公,陛下的话全是对你说的。错嘍,郭勛也有份。
这笔钱是你和郭勛一起挣的,自然该一起掏...”
张瓚尖叫道:“郭勛一文银子没掏吗?!”
“掏了啊,你的银子,他的名头。”
“我不信!”张瓚蹬腿,倚著墙想要起身,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义父不会这么对我的!义父会救我!”
“他没要救你。”陆炳回身,用烛灯照亮桌子,一个头颅猛地跳出,“认得吗?你义父找来杀你的。”
张瓚扑过来,死死盯著那颗头颅,確是与义父走得极近的锦衣卫,而且张瓚没少与他一起吃酒,张瓚绝不信这人是被义父派来劫狱的,谁能劫得了詔狱?
那既然不是来救自己的...答案呼之欲出。
“你若是还不信,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自你离开国公府那晚起,郭勛没出过府。”
怕张瓚看得不清,陆炳放下烛灯,搬起百斤的桌案往前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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